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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离手,听清楚了?”听是听清楚了,可是小胖子的眉毛都快挤到一起了,纠结地问:“这是要伏击谁啊?”思媛翻了个大白眼:“自卫好不好?自卫!”小胖子低头看了看手里那把枪,也不知是因为冷还是什么原因,小爪子有些发抖,他点了点头:“好吧。”见他还是挺纠结的,思媛安慰他说:“肯定用不上,我们只是以防万一。”在思媛难得那么温柔的神情面前,小胖子觉得心里暖暖的,用力握了握手里的枪,又点了点头。思媛看着他单纯明晰的眼睛,心里有点不忍,最后还是说了句:“嗯,那我走啦。”这么说着,就想站起来。“等一下。”小胖子突然叫住了她。“怎么了?”思媛问他。小胖子看了她的脸一会儿,伸出rourou的爪子帮她整了整脑袋上的货车帽,这个动作特别自然,完了才说:“好了,可以了。”他认认真真的眼神,看在思媛眼里让她终于笑着偏了偏头,这似乎是这段逃亡的时间里,她鲜有的最好看最真心的一个笑容,她对小胖子:“嗯,这次我真走啦。”小胖子点了点头:“嗯,待会儿见。”“待会儿见。”留下这句话,思媛就站了来,转过身把背影留给小胖子,一步一步走了出去。她独自站在昏暗的通道中间,手里抓着那个双肩包,通道口灌进来的风把她的长长的卷发以及短裙裙摆吹得纷飞,她就像一个屹立在战场上的女战士,坚韧,勇敢。10分钟后,两辆黑色的轿车从远处驶来,车灯照亮了她无暇的面庞,她目光平静,看着车子驶近,很快就在她眼前的通道口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了数名高大黑衣人,最后下车的,是一个穿着咖色的立领风衣的俊朗男人。她知道,这是闫謋,他不久前曾到家里拜访过泰哥,他们有数面之缘。他笃定的视线很快和她对上,稍稍一点头,他便带着身后的手下走了过来。他步速不快,每走近一步,思媛就感觉自己离自由越来越近,心跳也不由自主慢慢加快。“嫂子,这段时间你辛苦了。”这是闫謋来到她面前,跟她说的第一句话。这个男人的态度彬彬有礼,就好像她依然是那个可以呼风唤雨的黑帮大嫂,而不是一个死了老公失去一切带着继子走投无路的年轻寡妇。当然,他后面还有一句:“东西带了吗?”思媛警惕地看着他身后近十名黑衣保镖,捏了捏手里的双肩包,问他:“你的承诺呢?”“嫂子你不用紧张。”闫謋这么说着,伸手接过手下递来的一个牛皮纸袋,“这里面是你和小少爷的护照、绿卡,只要你愿意,我今天就可以让人护送你们搭上去美国的班机。”见思媛紧紧盯着他手里的纸袋,不出声,他笑得温和补充道:“我和泰哥相交一场,他出了这样的事情我确实很抱歉,我知道他生前非常疼爱你和小少爷,我希望……在我能力范围以内,负责你们在美国20年内的所有生活支出,你们不用再呆在国内担惊受怕,可以在美国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他的条件非常吸引人,也正正是思媛想要的。她几年前留学的国家就是美国,她有很多朋友在那边,也熟悉那边的环境,只要去了那里,如闫謋所说的重新开始,她相信不会太难。思及至此,思媛终于开口了:“我还想……你答应我一件事。”闫謋点了点头:“您尽管说。”“如果有机会的话。”思媛看着他的俊朗面容,顿了一顿,才终于吐出那句如鲠在喉的话,“帮我把玄魏碎尸万段!”她话音刚落,突然看到远处竟有三辆轿车急速驶来,好几束刺眼的车头灯由远至近逼近这里,将整条原本昏暗的路照得通明。她无措地看向面前的闫謋,发现闫謋也是眉头紧皱脸色凝重,表情不比自己好到那里去,只是他盯着的地方——是她背后。思媛心头一紧回头一看,发现她背后那条路上,亦是有同样数量的车子向他们这边疾驰而来。众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在很短的时间内,前后两个出入口就都被那些如从天而降的车子堵住,十几盏灯车头灯将整个通道照得比白昼还要明亮,所有人都几乎睁不开眼。闫謋的手下们一片哗然,悉数费力眨着眼睛迅速拿出武器,他们听到开车门的声音,又听到关车门的声音,却因为车灯太刺眼无法看清两边究竟什么情况。“冷静一点!”无数脚步声渐渐逼近的时候,思媛听到闫謋出声喝住了混乱的手下,她皱着眉艰难地往光源深处望去,终于从刺眼一片的车灯中看到十几个人影走了出来。她抱紧怀里的包,死死盯着那里,很快就看清楚了那些人影的衣着、长相。最后她的视线锁定在了一个男人的身影上,当认出那个男人的脸,她终于低声惨叫了出来,如见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往后退了两步。禽兽数秒后,那个男人已经几乎来到思媛眼前,她看着他浓黑眉毛下那双深邃的锐利黑眸,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压迫感让她记起数日前隔着两条车道那一刻视线相接,那时候她还能想起要逃命,而此刻,整个人就只能这么僵在原地。她紧紧攥着拳头,指甲陷入掌心里刺痛着她的皮rou,她看着他靠近,看着这个杀了她丈夫,毁了她的家庭,毁了她整个世界的魔鬼靠近!她却愈发地憎恨自己!明明做梦都想将其五马分尸的仇人已经来到眼前,她竟就窝囊地发抖了!很快,他们被那二十多名手持枪械的男人包围,闫謋给自己的人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亲自迎向来人的目光,他说:“魏哥,我正想这边搞定就找你,你就来了。”他说的自然是假话,只是自眼前这个男人一脚从车上踏下来,他已经深知胜负已定。“是不是啊?”玄魏在与他们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下了脚步,他在笑着,可那份笑意只是在表面,未曾延伸至眼底,他就好像戴着一个面具,漆黑双眸里冷如寒冰,他说,“我的错,我等不及了,自己先过来见你。”这么说着,他突然把视线投向闫謋旁边的思媛,他说:“嫂子,又见面了,还认得我么?”思媛感觉到就像一只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