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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时是将门锁了起来,我回来看门是开着的,还以为家里遭了贼,所以才......” 这姑娘越说越脸红。 林归雁目若未见,只打量这间破旧的屋子。 “你与你爹关系可好?” 惜梦一愣:“娘走得早,是爹将我拉扯大,我与爹相依为命,感情自然是好的。只是......” “只是近来你爹性情大变,时不时会大发雷霆,尤其不愿你与外人接触。” 惜梦惊道:“您如何得知......” “那不是你爹。”林归雁出言打断。 “您说什么?” 林归雁的目光往门口瞥去,方才那位老汉也回来了,他见了林归雁,神色大变,怒发冲冠,抄起手边的东西就要往林归雁身上打去。 他虽是人形,可发出的嘶吼声却与城外那妖兽无异,想必是情急之下忘记掩饰自己的身份。 这样一来,林归雁更加确定自己的判断,他面不改色,手中剑自上而下劈在老汉身前,霎时间鲜血四溅,整个过程只是一眨眼的事,惜梦吓得惊叫连连,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爹被劈成了两半。 “之前见你就觉得你身周缠着的灵力十分怪异,于是就过来看看,果然是他。”林归雁甩开剑身上的血,语调平稳道:“它扮作人形时,身上的皮不会过于坚硬,叫你目睹这样的场景很抱歉。你爹恐怕早就死在这畜生的爪牙下,节哀顺变。” 突遭大变的惜梦几乎快崩溃,林归雁沉默片刻,从怀中摸出一包碎金放在木桌上,抬腿离开。惜梦又哭又叫又不敢动,形容凄惨极了,嘴里不停念叨着,爹啊,爹啊。 林归雁几个腾身飞至镇中最高处,他将槐风镇的全貌尽收眼底。他微微眯起眼,大致确定了几个方位,将手中的长剑握得死紧。 直到夜深时,几户人家皆发出了如惜梦一般的惨叫声。咸腥的血气在槐风镇内弥漫开来,居民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好将门窗关得更紧,生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当真是鲜血淋漓的一晚。 举步维艰的男主 “我本来只是想试试运气,没想到真叫我找着了。” “谁——?” 徐光星回首往声音来源处看去,原来是穆辞一脸调笑地倚靠在窗框上,意有所指,话里有话。 “前段时间,去鹿鸣林猎鹿的人,是你吧?” “穆公子说什么胡话,血口喷人,你可有证据?” 穆辞抽出一只箭来,指着徐光星的鞋底:“鹿鸣林与世隔绝,林中生长许多奇异花草,你可曾听说。” 徐光星面色一变,收了收脚。 “你鞋边沾着的那片花瓣,这不是鹿鸣林独有的么。槐风镇何时能生长出这个品种的花来了。” 穆辞神态从容,将竹箭搭在肩上,居高临下地瞧着徐光星:“徐家首席弟子做出这种事可不好办,我原以为你会聪明些,借刀杀人,派些你手底下的小角色去做。没想到你居然亲自......该说你急功近利吗?杀了几头白鹿,便能让你在徐家站得稳脚?那还真是......” 太看得起林归雁了。 徐恩光被揭穿了,终于收起假模假式的神情,换上极为jian邪的笑容来,将“我是反派”四个字演绎的淋漓尽致:“穆公子真是好眼力,这样的细枝末节也不放过,敢问穆公子,揭发了我的罪行后,你又待如何呢?” 又待如何。 穆辞还真不好说。 如他所言,他只当徐家会派几个杂碎,却不想徐光星亲自出马,难怪徐家不愿交人。将大弟子交出去偿命,以后徐家在修仙界还怎么混。 现在有一个颇为棘手的问题摆在穆辞面前。 既然徐光星就是屠鹿的凶手,那么林归雁与徐家的一战势必难免。徐光星这条命他是留还是不留,若是不留,徐家便会以此为由为难林归雁,最终还是会惹得林归雁动手。可若是留...... 眼下证据齐全,就此放过徐光星,他一定会将沾有花瓣的鞋子销毁,那时可就是真的死无对证。 徐光星笑眯眯道:“怎么了,你想叫林归雁过来,抓我的现行?” 穆辞神色一凛。 “他现在怕是忙得很,没功夫管这件事呢。” “他......”穆辞怔愣,林归雁此时不该是在客房里休息么?只要他喊上一嗓子,一眨眼的功夫就足够林归雁从天而降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乱二人的对话,来者气喘吁吁,连门也顾不得敲,慌慌张张地闯进屋子:“报——!大师兄!大师兄!” 徐光星慢条斯理道:“如何?” “林归雁他,他——” 穆辞心头猛地一紧:“林归雁?” “林归雁他动手了!” 动手?动什么手? 徐光星不紧不慢:“话讲得清楚些,在何时,在何地,与什么人,动什么手了?还不好好给林庄主的爱徒讲一讲。” “林归雁刚在惜梦姑娘家,把惜梦姑娘的爹给杀了!” 穆辞瞪大眼睛,活像被雷劈了一道似的,他没听错吧?林归雁去杀人了? 反倒是徐光星哈哈大笑起来,穆辞听得是毛骨悚然,他捂着肚子笑了好久,倏地暴起,面色阴冷道:“好啊!好!” 穆辞虽不知发生什么,可他清楚林归雁的为人,他绝没有滥杀无辜的恶习。他心中暗叫不妙,于是将竹箭抓得更紧,关节处微微发白。 “那老东西果然是妖兽变的,多亏我不曾与它硬碰硬,否则岂不是自讨苦吃。” 穆辞抓住重点:“惜梦的爹是妖兽所变?” “不然呢?你以为我为何不娶她过门?你师父竟真是个善人,分明是为了他那几头白鹿讨命而来的,没想到先平定了此处的祸患。天底下像他这般正直的人怕是不多喽。” “是你自己品性恶劣。”穆辞沉声道:“你对林归雁做了什么?” “我哪儿敢对他做什么,我还要谢谢他,帮我除了碍事的东西。”徐光星的声音愈发阴冷,他不再看向穆辞,就连作为证物的鞋子也不换,大步流星地走出屋去,对身边的小师弟吆喝道:“走,去惜梦家里。” 穆辞果断地出手要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