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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张脸着实年轻的很,叫一句妹子并无不妥。就算是老颜也无妨,万物皆可姐。 穆辞觉得自己的脸一定比西兰花还要绿上几分,他不动声色地拉了拉身上的被子,将自己裹紧,与阿梅打招呼:“早。” 阿梅依然冷着脸:“不早了。快起床去吃饭。” 阿梅的反应倒是很淡定,穆辞就更加叫不准究竟发生什么了。他左思右想,横竖都是自己这个坏男人唐突了人家阿梅,没有在这里扭扭捏捏的道理,他悲痛捂脸,连给阿梅道了几个对不住,然后穿戴好鞋袜衣物,一溜烟跑出去找林归雁去了。 林归雁啊林归雁,你哪怕给我扔在冷水池里自生自灭,也拉不相干的人下水。阿梅做错了什么,人家为鹿鸣林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居然被你要求做这种......林归雁!你这个男人没有心! 想着想着,脚步放缓。 他若是真与阿梅有了什么,还不如跳崖来得痛快。 林归雁你这个男人是真的没有心。 他将手放在林归雁的门前,敲也不是,不敲也不是,踌躇再三,终于下定决心,门却从内里打开了。林归雁高大的身躯堵在门口,眼神是一如既往地波澜不惊:“醒了。” 穆辞心里咕咚一声,下意识应道:“嗯。” “去吃饭。” “不饿。” “你有几个时辰不曾进食,怎么会不饿。我做了一份清汤面放在后厨的灶台上,再不去吃你又要吵着说口感不好了。” 穆辞不满:“哪里就那么矫情了。我什么时候挑过食。” 林归雁转身返回屋内,淡淡道:“葱姜蒜一律不食,连味道也闻不得,动物内脏不食,鸡蛋水煮不食,排骨清蒸不食,青瓜翻炒不食,我说的难道是别人。” 穆辞哑口无言,经林归雁这么一提点,他好像是有挺多不爱吃的东西。这些都是从上辈子带来的习惯了,上辈子他活得辛苦,常年拮据,也轮不到他挑食,有的吃就不错了。而林归雁是个不差钱的主,他的口味就不知不觉地变得刁钻了些,其实他没说过自己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都是林归雁自己观察出来的。 思索片刻,穆辞辩解道:“好吧,不过面条放久了确实不好吃。” 林归雁道:“那还不快去。” “没胃口。” 林归雁坐回书台前,握笔写着什么,听到这话,重新抬了头:“怎么没胃口。” “林归雁......昨晚上我......” 林归雁直截了当道:“你中了情毒,我找阿梅帮你解了。” 穆辞的脑仁顿时被大大的问号填满:“你你你,你竟真的找阿梅帮我解毒!” 林归雁蹙眉:“不然如何?我帮你解?” 穆辞喉间一梗,险些把心里话说出来:也不是不行。幸而及时打住,话到了嘴边硬生生地一转:“这倒是不必......可阿梅她——” “昨日我腾不开身,所以写了药方叫人配好,叫阿梅帮你服下的。” 穆辞大松一口气:“敢情是这么个帮法。你早说嘛,害得我还以为.....” “你以为如何?” “不如何,我以为是什么放血疗法,叫阿梅在我身上割几个血口什么的,她不是刀法不错吗。” 这人编起瞎话来不打草稿,脸不红心不跳地把话岔了过去。不过穆辞心中依然存疑,既然阿梅只是喂自己喝了药,那梦中的触感又作何解释,难道果然是出了幻觉不成。 咳咳,身中情毒,于是乎做了一个春///梦,在所难免,在所难免! 林归雁一边攥着蝇头小楷,头也不抬地问:“你也该给我说说,怎么中的毒。” 这一节无论如何是逃不过的,穆辞叹了气,将当日事一五一十地讲给他听。 林归雁听罢摇头:“只是洒了一些在皮肤上,即便是有影响,也不至于那般严重,你那症状该是在你不察觉的时候就被下了毒,只是没能即刻发作,经过温泉才显露出来。” 穆辞咋舌:“那就是说有人刻意给我下毒吗,可我是个男人啊。”这书里的断袖有这么多? 林归雁的笔尖忽然一抖,信纸被染了大片。 他心情实在是不好,语气也严厉了几分:“所以为什么要擅自行动,你知不知道你——” 忽而停住。 穆辞双唇微张,林归雁的情绪何时这般不稳过。 “罢了,以后你自己好自为之,也轮不到我去说。” 这话倒是奇了,像是吵架后赌气的话“随你的便吧我再也不管你了”,可林归雁不是这样的性格,更不会说出这种话,除非......他是认真的。 认真的? 穆辞心中烦躁莫名,道:“我当真是想帮你,帮了倒忙是我的错,我也想不到徐光星会来个黑吃黑,抛去我失手这一点不说,我也不知道他们会给我下这个毒。人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我当时找到了证据,难道因为此行凶险我就坐视不理,你是我家人啊,我放着不管,我成什么人了?” “我并非你家人。”林归雁道:“我可以随心行动,是因为我知道我可以全身而退,至于你,实在不必为我担心。” “林归雁,我知道这一次是我鲁莽行事。”穆辞收敛起平日里的开朗神情,声音沉了下来:“什么叫你非我家人。那你说说,我们二人是什么关系。另外下毒这种事从来都是神不知鬼不觉,即使是你去了也不能保证自己完全不中招,你换位想一想,若你是我,你会为了未知的危险而袖手旁观?” “我不会袖手旁观因为我不惧毒物,你呢?情毒易解,若是剧毒,你要如何?” 林归雁这个人即使是吵架也冷冰冰的,穆辞觉得自己像个丑角,他气得指尖冰凉,而林归雁还有心思一边重写手中的东西一边同他拌嘴。 是拌嘴,或是讽刺? 林归雁又道:“你家人尚在世间,怎么也轮不到我。” 穆辞蹙眉:“你这又是何意?” “字面意义,你如今年已弱冠,你我二人不同姓,一直在我这里也不是个办法。”林归雁将手中的信纸折好,封入信封,唤了人来,嘱咐一定要快马加鞭地送到收信人手中。穆辞不明所以,又阻止不得,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