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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果一边怒骂,一边想勾点什么东西拖住身体,旁边却没什么可以让他勾住的。你骂吧,张之义的牛脾气上来,拉着杨果的胳膊,将他从卧室直接拖到客厅,杨果也不示弱,腾出一只脚来在张之义身上乱蹬乱踹。张之义一手钳住他的双腕,一手挡住杨果的袭击。连拖带拽把杨果弄到沙发边上,就要往沙发上拎,杨果坐在地上死活不上去,张之义摁着杨果,相互较着劲,杨果看张之义的眼神冰冷愤怒,张之义寒气森森横眉立目,谁也不让谁,相持了几分钟。两个人都不做声,房间里的气氛冷凝到冰点。杨果看着仍被张之义紧紧控制着的手腕,冷冷地开口,“松开!”张之义这才意识到可能攥疼了杨果,立刻松开手,却起身穿上鞋出去,将门“砰”的一声摔在身后。杨果听到关门的巨响,心跟着抖了一下。愣了一分钟,他站起来,忽然发疯似的把沙发上的抱枕、坐垫全都撇到地上,仍不解气,又把茶几上的东西胡噜到地上,瓷水杯挺结实,在地上顽强地滚了几圈,没打。扔完东西,满腔的怒火仍熊熊燃烧。杨果胡乱踢出几脚,磕的有点疼。这才发现自己浑身正控制不住地颤抖。刚才张之义竟然那样对待自己,他还敢动手!自己什么命?碰上的都是什么人?房间里静悄悄的,静到静音挂钟的滴答声格外清晰。杨果颓然地坐到地上,愣愣地盯着墙上的挂钟,指针指向八点半,黑天了。他靠在沙发边上,呆呆的。屁大点的事,闹得天翻地覆,至于吗?脑袋里胡乱想起过往的画面,恋爱九个月,同居三个月。这是两个人第一次争吵,战况就如此激烈,以往的情分呢?杨果觉得下巴有点痒,抹了一把,不知不觉,眼泪早已流了满脸。☆、化解九点零五,开门的声音响起,杨果的心似乎随着声音安定了一些。张之义进来,默不作声,脱掉外套,进卫生间,洗手,出来。过了一会儿,终于走进客厅。十几平米的小客厅里,摆放了沙发、茶几、电视柜、花架,显得有些拥挤、狭窄,但这是他的家。知道张之义走近,杨果不看他,将头扭向窗外。张之义见杨果还坐在地上,屋里一片狼藉。叹了口气,弯腰将地上的东西一一收起,各归各处。然后他在杨果身边蹲下,“果子,起来吧。”声音已经恢复了平常的语气。杨果鼻子一酸,差不多流干的眼泪又不由自主涌出来,他不想让张之义看见,倔强地扭着头不说话。张之义见杨果不理他,就用手扒拉他两下。杨果愤恨地扫掉讨好的手。虽然他一直扭着头,张之义还是看见了眼泪,心里顿时一阵心疼和愧疚,“果子,果子,别哭了。对不起,我不该这么粗暴。”杨果仍不做声。张之义想把他拉到沙发上,他执拗地不动。张之义不敢强迫他了,也席地拥住他,“我最近这段日子呢,确实积攒了一些火气。因为家里的大事小情都是我一个人在管,心里多少就有点不平衡了。其实我不应该这么想,或者这么憋着,我应该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你,有了分歧好好沟通。”“我有时候很累,也想你能帮我一下,象刚开始那样。其实多付出一些没什么,但我希望你能看到,知道,也希望你是关心我,在乎我的。”“咱俩是打算长长久久在一起的,就要互相体谅,互相关心。我叫你吃饭,是真的在意你的身体,我希望你是健健康康的,快快乐乐的,但我用错了方法,态度不好。对不起,果子。”张之义伸手擦掉杨果的眼泪。“别哭了,明天眼睛该肿了。”张之义絮絮叨叨说了一堆,言辞恳切。杨果知道今天吵架不光是张之义的问题,自己也有责任,一直都忽略张之义的感受,有点说不过去。可知道归知道,心里还是委屈,张之义越是哄他,就越委屈,“你心里不平衡,不满,你就打我?”张之义见杨果终于理他,放下心来。两手一只绕过他腋下,一只穿过膝弯,一个公主抱,把杨果从地上抱起来。就这么抱着杨果坐在沙发上,“我没打你呀。”杨果倒是没挣扎,僵硬地坐在张之义的腿上,依旧别扭,伸出两只胳膊,露出带着红痕的手腕,质问,“这是什么?”张之义看着白皙手腕上的罪证,心疼地捧起来,放在嘴边亲了亲,“果子,对不起,以后再也不动手了。”又亲亲杨果仍有些湿漉漉的眼睛,将眼角的余痕吻掉,“再也不会让你哭了。”还能怎么样?继续闹下去?没什么好处,张之义服软了,杀人不过头点地。唉!算了。杨果舒了一口气,僵硬的身体终于软下来,将头靠在张之义肩上,余愤难平,“你混蛋!”张之义抱紧了杨果,在他脸上胡乱亲着,“我混蛋。”以张之义事不过夜的性格,杨果一个人生气也没意思。所以,暴风雨来的快,过去的也快。两人都消了气,时针指在了九点五十上,肚子咕咕叫了几声,这才想起晚饭还没吃。“少吃一点吧,过会儿就要睡觉了。”张之义将饭菜重新热过,两人稍稍吃了点。经过这次争吵,杨果意识到一些问题。这个普普通通的小家,还是得两个人共同支撑和经营,才能长长久久,和和睦睦。所以,大少爷的脾气该收敛还是要收敛,架子该放也得放。他检讨的是挺好,挺通情达理,但架不住有人自那一架,也想开了,能惯就惯着呗,害得杨果的少爷脾气仍时不时地发作。自从上一次回家遭遇不愉快,张之义知道那样硬逼着父母接受,太强人所难了。自己是家中独子,且不说老婆的性别问题,单是老妈一直渴望给他带孩子,就不好办。这么平常的愿望都不能达到,张之义也觉得愧对父母,但让他因此放弃杨果,他做不到。他不想这样和父母一直对峙,所以说服的工作任重而道远,还得慢慢做,长久地做。张爸张妈早知道了他们同居的事。张爸耐心地等待冷处理大|法自动生效,张妈可有点受不了。现在张之义就算有假期,顶多回家待几天,大部分的时间都和那个孩子在一起。张妈虽然不知道那孩子怎么样?但儿子的变化跟以前比可是天壤之别,懂事了,知道心疼人了,更象个男人了。张妈知道是生活改变了张之义,那个叫杨果的孩子改变了张之义。有时候娘两个聊天,张之义偶尔会流露一两句杨果的情况。渐渐地张妈也会主动问一问。一次,张之义给张妈看了杨果的照片,张妈看了,也不禁夸赞,“真是个漂亮的孩子。”张之义更是不吝称赞杨果,性情是如何的乖顺,人品如何的好。虽然他知道自己有点夸大其词,但任何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