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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慎:“大伯母,我将肥皂和香皂送给您,也正有此意。”唐夫人松了口气,道:“你想如何去做。”唐慎毫不犹豫地说道:“都是一家人,五五分成,您出资。”这话一落地,唐府管家和丫鬟都皱起眉。唐慎的意思是,他一分钱不出,钱全部由唐夫人掏了,最后他还要分一半红利。哪怕这肥皂和香皂是他折腾出来的好东西,也不能这么狮子大开口啊。唐夫人也有些犹豫。良久,她问道:“鲛人泪的故事,还有吗?”唐慎认真地看着这位妇人。唐夫人虽然有个比唐慎大的儿子,但事实上她今年不过三十出头,正是风韵犹存。放在后世,她比博士唐慎大不了几岁。古代封建家族能养出这么聪慧的大家闺秀,唐慎对这个时代有了更深的看法,更不敢小瞧任何一个古人。“鲛人泪的故事,当然有,以后也可以有。”“好!”唐夫人出手豪爽,说要出资,就让管家留下,与唐慎商讨制作肥皂、香皂,以及在唐家脂粉铺子里出售的事。原本唐夫人还想让唐家几个铺子的大掌柜过来,直接给唐慎定下做肥皂的工坊,谁料唐慎却拒绝了。投资者和企业运营者的独立,从一开始就必须做到,否则将无穷后患。唐慎首先要找个账房先生。姚三想了想:“小东家,玲珑巷的林秀才前几日刚从钱记当铺里出来,一直想找个账房活计。不过他年岁已高,都五十好几了。当然,人品自然信得过。”“年龄不是问题,你且叫他来看看。”很快,姚三便去玲珑巷,找了林秀才来。林秀才头发花白,据说是三年前中的秀才。老来中秀才按理说是个喜事,可他年龄实在太大了,中举人无望,也考不上贡生。姑苏府的秀才可没赵家村那么值钱,林秀才的日子过得清贫。先前他在钱记当铺找个了账房先生的活,可惜年龄大了,当铺有了更好的账房先生就把他辞退了。唐慎审视了他一番,问道:“读过哪些书?”“四书五经都读过,也学过数,看过、。”唐慎考了几道简单的数学题,林秀才算得不快,稳稳地打着算盘,但却没算错。“就是您了。林伯,你可愿当我的账房先生?”“好,好!”接下来几日,唐慎和姚三开始在姑苏府寻找合适的工坊。想要卖肥皂和精油,铺子不是问题。唐家在碎锦街的铺子卖的都是女人物件,不愁没有市场。这也是唐慎特意拜访唐夫人、送礼的原因。他早就查清楚,唐家开的是什么铺子,做的是什么生意。找了四五天,姚三和林账房各找到一家工坊。姚三:“这家工坊位于城西,原本是个酒坊。坊主急于出手,价钱也开得低,还说坊里的伙计都可以留下,他们是酿酒的好手。”林账房:“我这家也在城西,原本是个染坊,价钱比姚三的高了点,但是坊主是个老姑苏人,信得过,这工坊也比姚三那个多了一间房。”唐慎思量了一阵,三人一起去两家工坊进行实地考察。唐慎:“就这家染坊吧,地方大,以后再做东西也方便。”姚三是个笨头脑瓜,连声道好,拉着自家母亲去与那染坊坊主再还价。林账房却听出了门道:“小东家,以后打算卖其他东西?那肥皂、香皂和精油,不卖了?”唐慎道:“自然是卖的,但再卖些什么,可就再说了。”林账房没再回话。毕竟不是一家人,唐慎对林账房还没完全卸了防备心。又过半个月,唐慎把那家染坊买下。期间唐慎又去了梁府一趟,这次倒是见着了梁大儒。梁大儒邀他留下吃饭,吃饭的时候梁大儒道:“那肥皂甚是好用,可有多的,我也给几位老朋友寄去一点。”唐慎双眼一亮。他送东西为的就是借助梁大儒的面子,给肥皂做个免费宣传。“自然是有的,明日赶早就给先生送来。”临走时,梁大儒问道:“还记得半岁前,我与你在赵家村相遇,那时你可是倒背了一整篇。那曾夫子说你是神童,精通、。如今半岁过去,又读了什么书?”唐慎哪里敢说自己这半年没读一本书,全在做生意了。他思忖道:“只谈皮毛,不究其意的话,小子又读了、,五经也全读完了。”梁大儒哈哈一笑:“你这小子也真敢说。四书五经你全读完了,只怕是年近花甲的老秀才都不敢说此大话。”唐慎眨眨眼,作为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他可以理直气壮地装无辜。“先生只问读了什么,小子又没说全读懂了,只是读了而已。”“顺便还倒背如流?”唐慎点点头。梁大儒摇首:“你这个顽童!”言下之意,不是不相信唐慎有倒背如流的本事,而是不相信唐慎过去半年读书了。假设梁大儒现在要唐慎当场表演一个倒背四书五经,他其实不慌。重阳节那次被梁大儒说了句“嫠不恤其纬”后,唐慎回去就把四书五经全部翻了个遍。感谢过目不忘金手指,他真能把四书五经背下来。然而从那以后,唐慎再没碰过书。离开梁府,唐慎回到家中。他从中找到被夹在书里的请帖,唐慎认真审视上面的字,轻声念道:“天晴日月定,果香迎风进。入室仰至极,把酒东窗菊……嗯,把酒东窗菊……”唐慎看了许久,仍旧没从这请帖中看出猫腻。这时,林账房进了屋,看到唐慎正在看东西:“小东家在看什么呢。”唐慎放下请帖,抬头道:“一封请帖,梁大人给的。”林账房激动地双眼放光,身体颤抖。他走过来,道:“早就听阿黄姑娘和姚三说,小东家与梁大人相识,没想到真是如此。小东家,这请帖可是梁大儒亲手写的?”“这我就不知了。”“可否借来一阅?”唐慎把请帖给了林账房。林账房手指颤抖地接过请帖,仿若见到圣物一般,尊崇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