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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闯红灯,不要——”不要命了!她没说完,男人一把将她抱进怀里,紧紧地,力道大的好似要勒断纤细的腰身。杜若薇一瞬间感觉心都空了,无比慌张。邢云来埋在她秀发中,眼圈红了一回又一回,他用力憋着,眼泪还是流了出来,声音几乎是颤抖的,小心翼翼地说,“若薇,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错了,原来错的那个人一直都是我,我不该笑话你穿的衣服,每天吃食堂的免费粥,运动会没有白色袜子,还笑话你清高、装模作样,我们好了之后,还经常抱怨你不接受我的钱,整天看书打工,不跟我一道出去玩……”他胸口强烈地起伏着,爆发出哭腔,再说不下去了,每回忆一次就恨自己恨得要死,恨自己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混蛋,恨明明是自己不懂她,却次次抱怨在她头上,怨她爱的少,从来不肯付出,不肯迁就自己……他欺负了她这么多年啊。他啪啪地扇了自己两巴掌,拉着杜若薇的手,想叫她也扇他,嘴里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若薇,我是个混蛋,你打我吧。”杜若薇有些懵,慢慢才意识到他在说大学时候,还没搞清他为什么突然反省,就被抓着手在他脸上扇了两下,看着他脸上泛起红肿的手指印,她用力抽回手,四下看了看,避开行人狐疑的目光,强自镇定道,“马上绿灯了,先过去再说。”邢云来乖乖地跟在她身后,过了马路。杜若薇从他车窗玻璃雨刮下面抽出违停的罚款单,塞进他怀里,然后问,“你现在还能开车吗?”邢云来冷静了一点点,试图让自己成熟一些,他摇头,“我现在情绪激动,开不好车。”还算他有自知之明。杜若薇上了驾驶位,等他也坐上车,就把包里拿出的湿巾递过去,然后发动汽车,驶进车流。邢云来哭了一通,鼻塞耳鸣脸也肿,知道自己不好看,就仰着头靠进座椅,把湿巾摊开盖在脸上,过了一会儿好些了,才坐起来。他看着她侧颜,“若薇……”杜若薇内心复杂,佯装镇定道,“你今天怎么了,受了什么刺激?”邢云来摇了摇头,嗓音沙哑,“没有,我忽然想通了,一直以来,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他对不起她的太多了。直到今天,他才知道他对不起她的太多了。他初看那本,越看越惊心,随后翻找当年若薇跟他分手之前的一些事。当年他们临近毕业,他的母亲拿着两百万找到若薇,要她离开他——这件事他知道,若薇后来提过,也许她提及的时候,表现的太轻描淡写,也许他太粗枝大叶,加上她还像从前一样跟他在一起,他就完全没有当回事,还拍着她肩头笑着说,若薇,你为我们的爱情经受住了考验,以后我可绝对不会辜负你。当时若薇笑了笑,低下了头。中写,“他笑得灿烂,为她守住爱情而骄傲,却不知道她唇角牵扯出的笑容有多苦涩,她甚至不敢抬头,生怕眼圈泛了红,迅速低下头,却忘了眼泪会掉下来,她狠狠憋着,鼻腔都酸得厉害。她卑微地想,看啊,只有无能的人,才会把自己逼到进退两难的地步。后来,杜若薇为了不再让自己陷入两难,在那件事后,找了个缘由跟邢云来分了手。两百万不能买她的爱情。但他母亲那一番话,让她彻底认清了现实,他们始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是因为有钱没钱的差距,而是两个世界中成长出不一样的观念碰撞。”邢云来一想到曾经那个场景,他在笑,她在偷偷忍着眼泪,就心痛的要死,他到底有多自负,无知,混蛋,才让她受了那么多委屈!他死死压着眼角,控制着泪腺。杜若薇错愕地看了他一眼,“你想以前那些事做什么,都过去了,我们没有谁对不起谁……你,”她想了想,让自己语气轻松了一些,“你不小了,别在我身上耗了……”她想说她其实也没那么好,不年轻了,也不值得他再耗费热情。邢云来猛地打断她,直勾勾地看着她,“我这辈子就认准你了,非你不要,非你不娶,我以前太混蛋,我改,改到让你心满意足,让你也非我不嫁,若薇,你等着吧,我说到做到!”一定改写他们原本的结局!杜若薇听着他炽热的告白,不禁红了脸颊,心如鼓擂,幸好手机铃声响起,她稳了稳情绪,掩饰般地接起来,“Amy,你到了?好,我也马上到。”“对,我停好车就上去。”邢云来这才发现车开到一所大厦外面的停车场。杜若薇挂了电话说,“我跟人约了见面,谢谢你送我过来。”明明她自己开车过来的。语气还是如此客套疏离,似乎并没有被他感动。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邢云来明白这个道理,他们之间的问题岂是他区区几句话就可以化解,他做好了长久打算,今天也是他改变自己的第一天,他没有无理取闹地问她跟谁见面,而是快速下车给她拉开车门,“我在这儿等你。”杜若薇愣了下。邢云来,“待会儿回去不好打车,我等你下来,送你回去,你不是经常说,做事情应该有始有终?”“……”有没有说过这话不重要。杜若薇直觉他今天这个样子,不是突然想通了,而是哪儿受了刺激,也不大敢放他一个人走,稍微沉吟就点了头。邢云来唇边翘起了笑容。他在中,知道她受了多少委屈,也知道她平静的外表下,内心有多纤细敏感,又有多爱他。如若不爱,又怎么能忍受他这么久。*施师第二天早上开车去公司开会,开完就要进组,片场在京市郊区,没夜场戏就可以下班回家,为了方便她来回跑,杜若薇昨天走的时候,把车留给了她。她到了公司外面停车的时候,发现停着好几辆豪车,原本的几个安保不知道跑去哪里,连个影子都不见。施师直觉有些不对。她拎包下车,坐了电梯上楼,刚出电梯口,就听见乱哄哄的,走近了看到每个人都在走廊站着窃窃私语,还趴在玻璃上往里面看。“怎么了?”她拉住一个人问。“哎施师!你没看新闻,那个邢云来邢总今天凌晨在个人社交账号上说,他辞了阳光媒体总裁一职,并且要把自己名下所有的资产捐出去,今天上午十点就开新闻发布会!”“他母亲八点多就跑到咱们这儿来了,一进来见到咱们薇姐,就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