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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雀应下,扭头想让桥父先回去,结果一转头,就见桥父脸上三分惊怒、三分愁苦、四分愧疚痛苦,宛如行走的扇形统计图,看的桥雀愣是呆了呆,才张口道:“爹?”桥父紧紧闭上眼,胸口起伏不定,哑声道:“去吧,爹……在府中等你回来。”桥雀懵懵的嗯了声,委实不明白一个普普通通的分别,怎么被桥父弄得这么有仪式感。他摸不着头脑的跟着小太监离开,一路来到御书房。推门进去后,桥雀探头探脑的往里看,诧异的发现内殿桌案上虽放满了奏折,里面却一个人影都没有。他奇怪的咦了声,准备转身之际,一股大力忽而自身后撞来,将他死死按在冰冷的墙上。后方人一手箍住他的腰身,一手捂住他的唇,guntang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颈处,下一秒,轻微的刺痛传来,桥雀蓦然睁大眼,身体无法自抑的颤抖着战栗——那人如同盯上猎物的凶兽,正用利齿叼着他的颈后研磨。强势的气息无孔不入的将桥雀掌控在怀里,浓烈炙热的进攻欲随着越界的手指肆无忌惮的蔓延。察觉到怀中人软的一塌糊涂后,殷朔凑到少年莹润的耳边,哑声道:“喜欢这身朝服吗?”桥雀的眼睫沾上湿漉漉的泪,呜咽的应了声。殷朔低笑:“那就穿着它做。”殷朔意外的讲信用。将桥雀按在墙上、按在桌案上、抱在椅子上闹腾了许久,最后还不忘提了提他的衣裳。然而系着朝服的腰带仍蒙在桥雀眼睛处,故而他手一放下来,黑红色的朝服便松松垮垮的滑下,露出桥雀满是斑驳的精致锁骨。殷朔没在意,轻手解下腰带,见桥雀上翘的眼尾似涂了胭脂,眼里含着水光,不由情.动的低头吻了吻,随后把他抱进内殿里的床榻上。桥雀困倦的睁不开眼,沾了枕头就陷入沉睡。殷朔还有一堆政务要处理,偏舍不得离开,恋恋不舍的把玩着桥雀的嫩白手指,入神的看着他怎么都挪不开眼。晌午过后。桥雀被饿醒。空气里弥漫着膳食的鲜香,他迷迷糊糊循着味下床,白皙赤.裸的玉足踩在柔软的绒毯上,抓起碗筷便低头用膳。殷朔从外进来时,瞥见他衣衫不整、半遮半掩的只顾着吃饭,当即加快脚步找了条披风,将他光滑细腻的肩膀严严实实的包裹住。小美人没搭理他,一心都是碗里的美食。殷朔在旁含情脉脉的和他说了几句话,见他嗯嗯嗯的只顾着敷衍,顿时被气笑,抬手将人抱进怀里。桥雀百忙中抬头,两颊鼓鼓,满眼疑惑。殷朔见他秀色可餐,手便滑入了披风中,诱哄道:“没事,你继续吃。”桥雀毫无防备的继续动筷。吃着吃着,他两张小嘴都满了。桥雀:“……禽兽。”殷朔忍笑:“你继续,我慢慢来。”桥雀生气,又没吃饱,只能板着脸继续用膳。吃饱喝足后,殷朔把他抱在怀里,深深嗅着他颈后的淡淡熏香,满足道:“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朕快要憋疯了。”桥雀摸着自己微微鼓起的小肚子,生无可恋道:“陛下后宫三千人,缺一个又不碍事。”殷朔低头看他,眼眸发亮道:“美人这是妒忌了?”桥雀死鱼眼。殷朔美滋滋的亲亲他:“不愧是朕的爱妃,使小性子也这般惹人疼。你若是不喜,朕即刻下令遣散后宫,将那些吃朕喝朕的女子赶回自己家去。”桥雀想起后宫里‘姐妹情深’的那群姑娘,扶额道:“先私底下问问吧,感到孤寂想回家的,就放她们回去和亲人团聚。心有所属不愿离开的,便让她们在宫里安心待着。”“反正陛下家大业大。”他笑盈盈的仰头:“也不缺这点消耗。”殷朔被美色.诱惑,吻住他亲了少顷:“都听爱妃的。”餍.足的暴君非常好说话,跟被驯服的狮子一般,纵容着桥雀打滚揪毛拽尾巴。桥雀被他哄住,勾着他的脖颈,主动亲近。两人黏黏糊糊的亲密了会,眼见着窗外天色渐暗,桥雀从甜甜的恋爱中清醒,拽开他的手道:“我要回府了。”殷朔又抱回来,脸埋在桥雀胸口,含糊不清道:“明日无需上朝,今晚留宫吧。”桥雀脸红的推他脑袋:“不行,我有正事。”明日是去将军府的日子,事关虎符,他一定要回去。殷朔听出他话语中的坚定,只能松牙,从他胸口离开,郁郁寡欢的为他整理衣裳。桥雀胡乱的摸他狗头,算是安慰。换上新朝服,桥雀在夜幕降临前离开皇宫。回到桥府时,府上已经点了烛火。桥父桥母没过来寻他,只让侍女托话、嘱咐他好生歇息。烛火熄灭。桥雀身体酸软,早早入睡。第二日。他从睡梦中苏醒。窗外已经日上三竿,小厨房内还为他温着膳食。匆匆扒了两口后,他出门前往将军府。马车晃荡,车外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他盘腿坐着啃糕点,冷不丁的听到外面一声尖叫:“是桥和息的马车!”桥雀差点被噎住。咽下糕点,他尚未来得及掀起窗帘一角,看看外面是什么情况,车夫便慌张的开口,大声道:“这是少卿大人的马车!平民百姓不得推攘!”或许是他嗓门大,吼完之后,原本晃动的马车顿时平静下来。然而那些人似乎没离开,仍围在旁边窃窃私语,桥雀听的发毛,心知一两个暗卫在这种情况下没什么卵用,便轻声询问车夫:“还能走吗?”车夫声音发苦:“人太多了,大公子,恐怕——”他说到一半,忽而惊疑不定道:“公、公子,前面来了辆马车,似乎是将军府的!”桥雀扬眉,竖着耳朵细听,便听一道陌生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让开!都让开!”那人似乎是在驱散人群。不至一会,周边的声音消失,那些人来到他们马车边,客气又恭敬道:“官道已清空,桥少卿请。”桥雀掀起帘幕,抬眼看向将军府停在一旁的马车,尔后收回目光,温和笑道:“多谢小兄弟。”为首的人一脸呆滞的看他,张着嘴愣了半晌,才涨红着脸磕磕绊绊道:“少、少卿大人客气了,您继续往前走,我、我们在后面护着您。”桥雀眨眼:“你们若是有事,自当先行离开,我家车夫知晓去将军府的路。”为首的人傻笑:“没事、我们就是听闻少卿大人被拦住,当即赶过来帮忙的。”桥雀没料到他们居然这么热心肠,不由侧目道:“不知马车内做的是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