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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用手指轻轻擦过她的泪痕,霍起微微弯下身子看她的眼睛:“两年不见,怎么更娇气了。”宁兰还在摇头:“不娇气了,以后再也不敢娇气了……呜呜……”霍起哭笑不得地将衣服脱下来,又披在她身上,拢了拢领角:“不想和我做可以和我说,我不会强迫你的。不要总用这种方式和男人做交换,万一对方没忍住,强要了你,你准备怎么办?如果失贞,就算我不介意,万一你喜欢的人……介意怎么办?受委屈的还是你。”宁兰抽抽噎噎着不住摇头。她那日也不是要和他做交换,但是是什么,她迷迷糊糊地被药折磨了一夜,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霍起将她散下的发缕别到她耳后,看着她被温泉蒸红的小脸,和刚刚哭过水波粼粼好像被欺负狠了的双眼,给她抹了眼泪,叹了一口气道:“你穿着我的衣服走过去,别人恐怕要议论。我得罪片刻,不是要占你便宜,你不要惊慌。”他指着她的腰,宁兰吸着鼻尖别过脸去,脸颊有些红,片刻后看着山林点点头。不消片刻,被他裹好了像只小毛毛虫似的横抱在怀中。他身形高大,衣袍裹着她还有闲余,将她小脸也埋进了自己那件外袍的衣服里,只露出宁兰一双水盈盈的眼睛。山下丝竹弦动,灯笼招展,贵女们倚栏娇笑谈天,眼神游转,衣衫飘拂。骤然见丰神俊朗的凉州世子从温泉池子里出来,怀里抱着个穿他衣服的美人。泡完温泉正在外面玩闹听曲乐的贵女们都愣住了,惊诧的,羡慕的,嫉妒的眼神霎时射过来,不一而足。魏妙妙连忙担忧地侧头去看jiejie,却见魏瑛一脸了然,淡淡望着霍起抱着怀中娇小。她比在座很多自诩倾慕了解霍起的人都更清楚,这个男人天生骨血里的东西,像匹强悍的狼。看中了,就不会放手。有这一天,又有什么奇怪的?正此时,元露身边的侍女正抱着瑟跟随她和虞安安走过回廊。元露十分善于交际,一来就察觉到气氛怪异,不由望远处看了一眼,脚步微顿。虞安安已经迈着步子冲上来了。元露唇角含着一抹笑,亦上前向霍起行礼。虞安安用簇着恨意的通红眼睛狠狠盯着霍起怀内的人,咬牙问道:“这是谁?”霍起不答,只是淡淡看向元露:“无需多礼。”虞安安被忽略地彻彻底底,气得上前伸手要掀开少女蒙在头上的衣服。还未等她碰到,男人身形一动,虞安安的袖子也忽然被元露拉住。元露对虞安安摇了摇头。元露在贵女中地位极高,虞安安不得不收了手,仍是不满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难道她有三个头,六个臂?”宁兰早就被吓得连眼睛也缩回霍起衣衫里,老老实实宛如鹌鹑。闻言心里一紧,虞安安若是非要看到她,她可怎么办?就算说两人遇上只是巧合,现在她衣衫裸露躺在霍起的外衫里,还被他抱着,脸颊又被温泉蒸得通红,说没有苟|合谁肯相信?她紧紧拽着脸上的衣服生怕被人掀开,贴着他的身体颤抖。霍起察觉到,抱着她的手在背后轻轻拍了拍。虞安安看到霍起对怀中人如此贴心,嫉妒得眼睛都要滴血了:“温泉馆服侍男人的娼……”元露止住她的话头:“安安,你是镇北侯的女儿,又是我们国公府未来的三房女主人,何等尊荣,何必和温泉馆的婢子置气?她不愿见人,自然有她的道理,我们便算了罢。”两人话未说完,霍起已经抱着人越过她们走了。显见得不论虞安安会不会善罢甘休,他也压根没有搭理她的意思。气得女人将婢女抱的瑟一把扯过扔到廊外,琴弦余音催崩,令人牙酸。元露倒是一贯的识大体,被她扔了瑟,依旧好言劝着这位未来的弟妹。“世子怀中抱的,也未必就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婢女,输给她又有什么冤枉的呢?”虞安安不解地看着她。元露一笑:“若是我们都不认识的婢女,世子抱她出来时,又何必要掩着脸面?”虞安安没有完全听懂,她要赶着回房砸摆设出气。宁兰被霍起兜头裹着,只觉得慢慢的四周似乎安静了些。渐渐放下心来。她该担心泄露身份,但是不知为什么,若是贺兰玺或者贺兰筹,她可能会浑身不自在。可是霍起,她总觉得他有能力,也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她似乎天生就信任他。抑或男人天生让人有信任的能力。在他的怀里好温暖。出了泉馆,等到路旁无人,宁兰露出半个脑袋,一双眼睛盯着他好看的脸看。霍起道:“这里遗失的衣裙我会想方法替你寻回,不用太担心。行竹去你房里拿新的换洗衣物,一会送到明质阁。你换好自己的衣服后和元馥一同回去。我护送你们。”宁兰咬着嘴唇,低低“嗯”了一声,尾音像只小勾子,片刻又道:“那会不会……太麻烦殿下啊……”霍起却以为她是怕被人看到误会:“无妨,我会和你们落开一段距离,别人不会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的。”宁兰没好气白他一眼,“哦”了一声,把脑袋又埋进衣服里去了。贵女们起初以为世子是一时兴起,温香软玉在怀,逗弄片刻便也放开了。毕竟这位在战场神勇,房内却是从无征伐的,连个泄|欲的侍女都没有。却不料无数人眼睁睁看着霍起一路将人抱进了明质阁!这个时辰,尚未到安枕之时。孤男寡女,又刚刚在汤泉里热气蒸腾,不知怎么调动情|欲互相旖旎,这下抱进了房里,要做什么一目了然。目睹、听闻此事的贵女们芳心碎了一地。虞安安不仅自己的芳心,房内刚刚添置的器物也又碎了一地。*还没骗走元馥好得空去温泉池子里玩宁兰,就匆匆被父皇叫去书房的贺兰筹刚一出来,就听说人被霍起抱走了。他身上温润尽消,冷意弥漫,掌中的牙笏捏成了两瓣。太子看他失态,冷笑道:“六弟这是遇上什么好事,这么按捺不住。”贺兰筹冷冷看他一眼,亦回以冷笑:“殿下也未免得意太早。难道你不知前日宁兰失落深山是你的小舅舅将人抱回来的?”太子连忙道:“小舅舅不是那种人,我信任他。”贺兰筹用愚不可及的眼神注视他:“今日世子又从云梦泉馆里抱出一个被他弄软了的女人,你道又是谁?”“放肆!”太子大怒:“你这是离间!”贺兰筹道:“爱信不信。我若是你,我今晚一定会去明质阁见见这位自己未来的‘小舅妈’!”贺兰筹一面走出宫殿,一面派人盯着太子。上一次那碗鹿血,他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