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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用。事情虽急,你不是已经都有处置的办法了吗?嗯?”兄妹俩大眼瞪小眼,一个比一个眼睛瞪得大,瞪到再也不能睁得更大了,程素素猛眨眼睛:“我,我知道了。”程犀柔声道:“你做得已经很好了,不是要你压抑自己。已经有把握的事情,急它做什么?要作戏的时候,再显出急切来。嗯?”程素素终于安静了下来:“好。”——————————————————————————————当天晚上,饭后,程素素派卢氏去找王mama:“有些京里的事儿不大懂,想请教王mama。”将王mama给诓了出来。王mama这几天自觉扬眉吐气地回到了京中,亢奋得丝毫不觉得劳累。听卢氏叫她,王mama一刻也不耽搁,以与年龄不相称的迅捷,出现在了程素素的小院子里。程素素的院子里有一株桂花,不粗不细,还未开花,程素素就站在桂花树下等她。王mama来了,先陪笑叫一声:“姐儿。”“进屋说话吧。”屋子里也没有多余的摆设。程素素先坐了,示意王mama坐下,才缓缓地道:“有一件事,我思来想去,还是要与您老商议一下才好。”王mama心里高兴,谦虚的话也用兴奋的口气说出来:“哎呀呀,姐儿抬举我啦,有什么用得着我这老东西的地方,只管吩咐。包管干好!不是我吹,我打生下来就在这京城里长大,京城的事儿,我熟哩!姐儿有不懂的,只管问!”一大串话炸下来,程素素脸上没有半点不耐烦,等王mama说完了,问道:“给大嫂下聘的事儿,您老知道了吗?”“哎,大娘子可上心了,不是要拿出压箱底儿的好物件来的么?姐儿也别太在意,大娘子说了,她的私房,总是要多留给姐儿些的。那是聘的丞相家的闺女,不好寒酸的。我看啦,给姐儿留的,多。”程素素想咬人,还要作很担忧的样子,幽幽地说:“我才不争这个。您老想,这聘礼拿出去,被人看来,一问,这哪儿来的?宫里来的。怎么有这个的?唉……哪怕大嫂进门,阿娘悄悄地都给了她呢?也不好这时候拿出去给人看的。”王mama的兴奋,冷却了。程素素续道:“咱家最在意这事的,不是别人而是阿娘,没进京就先病了一场。要她事后回过味儿来,不定怎么懊恼,您老说是不是?”王mama一拍大腿:“就是!姐儿说,怎么办?”“你来,我教你。”当下一句一句教了王mama,又反复问她记得住了,才放她去找赵氏。王mama前脚走,床边衣架后面,转出了程犀。程素素道:“大哥,走?听听?”赵氏房里的对话很简短。王mama一进房,便有些夸张地地道:“哎呀,大娘子,这对簪子可好,这颗宝石大。”赵氏的声音透着些喜悦:“给丞相家下聘,总不能显得寒酸了。往年我们还取笑过,哪个进士娶了尚书家闺女,聘礼都要岳家先贴补去。我儿不用这样啦。”王mama激动地说:“哎哟!这可好,到时候拿出来……哎呀!!!”程素素捂住了脸,王mama这戏演得也太浮夸了!亏得赵氏现在遇到事情,几分精明劲儿散了一大半儿,否则该看出来了。赵氏也觉得王mama有些怪异:“你这是怎么了?”王mama真心为赵氏委屈,开始念词夸张,说到最后,真情实感地哽咽了:“这要让人说起首饰的来历……”接着,是一阵声响,王mama真切的焦急的声音:“大娘子,哎呀,都怪我……”“不,”赵氏的声音很低,程素素和程犀两个,耳朵都贴到了窗纸上,才隐隐听到她说,“我没事,我不能病,不然旁人会说闲话的。”王mama低声劝慰:“都会过去的,如今大郎也出息了,大娘子也要做婆婆了。享福的日子,还在后面呢!以后大郎还能做宰相呢!”赵氏的声音坚定了一些:“我且得好好的,大郎可不能丁忧,耽误前程!”程素素捂住了嘴巴,借着窗纸透出来的微弱光线,看到程犀的嘴唇,抿得很紧很紧。两人又站了一会儿,直到里面王mama安抚完赵氏,服侍赵氏睡下,又吹了灯。程犀牵着meimei,悄悄地离开了。————————————————————————————————第二天是去玄都观的日子,因为有头天晚上的事情,程素素乖巧得不得了。王mama觑了个空儿来对她说事情已经办妥了,她的心情依旧沉重。玄都观香火颇旺,道观又大,等闲人见不到紫阳真人。程家却是例外。程犀一到,就有小道士跑过来,引他们往后走,一路去拜见紫阳真人。小道士十二、三岁的样子,白皙干净,眼睛一下也不往后面家仆担的礼物担子上瞧。程犀认得这小道士,与他低语几句,慢慢说话。走了颇长的一段路,到了最后面,才是紫阳真人清修的静室。一个小院子,三间房舍,院中两株大松树。小道士说:“到了,我去通报一声,师父师叔都在里面呢。”得到应允进了室内,只见紫阳真人盘膝坐在一张榻上,程玄乖巧地坐在他的右手边,眼巴巴看着紫阳真人。听到脚步声,漫不经心一回头,见自己妻儿都到了,程玄才跳过来,向紫阳真人献宝。紫阳真人是个清癯的道人,脸上依稀有年轻时清俊的痕迹。因患有失语之症,看到程犀等人只能微笑点头,观之可亲。小道士摆上了拜垫,一家人依次上来磕头。程犀年初进京见过他,语气里带上几分亲昵地向紫阳真人问好。又以向紫阳真人献上方物。赵氏与程素素对紫阳真人尊敬得紧,准备礼物时也备的是力所能及的最好。不料,紫阳真人一看这许多担子就着急了,亲自将盖子揭开。但见里面绫罗绸缎、金银玉器,乃至于上好的纸张笔墨都有,登时气得脸都红了。跺着脚,手指哆嗦着指着程犀,紫阳真人一失语之人,发出了“嗯嗯,唔唔,啊!”的奇怪声音。程玄急切地问:“师父不想要?怎么啦?有什么不好?都是我们的心意啊!”说到末尾,居然带了一点点委屈的哭音。紫阳真人深吸一口气,从一只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