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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也不再讲什么没有主官回来不能动府库了,能调动的资源,都动了起来。第二日上,最大的坏消息是圆光手上有了更多的攻城器械,而最大的损失无过于折了两个校尉。因圆光先前没有展示他有这些器械,校尉们准备不足,用两个校尉的性命换得了知圆光有器械的消息。其余士卒死伤者更多。夏偏将阵亡,留下的校尉本就不多,死了两个,校尉们再也无□□替了。好消息是,城没有破,天黑之后教匪也退后了。或许是出于习惯,剩余的校尉又聚到了府衙里来商讨。用张校尉的话说便是:“好在砌死了两个门,咱们几个分一分,还能应付得过来。”他们就剩仨人,一个看一个门,剩下那一个看两堵墙。夏偏将手下校尉不算少,跟他出城战死了好几个,留着看家的就这几个了。直到此时,程素素才发现了一个相当可怕的问题:“他妈的城里没个主将!我说怎么不对头呢?!你们没个把总的方略啊!!!”卧槽!真的是啊……夏偏将本该有个副手的,他离开了副手顶上,事有不巧,这副职出了缺,新人还没到。有主将在时,谁也不关心这个副职缺不缺的——除了瞄准这个位子的人。教匪来了,同心协力,竟将这茬给抛在脑后了。这般公而忘私,以致于误了公务的……程素素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校尉们一脸懵逼,都没留意这位娘子骂了脏话,一点三字经,在兵痞们眼里也算不得脏话了。于是公推了张校尉做头领。张校尉赶鸭子上驾,摸摸后脑勺,咧出一个憨笑来:“咱都忘了呀。”余下两个校尉骂道:“老张你笑个屁啊?!快点拿个办法来。”有啥办法啊?照旧守城呗……江先生却有话说:“还有一件旧事。”张校尉问道:“什么事?”“剩下两个门,也堵上了吧。连夜砌墙得了。”张校尉严肃了起来:“哪怕砖石够了,也不能不给自己留活路呀。”江先生低声道:“听说,教匪又抓了百姓来做rou盾了。一日多似一日,一日惨似一日。再过些时日,你能忍得住不想开门救几个进来?一旦开了门,邬州城内可有几万人的性命。今天,已经不能再不伤百姓了吧?”昨天还能等百姓走近了再远程打击后面的教匪,今天情势急迫,已经无法顾及rou盾们的生命了。三校尉都沉默了,面对教匪,你绝不会担心自己看惯了生死而麻木,他们永远能够刺激你的观感让你难受。程素素道:“还是……留一个吧。”江先生想了想道:“也行,留一生门……唉……”张校尉也无话讲,论起统筹来,他还不如程素素呢。程素素对他讲,已将城内百姓组织起来,青壮、健妇、郎中等都分作几班,分以左、右臂缚布条作区分,布条分作几色,青班、黑班、绿班……等等,各司其职。又将城内道路,尤其是通往城墙上的道路作了规划,只许靠右行走,免得上下城墙互相冲撞。再是将已空了的库房改作临时的医馆,仓库通风干燥,很适宜做这个用处。诸如此类。张校尉听得目瞪口呆:“便是京中禁军cao练,也不过如此了吧?”其时军中也有种种分工,不过像程素素这样一个内宅妇人,匆忙之间连城里百姓等等都做了指令的,也是罕见的。故尔张校尉给了程素素一个很高的评价。程素素道:“哪比得上行伍间令行禁止呢?不过如此罢了。说与您好支使他们。”打仗的时候有这么一个靠谱的人在后面镇着,真的是太让人放心了!张校尉感动极了:“我们一定守住城池!”次日起来,情况却又发生了新的变——圆光的援军来了。张校尉急得直骂娘:“他妈的谁说教匪不会来邬州的?!这不是要老子的命吗?!!!”————————————————————————————————教匪心里也苦。圆光原本是想速战速决的,谁知道半道上被夏偏将截杀,要不是他野兽般的直觉,早就被夏偏将弄死了。虽然弄死了夏偏将,他也损失了不少人马。从服色上辨认出夏偏将之后,圆光想的是:邬州那个地方,主持防务的也就是个偏将了,谢麟不过是个书生!按圆光的估计,邬州的兵马,夏偏将带出来不少,这一仗打完,邬州也没几个守军了,打下来应该不难的。这才打定主意汇合了兵马直扑邬州的。不想邬州死了主将、损了兵马,骨头居然还很硬,没有让他第一时间拿下。这已经很不妙了!天晴了,如果官军赶路回来,圆光还得被包第二次饺子。更不妙的是,土城里没有人!抓壮丁抓rou盾都抓不到,只能是沿途零零星星聊胜于无的抓一点来,城里人还死硬着不搭理。即使他连夜派人出去抓,收获也不如以往的多。虽然射翻两个校尉,算是个胜绩,可只要邬州拿不下,别的都是虚的!圆光吊着膀子骑着马,沿着护城河转了一圈,也想来个水淹邬州城的。但是自家事自家人知道,他手上也没多少人马了。再仔细转转,圆光又笑了,看这城上的兵卒软趴趴的,也就是死扛着一口气罢了。精气神,尤其是士兵的精气神是很好分辨的,杀过人的、没杀过人的,圆光这样的人远远瞄一眼就能嗅出味道来。城墙上这些,大约是那个偏将挑剩下的,不足为虑。圆光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火速又调了两千人来——虽然杀了夏偏将与不少官军,但是自己的净损失摆在那里,不找补点什么填回来是不行的。既然城内无将、少兵,那就再加把劲!邬州再穷也有人,有男有女,有富户有积蓄。最最要紧的是,抓青壮补充自己的兵源才是真的!继续同邬州死嗑,实在是圆光也赔了本,不得不啃邬州以期翻本。教匪疯了一样的攻城,城头的人数也在不停的减少。守城的第六日上,护城河被填平了,援军还未见着,官军已减员大半。仓库里躺满了伤兵,城内的青壮先顶上。在这一点上,程素素依着古法,总是家中有兄弟的,抽其一,独子的不令父子同时出战,依旧井井有条。这一天,最大的噩耗却是张校尉被攀上城头的教匪头目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