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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揽住方闻卿的腰,“皇上派了父亲前去平乱。”方闻卿惊讶地抬起头,见叶元深皱着眉头,眼里思绪万千。崇义帝定也是考虑到了西北平乱,短则几月长则几年,加之方闻卿目前还没有身孕,若是叶元深离京,颇有些左右为难,这时叶韫主动请柬,崇义帝便顺着他允了他出征的意思。叶韫自几年前在战场上受了伤,便再没出过征,此次贸然出征,若说叶元深不担心,不愧疚,定然是不可能的。方闻卿自然理解叶元深的思虑,将皱着眉头的青年抱紧,揽在怀里,不多久便感觉下身有什么yingying的东西抵着他的腿根,脸腾地一下便红了。再低头看叶元深时,却见他睁着亮晶晶的眼睛期待地看着他。“我还想再努力些,早日担起整个叶家。”方闻卿哼了一声,便被叶元深翻身压在了身下,还有些湿漉漉的头发滑到他脸上,有些痒痒的。第八十六章朝廷内的动作很快,叶韫收拾了行李,整顿好下属,便准备离京了。近日京城突然涌进了不少难民,相邻的几座城池也相继传了相同的消息,这群难民面黄肌瘦,饱经风霜,有一些身上还受着伤,一路向中原地区逃跑,待到了医馆,那些伤口都已经化了脓。西北之行,更是拖延不得。叶老太太抹着泪送行叶韫,一时情绪难掩。叶元深心里也难受得很,红着眼低头劝慰叶老太太。号角吹响,庞大的军队缓缓向西北进发。方闻卿拉住叶老太太的手,同叶元深一左一右的宽慰老人家,抬眼时又看到那个骑着高大骏马,身穿红色铠甲的乾离男人回过头,用一种极温柔缠绵的眼神回头去看,见方闻卿抬眼,便无声地开口。「请帮我照顾好叶家。」——————床铺下的木箱子夹层中藏着宋行君药圃的钥匙。苓语和琰阳二人一同将那木箱抬了出来,苓语吹了口气,将上面一层薄灰吹走,又打开箱子,在内壁轻轻敲了敲,箱子便发出“咔哒”一声,掉出一把破旧的钥匙。琰阳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末了又恢复平静。苓语有些欣喜地站起身,将钥匙递到琰阳面前,全然没发现琰阳眼神中的异常。药圃藏在神秘之处,常人难以寻找,就连宋行君也只是偶然才发现。山洞外嵌着一扇石门,石门上挂着一把不起眼的锁,若不是仔细查看,倒当真难以发现。苓语开了锁,抬手推了推,那石门簌簌地掉下石渣,动了一下,便卡住了。应是许久无人造访,这才难以推开。琰阳将苓语拉到身后,又将长衫的袖子挽起,用力去推那扇门。石门挪动了几分,也只能容纳一人通过。二人进入那石洞中,行约五六十步,便觉豁然开朗,颇有一种忽逢桃花源之感。药圃内生长着各种药材,叶片饱满,根茎挺立,看上去似乎是被人精心栽培过的。苓语采过了百阕子,又仔细查看了药圃用的药材,其中有几株清除毒素的药材,带回去为太子殿下调养身体再好不过,但又因着年限尚短,苓语思考片刻,便打消了念头。若此时将其采下,虽也可入药调养生息,却远不如年限高的药材药性更佳。如今他已离京半月有余,如此杳无音讯,怕是要引起王府的躁动,苓语小住了一夜,便打算收拾包裹离开。苓语推开房门的时候,见琰阳正坐在院子里微微皱着眉仔细辨认着草药,便走上前坐在一旁,“有兴趣?”琰阳抬眼看他,笑了一下,“小的时候曾想过学医悬壶济世,后来家中变故,渐渐就不了了之了……”“如今看到这么多只曾在书里见过一两面的草药,便有些兴奋了,”琰阳抚了抚手下的草药,眼神中莫名流露出几分不舍。面前的男人面容虽不似中原之人,但眼眉深邃,鼻梁高挺,颇有些异域的风情。苓语心里一动,开口道:“待随我回了京,便同我一起学习药理罢。”琰阳面色有些为难,犹豫着开口,“小生从未想过到京城去谋生。”“此番云游四海,却还没想过到何处安居……”琰阳站起身,朝苓语作了一辑,“公子美意,恕宋阳不能从。”苓语也没想过琰阳会拒绝,顿时一愣,在他心里,琰阳是标记过他的人,他们二人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往后余生,合该纠缠在一起,况且,他已经对他产生了……难道,他对他真的一丝感情也无吗?苓语苦涩地笑了一下,将晾在外面的草药收了回去,一言不发地回到房间内。夜里,自上一次潮期不足十天的第二次潮期突然汹涌来袭。苓语抖着手翻找随身携带的荷包,却咣当一声打碎了桌面上放着的小瓷瓶,琰阳听到了声音,敲了敲苓语的房门。“我没事……不小心失手打碎了东西。”门外安静了一会儿,苓语以为琰阳已经离开,忍不住松了口气,却又听见房门推开的声音,顿时吓得面色惨白。房间内满是甘甜清爽的柑橘气息,琰阳的突然闯入吓坏了苓语,三步并两步地扑上床铺,将自己裹了进去。琥珀的香气窜了进来,苓语呼吸一滞,便被琰阳掀了被子抱在怀里。“白日里,你问我去京城的事情……”琰阳低头,用嘴唇轻轻摩挲着少年的后颈,语气有些低落,“你生气了么?”苓语被那股信息素的味道干扰着,什么都来不及思考,睁着湿漉漉的眼睛抬头去看琰阳。贴着他耳畔呼吸的男人突然粗重地喘息起来,低头去找苓语的唇,将那两片唇瓣含在嘴中品尝,末了又道了一句对不起,便翻身将少年压在身下,伸出舌头去舔舐后颈处的那块腺体。一时间,房内琥珀的香气和柑橘的清香纠缠在一起,碰撞着产生欲望。——————叶韫出征,最先去了离西北边城较近的漠城。漠城内荒无人烟,几乎被西北匈奴扫荡一空,剩下的百姓,皆是因着不舍家财,留在漠城内四处逃散,匈奴来时,便躲入自家的地下酒窖中,匈奴扫荡后,便小心翼翼的外出寻找粮食。故叶韫进入漠城时,那群百姓皆是慌不择路逃散,待确认了来的真的是夏国军队后,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倒在叶韫面前。西北的情况远比传回京城的所言糟糕得多。漠城知州府上空空如也,也不知是被匈奴掠去,还是四散逃跑了,漠城的消息,也就没人能够传回京城了。——————叶老太太最近情绪稍有些稳定。前些日子因着叶韫出征,一时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