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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体不大舒服,恐传染给您,实在是不宜面圣……”李鱼硬着头皮堵在殿外,心中叫苦不迭。此间事了,他会不会直接被拉到慎刑司?门口除了李鱼和秦睢身后的两个太监,就只有两个洒扫的宫人,两人大气也不敢出,听着他们的陛下再次吃了闭门羹,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殿内,小林子战战兢兢望着门外的身影,再一次劝郁宁开门。“殿下,您还是开门吧。这要是传出去了,不说陛下会生气,怕是朝臣们也会议论纷纷。”也就是秦睢将消息压下没传出去,不然不知道还会传成什么样子。郁宁翻书的手一顿,余光忍不住瞥了眼窗外,嘴硬道:“传出去就传出去,做错事的又不是我。”小林子心里着急,可又实在不知道怎么劝为好,毕竟殿下和陛下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也不知道。小林子咬咬牙又劝道:“可是殿下,明天便是您的生辰了,这样好的日子,平白因为一点小事扰了心情,也不值当啊。”“等到那时候再说吧。”郁宁心思更乱,冷着脸躺回床上,显然是不想再听小林子多说了。这都两天了,郁宁的气性没那么大,现在不见人,纯粹是拉不下脸。没办法,谁让他当时一时冲动,连和离这话都说了。虽都明白是气话,可秦睢却似乎是真生气了,阴沉着脸,翻来覆去地折腾郁宁,直到他求饶认错,说自己说的话都是假的。然后第二天起来,被折腾狠了的郁宁就真生气了……回想起那晚的一幕幕,郁宁气的牙酸,临睡前又吩咐小林子锁好门,不许让人进来。“是。”小林子苦着张脸应下来。郁宁听他拴好门,方才睡下,只是他这两日总失眠,抱着枕头到了半夜也没睡着。睁着眼发了会呆,郁宁下床起夜,又问外面守着的小林子:“什么时候了?”“回殿下,子时三刻了。”小林子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声音透着疲倦。郁宁一愣。原来已经到自己生日这天了。秦睢会记得吗?郁宁回神,察觉到自己又下意识想起了秦睢,心中暗骂自己没出息。特意去检查了拴好的门,郁宁借着烛光爬回床上,打了个哈欠,正要拉开被子躺进去,忽地觉得不对。他揉了揉眼睛,盯着眼前隆起的被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门还关着,秦睢是怎么进来的!“回来了,快睡。”秦睢沙哑的声音里透着一股疲倦,一如往常被扰了清梦时的模样。“……”郁宁气的磨牙,一把扯过被子问他:“陛下怎么进来的?勤政殿的龙床宽敞,何必来我这小地方挤?”“朕是这皇宫的主人,自然想睡哪睡哪儿。”秦睢声音里多了几分笑意,长臂一展将人搂过来箍在怀里。“那我去别处睡。”郁宁唇角忍不住翘了翘,挣了几下,没挣动,便也放弃了。“宁宁,”察觉他态度软化,秦睢低低叫了他一声,高挺的鼻梁蹭着郁宁颈侧,唇瓣似有若无地挨着肌肤,“是朕的错。”“哼……本就是你的错。”郁宁轻哼一声,也不跟秦睢置气了,翻过身将脸埋在他怀里。秦睢见他动作却是一愣,随即忍不住轻笑,低头啄吻郁宁的头发。“宁宁怎么这么好哄?”郁宁这次气了这么多天,他本以为要费很大一番功夫才能哄好的。可如今他不过一句话,郁宁就轻而易举原谅了。“不然要我怎样?揪着你的耳朵去六宫里转一圈吗?”郁宁缩在秦睢怀里没抬头,声音闷闷的。“朕倒是没什么,只怕是皇后凶悍之名要传遍京城了。”“……哼。”秦睢唇角弧度愈深,忍不住又叫他的名字,“宁宁?”“嗯?”郁宁本来还有些失眠,这会儿却又困的眼皮打架。“今日是你的生辰。”“嗯……”秦睢在轻轻吻了下郁宁的额头,目光珍而重之:“朕只愿你岁岁长安,美满快乐。”然而郁宁却是浓重的困意袭来,只胡乱应了一声:“唔……你也是。”.皇后在宫中过的第一个生辰,加之在中秋节前,宫里自然是要好好庆祝一番的。宫里四处都挂了红绸与彩色灯笼,阖宫宫人也都发了赏赐。因着佳节来临,秦睢自今日起罢朝三天,也不用去上朝,陪着郁宁睡到自然醒,又一起用了长寿面。小林子跟在一旁服侍,偶尔望向秦睢的目光透着不解。陛下究竟是怎么进来的?昨天的门可是他亲自关好的,今早起来为什么陛下会在殿下的床上?总不可能是翻窗进来的吧……小林子摇摇头,连忙甩掉这个念头。他们陛下,怎么可能会爬窗户进来呢?那未免也太丢人了。不过不管如何,主子们和好了,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也才能松口气。长寿面被郁宁硬分给秦睢一半,俩人吃完之后,秦睢准备的礼物就被文廷亲自取来了。精美的盒子很长,郁宁好奇地接过,小心翼翼地打开,不由被里边的东西夺去了心神。那是一柄制作精美的宝剑,剑身不算长,剑鞘上雕出低调华丽的兽纹,郁宁小心翼翼的取出来,握紧剑柄,一点点将剑身拔.出来。视线被一片轻泠寒光占据,剑身轻薄如一抔雪,剑刃又极锋锐,不用试便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这是陛下请了大夏第一铁匠费了数月功夫打造的,一早就是要送给殿下您的。”一旁的文廷适时的出声介绍,随即功成身退,使了个眼色让在场的太监宫女们都退下去。“此剑名细雪。”秦睢以手支颐,眼中多了几分笑意:“也算是应了皇后的要求吧。”“这怎么能算?根本不是一回事嘛。”郁宁是极喜欢这剑的,可还是出声反驳,显然不满秦睢的投机取巧。秦睢“啧”了一声,接过郁宁手里的剑,“出来。”不等郁宁反应过来,他起身出门,带着郁宁去了练功房。郁宁目光茫然地望着不远处的秦睢,还没开口,却见手握剑柄的秦睢忽地动了。秦睢平日里看着懒洋洋的,此刻骤然出手,郁宁方才看出眼前这具身体里蕴含的力量。翩若惊鸿,矫若游龙,男人身形修长,舞起剑来也漂亮,剑花如雪,在有些昏暗的练功房里,让人分不清眼前那抹耀眼的白究竟是翻飞的衣角还是凌然的剑光。郁宁的嘴巴张成小小的圆,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秦睢,眼底不可抑制地闪过一抹惊艳。半晌,秦睢挽了个极漂亮的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