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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啦?”秦锦冷冷道:“恩,走吧。”“好,你等下,我给你……哎!东西呢?”孟钦时一低头,发现自己画了一个晚上的大作不见了,站起来前前后后好一通找。“什么东西?”秦锦的手放在裤兜里不敢拿出来。孟钦时弯下腰去看沙发底:“就是一张纸,便签纸,我画了好久呢。”“走吧,我饿了!”秦锦的声音提高了一些:“刚刚阿姨来扫地了,估计扫走了。”孟钦时十分失望,但也没办法,书包甩上肩头,垂头丧气地跟着秦锦往外走:“好吧。”出了咖啡厅的大门,迎面而来的冷风吹得人一哆嗦。秦锦穿得单薄,即使是在寒冬腊月,他也没有穿秋裤毛衣的习惯,经常冻得手脚冰凉。孟钦时跟在身后裹紧了上衣,顺手将挂在脖子上的羊绒围巾朝秦锦脖子上一挂。“来,系上。”孟钦时站在秦锦对面,将围巾给他绕了好几圈,原本裸露在外的脖子被包裹得严严实实,连一丝的冷风都透不进来:“你想吃什么?”“不知道,随便吧。”秦锦从裤兜里伸出手,往孟钦时面前一摊:“手机拿出来。”孟钦时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干嘛?”“解锁,微信打开。”孟钦时乖乖照做,点开了微信,秦锦接过去扫了一眼,果然在好友请求那里发现了三个申请,秦锦点开列表扫了一眼,三个美颜过度的头像排排列,验证信息上还写着自己的名字。秦锦冷笑着了一声,一一点开,然后点了拒绝。看他做完了这一切的孟钦时一开始有些愣神,几分钟后他回过神来,眸光里充满了欣喜的笑意,弯下腰冲着秦锦道:“干嘛,你吃醋啊?我没有加她们,一个都没有。”“吃个你头。”秦锦把手机扔回他怀里,然后往马路对面走。孟钦时跟在他后面:“小锦~!你吃醋你就说嘛,这也没什么丢脸的呀,你吃醋我高兴还来不及呢。”“闭嘴!”秦锦头也不回,冷冷的说道。“我说真的,秦锦——”孟钦时三两步跟上前去,面前是一个不算太宽阔的巷子,他伸手拉了一把秦锦,顺势将人带进了巷子口。秦锦还来不及发出任何声音,后背就被抵在了墙面上,孟钦时一只手撑着墙壁,另一只手按着秦锦的肩头,将人牢牢的禁锢在自己这一方小小的空间里。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几乎可以感受到对方身上清新而温热的气息。心跳声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胸膛,秦锦感觉到自己的指尖都在发抖,他撞进了对方深邃的眼眸里,只觉得喉咙发紧:“你想干嘛?”“秦锦,你是不是吃醋了?”孟钦时唇角一扬,声音低沉,还颇有几分调戏良家妇女的公子哥儿的味道。“你少胡说。”秦锦垂下眼眸不看他。孟钦时笑了:“那你跟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替我拒绝那些女孩儿,恩?”“我啊,”秦锦目光紧盯着自己的脚尖:“替孟叔叔看着你,防止你跟别人早……”话没说完,嘴倒是先被堵上了。这是他俩第一次在彼此都清醒的情况下接吻,孟钦时弯下腰,如同对待最为珍惜的宝贝一般小心翼翼的亲吻着秦锦的唇,呼吸之间都是彼此身上的专属于少年的淡淡的气息,温柔得如同此时夜空里那一弯明月。“防止我跟别人早恋?”孟钦时的声音哑哑地:“简单啊,我跟你早恋呗,你又不是别人。”第21章秦锦,你怎么这么让人心疼呢?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今天的孟钦时洗澡时安静如鸡,连平时最喜欢哼哼的小曲都没有心情唱,此时此刻他的脑子乱成一团,还想着刚刚巷子口发生的事情,以及秦锦藏在漆黑发梢下面微红的耳尖。后来发生了什么呢?孟钦时在脑子里重新过了一遍——“孟钦时,你了解我吗?”一片昏暗之中,好不容易平静了呼吸的秦锦轻声问道。孟钦时毫不犹豫地回答:“我了解啊,我们认识都十年了,还有人比我更了解你吗?”“我不是这个意思。”秦锦冷静的推开了他,拐出了这个巷子口,路灯照在他身上,在地面投下一片修长的影。走在前面的秦锦看上去很孤独,就好像他从未真正融入过这个世界一样,这城市的万家灯火、花红柳绿以及欢声笑语都与他无关。孟钦时追上去与他并肩同行:“那是什么意思?”“你知道我从哪儿来吗?知道我的过去吗?知道顾延平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吗?”秦锦将一个个问题抛出去,就好像这样他就能将心里积压的石头一块块抛出去一样。但即使是这样,他也没有变得轻松一些——孟钦时被他问住了,一直以来秦锦都不会跟他提及过去,他也从不会刨根问题的问,就好像是商量好一样的,平静地把这段秦锦从来不愿意提及的晦涩阴霾全部藏起来,埋进他家楼下那棵大概有了百来岁的红枫树下。秦锦突然站定了,他回过头看着孟钦时,静静地说道:“你都不知道,其实你也不了解我,如果你了解到真正的我以后,说不定只想离我再远一点。”真正的秦锦——孟钦时搓了搓头上的泡沫,用手指在玻璃镜上画了一个圈,看着镜中自己若有所思的双眼,头一次对过去的秦锦产生了强烈的恨不得将他刨根问底完完全全剖析开的欲望。秦锦耳机里放着歌,手里的书翻了好几页,可是一个字都没看进去。他的房门虚掩着,隔壁就是孟钦时家的浴室,哗啦啦的水声传来,几乎淹没了本就声音不算特别大的歌声。顾之昀给他打过电话他没有接,微信的聊天记录都是顾之昀单方面发送的。最后一条还是半个月前那句——“爷爷明天下午下葬。”秦锦把书往旁边一扔,长长叹出一口气,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他的人生从出生那刻开始可能就是个错误,对于顾家来说是,对顾延平霍曼妮夫妇来说更是,他不想到了最后在孟钦时看来他也是个不应该出现的错误。书桌前的转椅上,秦锦消瘦的身躯弓成一团,他光着脚坐在转椅上,将头深深埋进了自己臂弯里,如同一只将自己柔软内里全部掩盖在坚硬外壳下的刺猬。乒乒乓乓,脑海里回响起那些刺耳又尖锐的动静。小小的秦锦瑟缩成一团,透过二楼的扶栏缝隙朝楼底下看,两个在外人面前光鲜亮丽的公众人物撕开了表面的伪装,就像是两只最原始的兽类,毫无保留的将自己最丑陋的一面展现出来,完全不知道这屋子里还有一个孩子。“你这个不要脸的臭/婊/子!老子好吃好喝的供着你,娶你一个戏子过门当老婆,你要资源要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