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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错,只是你要受累了。”纪柴摇头道:“不累不累,现在这时节地里也没什么活儿可干,我待着也是待着。这么一来,一个月就能挣一两银子,多好啊。再加上卖粮食的钱,到了年底欠了枝南嫂子的那二两银子就还上了。”穆彦的眼眸中也有了些光彩,这日子好歹有了些盼头了。“对了,赵财主家中午还供顿饭呢,”纪柴道,“那你中午也吃,别省那一顿饭。你一个人也吃不了多少。”穆彦道:“我饿了便吃。”接下来的日子,因还没到赵财主家盖房子的那日。纪柴便跟着穆彦一道上山采草药。穆彦只是识得这些药材,并未亲自上山采过。走了几日下来,腿肿了一圈。晚上,纪柴烧好了热水,端到了穆彦的脚下,将穆彦的双脚放进了水里。烫着热水,穆彦觉得这才不那么疼了,看着蹲在地上要给自己洗脚的纪柴,穆彦猛地一缩脚。水珠淋到了纪柴的脸上身上。穆彦慌忙道:“纪兄,我。”纪柴擦了擦脸上的水珠,又将手放进水盆里,按住纪柴的脚道:“我给你捏捏脚,会舒服些。”也不管穆彦答不答应,拿起他一只脚按了起来。粗糙的大掌摩挲着细嫩的脚底心,穆彦觉得一阵痒痒,想要把脚再缩回来,却被纪柴紧紧地握在了手心里。纪柴一下一下轻轻地捏着,从脚心一直捏到膝盖处。摸着穆彦如玉般的肌肤,纪柴心驰荡漾,手不自觉地越过膝盖,逐渐地往上摸去。穆彦突然道:“我是不是很没用?”纪柴的手马上老老实实地又捏起穆彦的小腿来,心中暗骂自己:“纪柴你真混啊你真混,在穆彦面前说得天好地好,不会对他产生那种想法,可是你刚才,这这,唉!”穆彦将脚稍稍抽回了些,纪柴反应过来道:“你别这样说,谁也不是天生就是干活儿的命。我刚开始在地里干活儿时连锄头都拿不稳呢,总是打自己的脑门。”穆彦轻轻笑了声。纪柴见他笑了,心中也愉悦极了,又道:“你在家休息几天,等腿好了再去山上。”穆彦道:“只是有些肿,又没伤筋动骨的,不妨事。”过了一天后,赵财主家的料子都运得差不多了。纪柴早早地就来到赵财主家踌躇满志地干起了活儿,望着远处巍峨的高山,心中一阵甜蜜。长这么大第一次觉得那座山如此可爱,那上面有爱人的足迹。第10章鸡飞蛋打日子不觉又过了半月有余,虽然清贫艰苦,但心是舒坦的。这西泽村家家都不怎么富裕,穆彦的草药几乎都是半卖半送,或者干脆全部赠送。虽然没怎么赚到银子,但收获了一个好人缘。村民们也不好意思白拿穆彦的草药,有时会送些东西来。这样的日子穆彦很满足,纪柴也很满足。这日,纪柴早早地就去赵财主家干活儿了。纪柴走后,穆彦也背着背篓上山了。一直过了晌午,穆彦正弯着腰在草丛里找着草药。忽然只觉后面上来一片阴影,腰肢一紧——竟被人从后背拦腰抱住了。穆彦心中骇然,死命地挣脱环在他腰间的手,怒声道:“你是谁?”“我是你的相好啊。”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解穆彦的裤腰带。穆彦听着这声音有些耳熟,有些不确定地道:“刘三狗我知道是你!”刘三狗见被穆彦认了出来,手里的动作停了一下,穆彦趁势挣脱出来,急忙回头一看,果然是他。这刘三狗家住西泽村的村西头,父母健在,早些年也娶了两回媳妇,但不知怎的这两个媳妇都先后跑了。一来别人不敢再把女儿许配给他,二来家里一天比一天穷,就一直与爹娘过了这么多年。前些日子穆彦到村西头送草药时被他瞧见了,顿时起了歪心思。他奶奶的,他刘三狗长这么大,见过的女人都没穆彦长得好。自那日起,刘三狗这眼里心里装得都是穆彦。今日得见穆彦一人来到山上,他便悄悄尾随而至,这才有了刚才的那一幕。穆彦怒气冲冲地道:“你想干什么?”“我想干什么你还不知道?”刘三狗眼神暧昧地上下打量着穆彦,流里流气地继续道,“别说这事你没和那纪柴做过。”“呸!”穆彦登时红了脸,将地上的背篓抱起就要走。刘三狗哪里肯放,一把抓过穆彦的手腕。“我可比那纪柴会疼人,纪柴之前连个女人都没碰过,我可娶过两房媳妇,经验足得很。”说罢将穆彦往怀中一带,穆彦猛得给了他一巴掌。趁着刘三狗用手捂着脸的空档,穆彦抱着背篓就往山下跑。只跑了两三米便又被刘三狗追上了。刘三狗用力一扑将穆彦扑倒在地。将穆彦的右手用膝盖狠狠地压住,穆彦的左手被他的右手紧紧地固定在草地上。刘三狗用左手狠劲地去解穆彦的裤腰带。穆彦惊恐万分,想不到他竟然要被一个男人给……穆彦再瘦弱终究是个男人,刘三狗只顾禁锢住了他的两只手,却忘记了他的两条腿。穆彦瞅准时机,伸出右脚,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朝着刘三狗的中间部位踹去。鸡飞蛋打的声音。刘三狗嗷地跳了起来,用双手捂住中间跳个不停。穆彦趁机背起背篓下山去了。第11章礼钱穆彦回家后连喝了三大碗凉水,才慢慢平复下来。等他再去齐亭山时,暗暗将纪柴砍柴的那把刀放在了背篓里。好在几天过去了,并没再发生什么事情。生活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因为纪柴每日早出晚归,穆彦硬是把做饭和做家务的活儿接了过来。这日晚间,穆彦做好饭后单等着纪柴回来。纪柴一进门便道:“小彦,我想和你商量个事。”穆彦道:“何事?”“明天赵老五家的孩子办满月酒,”穆彦道,“这以往村里谁家办事,都是找何老爹写礼账。但何老爹最近身体不好,都在家里躺着一个多月了。”“所以,赵老五想让我明天帮他家写礼账?”穆彦一下子就猜到了他要说出的话。纪柴点点头:“咱们村虽然有很多人认识几个字,但会写字的不多,写得好的就更没有了。他们见你这般模样,就知你是个识文断字的。不知你答应吗?”有些人的气质是掩盖不了的,就如同夜明珠,就算掉到茅坑里,也依然挡不住它的万丈光芒。穆彦笑笑:“举手之劳而已。”“明日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