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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叫,他拉开谢郴剑的手,喊道:“林大哥。”谢郴剑把他放下,剑尖点地,砍下从身旁经过的死尸头颅,就算是如此他们也未遭到任何攻击。他与赵不息对视,谢郴剑说:“我去找他。”他让赵不息待在角落,把身上披风系在赵不息颈间,低头撩开赵不息脸颊边碎发,“不要乱走。”说完这些,谢郴剑几步便从后院离开,由他经过之处死尸无所遁形四分五裂。林起予在大厅被围困,他不知挥了多少下剑,死尸似无尽,他喘着气,手臂几乎抬不起。就在生死之间,一杆长枪挑起了身前死尸的脑袋。只听一个轻快爽朗的声音,“起予,几月不见你怎么还是没什么长进啊?”林起予猛地抬起头,看着眼前一身黑色染血铠甲划开重影,长枪在地上滑擦火花,所到之处死尸拦腰折断。一声巨响,铠甲摩擦碰撞,林起予的肩膀被人抬起。他怔怔地看着眼前人,呆滞道:“赵大哥?”面具中的声音虽有微微变调,却还是熟悉无比,林起予激动地看着他,赵之烽突然把他推开,长枪插进林起予身后死尸挑起一只眼珠。“赵大哥?你们没事?”面具之后的人沉默,在杀戮间只听他低声道:“就剩我一个了。”他刺中死尸,把三四个活死人串在一起而后扫开,他问:“小盼在家中可还好。”林起予与他一同挥剑,他停顿两秒后虚声道:“小盼他……”“他如何?”“他也在这里。”长枪一顿,只见赵之烽身体在空中滞停随之俯冲,他劈开死尸身体,厉声道:“他在这里?他怎么会在这里?”赵之烽语气里带着惊慌,刹那分神被死尸有机可乘,就在这关口寒光乍现,谢郴剑来了。目光相撞,视线盘旋,谢郴剑持剑站在赵之烽面前,神情冷如雪,他道:“跟我来,赵不息在前面。”他们三人从后门入院,林起予插上门栓,棕红色木门被撞击发出沉闷声响。赵之烽长枪在地上划动,他往前几步,看到了躲在角落里的赵不息。他喊了一声,隔着面具声音变得模糊。赵不息浑身一震,他扭头看去,连脸都还未看见,眼泪就溢了出来。“哥哥。”他哽咽出两字。赵之烽走到赵不息面前摘去面具,露出一张俊逸脸庞,他笑看着赵不息,张开双臂。瘦弱的身体带过一阵风跌进了赵之烽的怀中,黑色的铠甲冰冷带着浓烈血腥,赵不息咬紧牙关,闭上眼泪水顺着赵之烽的甲面淌下。他们紧紧相拥,似遗忘了一切。第11章赵之烽回神,他揩去赵不息脸上的泪,“怎么哭成了这模样?”赵不息瘪着嘴,他握住赵之烽的手,“我好想你啊。”林起予看着这兄弟相见,他低咳一声,视线从赵不息身上挪开,他对赵之烽道:“我们还是先想办法离开这里吧。”赵之烽环住赵不息的肩膀,他低声道:“等出去了,我再找你算账。”赵不息听到这话,竟是破涕为笑。赵之烽在这一带盘旋数日,对这里很是熟悉。后院还有小门,只不过被铁锁扣住,赵之烽刚要扬起长枪,便见谢郴剑挥剑斩去,铁锁四裂,他上前一步推开了门。“走吧。”他朝赵不息伸手,赵不息没做多想直接把手递了过去,谢郴剑紧紧攥住。赵之烽看着这一举动,眯起了眼。他们从后门离开,赵之烽在前面领路,他低声道:“我在来的时候救了一些人,都在前面等着,那里还算安全。”关员镇昔日是有草寇祸害,镇中富贵人家便会把家中围墙筑高几厘,而如今草寇不在便成了防范死尸了。赵之烽暂且安顿在镇中一处破败的院中,大门深厚沉重,死尸是很难破入的。他推门而入,院中将士一凛,见是赵之烽等人,才松了一口气。把门仔细关上,赵之烽大步跨入,林起予跟在身后,赵之烽回头问他:“你来这里是做什么?”林起予道:“太子让我带了两百人来找小盼。”赵之烽看向赵不息,那孩子身体本就是不好的。此刻更是脸色如白纸,赵之烽心疼他,叫了一声小盼,赵不息便撒了剑客的手,钻进了哥哥怀中。他哽咽着轻声道:“他们都和我说你回不来了,我不相信,我要亲眼看到,就算你只剩下一撮灰,我都要亲眼看到。”谢郴剑定定地站在一旁,他手中攥着剑牌由他捏碎,粉末落地。当日这小公子便说要找哥哥,如今已经找到,这位剑客此行的目的也已结束。然而他同赵不息却被另一桩事联系在了一起,曾觉得不幸彷徨的感染到了此刻竟让他隐隐暗喜。谢郴剑其实不大明白这种感觉,他只是追逐本心,他想要看到赵不息,便不会离开。这院子很大,剩下的十几个将士被安排在了西边的几个屋子里。谢郴剑和林起予在南边两间屋子,赵之烽则带着赵不息去了自己的屋内。院子虽然是破败了,可旧日的物件都尚在。赵不息坐在榻上,看着赵之烽脱去铠甲,黑色的甲面上沾着斑驳血迹,赵之烽里面穿着一身黑衣。赵不息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见他要出去便立刻站起来,“你要去哪里?”赵之烽扭头看他,“我去外面井里打水,洗把脸。”“我和你一起去。”赵不息走过去攥住赵之烽的手。赵之烽扯开嘴角,调侃道:“小盼是怕我丢了?”赵不息不语,他把脸贴过去,听着赵之烽的心跳声。赵之烽叹了一口气,抱紧了他,他的手覆在赵不息的脖间,微微一愣道:“你怎会那么凉?身体可有不舒服?”赵不息瞬间僵硬,他立刻后退,喘了一口气,努力压制着心里的惊惧,轻声道:“我……我很好,你快去洗脸吧,我等你。”屋外院中有口深井,赵之烽打了一桶水,抹了把脸。正低头时,察觉身后动静,他立刻回头,目光微冷,他扯开嘴角笑了笑,“小盼都同我说了,你护着他来这边,辛苦了。”谢郴剑脸上无笑,他只是微微点头,从赵之烽身边经过,擦肩而过时,赵之烽嗅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他回到房间,赵不息乖乖坐在软塌上,赵之烽上前,赵不息便抓住了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拉。赵之烽低声道:“父亲死了。”赵不息一顿,垂眸掩色,“如何死的?”“感染了尸毒,由我亲手砍下了他的头颅。”赵不息一震,浑身冰冷,他心里害怕,像是羔羊喊了一声哥。赵之烽抬起他的下巴,没做停顿,狠狠吻住了他。吻是掠夺是碾压,赵不息任由他吻着,抱住了赵之烽的脖子,喘息间他听到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