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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但一想到自己现在已经走投无路,又不得不窝囊地憋着怒火。“……抱歉,是我冲动了。”路秋咬着牙关,语气难堪。他现在有求于人,不得不放软了态度说话。赵钱嗤笑一声:“说吧,不是要告诉我,谁是幕后指使吗?”路秋深吸两口气,他攥紧了拳头,皮笑rou不笑地回答:“你刚刚也许已经见过他了。”赵钱抬手止住了路秋的话:“卖关子的东西就别说了,我不想听。”路秋被噎得额角的青筋一跳,奈何有气也不敢出,只好直接进入了正题:“是曲酩。”赵钱漫不经心的神色一变:“曲酩?”“他发什么疯才会对沈和秋下手,他们之间又没什么过节……”等等。赵钱忽然想到,一年多前,沈和秋事业上升期的时候,曾经跟曲酩合作过蛮长的一段时间。那段时间他正好在为沈和秋打理各类资源,忙得焦头烂额,就没怎么注意过沈和秋的一些生活细节。当初沈和秋因为不想暴露抑郁症的问题,也很少让配给他的艺人助理插手生活。除了工作的时候会让助理跟随,其余时间包括泡在录音室里写歌练歌的时候都是不要助理的。如果是那段时间发生的事,倒也不无可能。路秋看赵钱似乎想到了什么,看到希望般地快速往下说:“具体的经过我不知道,但曲酩曾经提到过,他和沈和秋以前是朋友,只是后来好像不知道因为什么闹掰了。”“他最近也频繁地在找沈和秋接触,可能有事想干点什么事。”路秋倒豆子般地把曲酩的事情都说出来,包括那些不怎么确定的消息也添油加醋地说了。他怕赵钱不相信他的话,把手机开了机,将保存的微信聊天记录给赵钱看。“这是之前我们关于演唱会那件事的交谈,我可没有骗你。”赵钱皱着眉头,滑动屏幕看了几眼。曲酩说话很谨慎,但凭这么一点言辞模棱两可的记录算不上是他参与下药事件的证据,但是足以看出对方确实是对路秋有所煽动,没抱着什么好心思。路秋等着赵钱翻完记录,在一旁说:“我知道你是沈和秋的经纪人,大概不会愿意帮我,所以我告诉你这些,也没想让你帮我什么。”赵钱把路秋的手机放回桌面:“那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路秋眼神阴沉:“我想让曲酩也付出代价。“凭什么在他落魄潦倒的时候,曲酩还能做他高高在上的音乐制作人?做梦。曲酩既然选择和他撕破脸,那这个锅他也绝对不会一个人扛。路秋的表情里透出点阴狠:“但是我手上目前只有聊天记录一类的证据,还不够揭穿他。”“你们既然能把之前演唱会的录像给查出来,也能把曲酩做过的事也查清楚吧。”“他对沈和秋应该也做过不少见不得光的事情,不然当初也不会闹掰,我会对沈和秋做出那些举动也都是他在背后诱导的……”他半真半假地在赵钱面前给曲酩上眼药,想调转对方因为沈和秋而针对他的枪口,转而去对付曲酩。赵钱似笑非笑地看着路秋:“你不用说这些话来为自己脱罪。”“曲酩的事情我自然会去查清楚。”“但你做出这些究竟是为了谁你自己清楚。”赵钱瞧着路秋被戳穿意图后逐渐僵硬的神色,撂下最后一句话:“路秋,你落到这个下场,是你咎由自取。”他不再去看路秋的脸色,将聊天记录拷贝一份后,便起身离开了醉竹楼。走出一段距离,赵钱拿着手机,思虑片刻,还是选择打出一个电话。关于沈和秋的事,还是告诉那人的好,如果是他来查曲酩,也会更方便。刘婶家里的事还没处理完,最近易晟都是带着沈和秋在外面吃了晚饭后,才回去。沈和秋悄悄地用眼神瞥易晟。虽然之前的事情,易先生说不生气了,但是沈和秋还是忍不住去观察他的神色。不过,他自以为很小心谨慎的视线,其实早就被易晟察觉。易晟看着沈和秋的小动作,觉得小朋友就像是一只因为做错了事,一边察言观色,一边装作无辜的猫崽子。他没去揭穿小猫崽,装作没注意到一般纵容着沈和秋悄悄摸摸的视线,只是嘴角没忍住往上攀了攀,显露出些许笑意。沈和秋看见那点笑容,先是松了一口气,而后慢半拍地反应到。易先生是不是察觉到他在偷偷看他了!他莹白的脸上泛起红晕,一到家就跑得不见踪影。易晟知道沈和秋脸皮薄,但也没想到他都没逗人,小朋友反而自己给自己闹了个大红脸。真是不论做什么都可爱得讨人喜欢。他笑着摇摇头,半是无奈半是欣悦,抬起手松了松脖颈上的系着的领带,脱了西装的外套。盛夏的天气炎热,衬衫早被汗水微微浸湿了,得去冲个澡换换衣服才行。沈和秋跑回房间里害羞了一会儿,他搓搓自己烫烫的脸颊,忽然从床上站起身,跑去了录音室里。这几天他忙著录节目,差点忘记了之前答应过易先生的事。沈和秋从放置妥当的琴盒里取出那把被保养得很好的小提琴,用调音器校准了琴弦的音准。他还要教易先生拉曲子呢。沈和秋调完弦,拿着小提琴跑去易晟的卧室门前敲门。他才刚用手轻轻敲了一下,力气都没怎么使,可门就被他敲开了。沈和秋愣了一下,探头进去,小声叫道:“易先生?”卧室里没有人,只有浴室里传来的淅淅沥沥的水声。他犹豫了一会,还是走进去,想在卧室里等易先生。不然他等下又忘记要教琴就不好了。“我、我进来了哦。”沈和秋对着没人的卧室小声通知道。他抱着小提琴,像每天晚上给易晟唱歌时那样坐在床边。但今天实在有点累了,就慢慢悠悠地打着瞌睡,趴在了床边。等到易晟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时,才发现他的卧室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只偷偷筑巢的小夜莺。沈和秋趴在他平铺在床上的薄被上,看起来像是睡着了,小提琴被仔仔细细地放在一旁,离了一段距离,大概是怕自己会压到它。不过等易晟再走近一点,睡着的沈和秋就倏地惊醒过来,揉着眼睛直起身。“……易先生?”易晟把搭在头上的毛巾拿起来,披在椅背上,走了过去。“啾啾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现在时间还早,还不用唱歌。”沈和秋捂着嘴打了两个哈欠,懵懵懂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