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潞国细作,那么最讲不通的一点是,那为何要出卖潞国死士?利用结亲引出潞国死士的法子,还是黎子仪想出来的,他们身为一个国家的人,为何要互相厮杀?难道有甚么好处么?祁律想不通这一点,直到那些潞国死士招供,缘故很简单,因为潞国死士和那个细作不是一个派系的人。就像王室大夫有尹氏有武氏,郑国有公族有卿族,宋国有公子党有与夷党一样,这潞国虽然地处北国,乃是赤狄之人,但他们同样有自己的党派之争。祁律笑眯眯的说:“律打听了一下,听说这潞氏之中分为两个党派,其中一个是以太子为首的党派,而另外一个则是以公子为首的党派。”潞国之内的内讧也不小,太子本是国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如果国君逝世,不需要多说,肯定是太子继位最为名正言顺。但偏偏潞国发生了一些“事故”。潞国是北方的赤狄人,也是赤狄之中最强大的一个国家,他们扎根在晋国境内,别看这些赤狄、长狄、白狄等等都不服周天子的管教,但是很多外族人也以周人的文化作为时尚,他们想要发展,便习学周人的文化,也学会了一套像模像样的礼仪,但是潞氏人的骨子里还是讲究弱rou强食的。因此潞国国君去世之后,公子造反,抢夺了太子的国君之位,如今在位的潞国国君,便是当年的潞国公子。但不要误会,这潞国公子并非是太子的兄弟,而是太子的叔叔,因为也是国君之子,所以叔叔辈儿也可以称之为公子。太子的叔叔造反作乱,抢夺了潞国太子的国君之位,潞国太子连夜逃难,离开了潞国,不知去向。这个叔叔即位之后,十分好战,打破了这些年来潞国与大周的和平关系,开始对最近的黎国下手,还不断的sao扰晋国。晋国怕事,便和潞国达成了协议,一起侵略黎国,造成了现在这样的局面。祁律幽幽一笑,目光注视着黎子仪,说:“我说的对么,潞国太子。”黎子仪眯着眼睛,还是没有说话,祁律也不嫌弃自己一个人唱独角戏,又说:“这潞国的太子虽然错失国君之位,但十足不甘心,打算逃离潞国之后,搬救兵卷土重来,而如今的潞国国君也害怕太子杀回来和自己抢夺国君之位,因此便派出了很多死士,追杀太子。”祁律像是在讲故事一样,像模像样,绘声绘色的说:“啊呀,这个潞国太子太聪明了,而且自小习学了一些我们周人的文化,讲着一口利索的周人语言。他从潞国逃出来之后,便伪装成了周人,竟然没人发现,你说他厉害不厉害?正巧这个时候,黎国被潞国侵犯,冰雪聪明的潞国太子便想出了一个鱼目混珠的好法子,把自己伪装成了楚楚可怜的黎国公子,一路混入洛师,竟然投奔了和黎国有姻亲渊源的尹子……”尹子一门和黎国有一些姻亲关系,但是洛师距离黎国如此遥远,黎国公子长成什么样子,说实在的尹子也不知情。祁律抚掌笑说:“要么说这个潞国太子聪慧绝顶呢,而且他敢旁人所不敢,身为一个赤狄人,竟然混入了洛师王室,假装黎国公子向尹子求助。律猜了一猜,这个潞国太子必然在想了,天子如果挥师讨伐潞国,他便可以借助天子的手,轻而易举的制衡潞国,到时候潞国太子再施施然的回到潞国去,抢回自己的国君之位,岂不是轻而易举么?”黎子仪藏在袖袍中的手掌微微一动,只见露出一抹银闪闪的光芒,显然,他的袖袍之中藏着一把匕首。祁律似乎注意到了黎子仪小动作,说:“潞国太子,被说中了也不需要恼羞成怒罢?咱们好好说话,何必动刀动枪呢?”祁律又说:“当时在喜宴之上,你动手杀了死士头目,那时候情况十足混乱,可能没甚么人注意,你一直用袖袍挡着脸,很多人恐怕都以为你是怕被人看出来是个男子,所以才用袖袍挡住脸,但如今细细一想,你并非是怕被人发现是男子,而是怕被那死士头目认出来罢?”死士头目看到黎子仪的时候,说了一句“你是……”,话音未落,直接被黎子仪匕首扎中脖子,直接捅了一个血窟窿,动作何其凌厉,如今一想,那些死士之中,怕是只有头目认识潞国太子,所以黎子仪急于杀人灭口。“一切简直都天衣无缝,”祁律说:“律墙都不服,就服你,一面假扮小白兔寻求洛师的庇护,一面又大义凛然请求天子发兵征讨潞国,等事成之后,潞国兵败,你便可以大摇大摆的回到潞国,名正言顺的讨伐叛乱的国君,。来潞国战败,没有脸面,二来你是太子,名正言顺,这两点加起来,你都不需要什么兵马,便可以拿下潞国,登上潞国国君的宝座,律说的对么?潞国太子。”黎子仪眯着眼睛,突然有些释然,脸上的阴霾消失了,反而笑起来,说:“对,你说的没错。”祁律“哦”了一声,说:“你这是承认了?”黎子仪点点头,也很坦然的说:“你说的无错,我是潞国人,也是潞国的太子,我的名讳不唤做黎子仪,而是潞子仪。”潞子仪微微一笑,说:“祁太傅一直在夸赞子仪聪慧,但子仪反而认为,祁太傅十足聪慧,子仪自问掩饰的毫无差池,不还是被太傅看穿了么?”祁律拱起手来,说:“客气客气,嗨,不值一提。”潞子仪脸皮一抽,他只是随口一说,哪知道祁律这么不要脸的答应下来,好像自己真的在夸他一样。潞子仪话锋一转,说:“可是祁太傅做了一件最不聪明的事儿。”祁律挑眉说:“哦?是甚么事儿?”潞子仪目光幽幽,扫了一眼身边的这些士兵,笑得十分清闲,说:“祁太傅想要抓住子仪,便不该用这些小虾,你以为这样的人,便能让子仪束手就擒了么?”祁律摆摆手,说:“劳烦潞太子替律着想了,律这个人最是怕死,美味儿还没吃够,美色还没看够,花椒也没有买够,因此凡事都想得周密一些,潞太子都想到的问题,律怎么能没想到呢?别看潞太子生的如此美艳明丽,平日里还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仿佛一个标杆儿小白兔,但律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潞太子在喜宴之上一剑捅了死士头领,律可不敢用自己的性命做顽笑……”他说到这里,抬起手来,一展袖袍,发出“哗啦!”一声,别看祁律身材并不高大,活脱脱一个肩不能担手不能提的文人,但他如今长身挺拔,一展袖袍,竟然生出一股干脆利索的气质来。祁律抬手一指,说:“潞太子您误会了,您的对手在那面呢。”虽然团团的士兵位围住潞子仪,但是这些人恐怕都不是潞子仪的对手,而潞子仪真正的对手在前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