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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大声说着什么,手对着空气砸了一下。他怎么了?她很揪心。嵇泽回到车上时,黑着脸,把手机扔到一边,头靠在车座上,闭起眼睛来。乔迦蓝对顿珠小声道:“顿珠,嵇医生明天还要手术,车开慢些,稳点,让他休息休息。”唐贝贝凑过来说,“乔导,这还用说,顿珠就像尼玛一样温暖。”“不用,开快些,晚上我还要到手术室看看器械和准备工作,还要了解一下才让的情况。”嵇泽揉揉额头,挥挥手。天空中飘起细雨丝来。他的电话又响起来,这次他直接接通了,应答了两句,第一句,“别等我了,你先回去。”第二句,“随你吧。”他的声音中有些疲惫。乔迦蓝想这才是红裙美女的来电,前面让他发火的电话是谁打来的?回到拉萨时,快十一点钟。乔迦蓝让唐贝贝带小黑先回宾馆,她陪嵇泽去医院。“晚上还要工作?”唐贝贝问乔迦蓝。“这不是工作。”乔迦蓝答道,她只是想陪着嵇泽。顿珠把他们送到医院门口,远远就见一个身影立在那里。是那位红裙美女,她今晚没穿红裙子,是一身黑色连体装。乔迦蓝和嵇泽下车,顿珠开着车子带着唐贝贝走了。红裙美女迎上来,打量了乔迦蓝一眼,笑着对嵇泽道:“赶路辛苦吧。”嵇泽抬起脚就往医院里走,边走边说,“给你们俩介绍一下,乔迦蓝,于荛。”于荛,果真是她,她就是给小才让出医药费的人,为什么是她出这笔钱?嵇泽去换衣服后检查手术室的医疗设施情况,乔迦蓝和于荛等在外面,于荛仔细看了一眼乔迦蓝,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话,“你就是乔迦蓝。”乔迦蓝不知道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浅笑一下表示回应。“你还不够了解他,能拍好他吗?”于荛笑道,红唇贝齿。乔迦蓝怔了一下,她觉得在她与嵇泽之间,于荛应该是个局外人,但于荛的这句话,好像是从局中人的角度说的,“你了解他吗?”乔迦蓝反问。“一点点,人是复杂的,时刻在变。”于荛答。乔迦蓝看了眼于荛,她说的是实话。“人不光复杂,也是多面的,我只需要了解他工作的这一面就可以了,用镜头和他对话,所以还算简单。”乔迦蓝回答。“那就好。”于荛说。嵇泽从手术室出来,说这里的医疗器械和相关设备还是陈旧,明天的手术可能时间会比较长。他们在楼道里看到了梅朵,梅朵就睡在病房外的长条凳上,小姑娘很机警,听到脚步声后立刻起身。看到嵇泽过来,梅朵的脸上笑开了花,两个小酒窝,露出洁白的牙齿。嵇泽轻轻推开病房的门,小才让躺在病床上已经睡着了,但呼吸还是有些不稳。藏族大姐坐在床前的木凳子上,看着儿子,手里拿着念珠念着。见了嵇泽,她忙起身,“突及其,突及其,扎西德勒。”梅朵道:“我阿妈说谢谢您。”嵇泽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于荛,于荛对着他轻轻地摇一摇头,嵇泽转过头道:“不用谢,让孩子好好休息吧,明天早上早点准备好,会有护士来接才让进手术室。”从医院大门出来,嵇泽对于荛道:“谢谢你。”于荛的车子就停在不远处,“客气,为了你啊,做什么都乐意,再说你也帮了我呀,双赢。”于荛拍拍嵇泽的臂膀,她又看了一眼乔迦蓝,“看来你是要送乔导演回去,我就不打扰了,不过记得,今晚要早点休息,明天才有精力手术哦。”万籁俱寂中,两人往宾馆走去,乔迦蓝想,这样走到天荒地老多好,那她就再也不用担心看不见他了。他的眉头还是不甚舒展。“不管是什么事,都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乔迦蓝温柔地道。“现在的你,很好。”嵇泽缓缓地说。过去的她,不好吗?一定不好,辜负了他们的爱情。“我可以抱你吗?”没来由的,嵇泽道。当然。看他不高兴,想要安慰他的冲动冲垮了理智,乔迦蓝微微张开了怀抱。嵇泽过来,手从她的腰间环过来,略微用力拉了一下,乔迦蓝向前一步,两人抱在一起。熟悉的气息,熟悉的爱人,久违的怀抱,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他的臂膀越来越用力,将她紧紧地勒在他的怀里,似乎要把她揉进他的身体里一样。她慢慢地闭上眼睛,贪婪地吮吸着他的气息。他强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撞击着她,让她沉醉。她的胳膊绕过他宽阔的背,手搭在他的肩头。她感觉到他的头放在她的肩上,他一定也闭起了眼睛。她终于放松了。只有在他的怀里,她才能柔软的像个孩子。如果这是一个梦,她宁愿永远不要醒。全世界都安静下来,时间也静止了。不知过了多久,乔迦蓝感到脚底下有什么东西在偎她,毛茸茸的。抬眼低头一看,是小黑。它竟独自找到这里来了。小黑趴着乔迦蓝的脚,抬起前爪来,它也想抱抱。嵇泽笑了,此时他笑的轻松,脸上的愁云一扫而空,“走,回吧。”乔迦蓝抱起小黑,心情格外地好,自从与嵇泽分手后,她第一次这么开心,还是因为他。她的快乐,只与他有关。第二天,当乔迦蓝赶到医院的时候,听小护士说嵇泽已经进了手术准备室。小才让也已经做好了术前的一切准备工作。昨天下午,小才让的阿妈已经在手术同意书上按了手印。尽管,那文字她不认得,即便认得,也不明白具体的意思。上面写了手术中存在的风险和有可能出现的各种后遗症。医院永远不可能保证手术有百分之百的成功率,更何况这么大的心脏病手术。护士们推着小才让进了手术室。那扇门合上,梅朵和阿妈在手术室外祈祷。在手术室外等待的时间漫长而揪心。于荛也来了,她宽慰大家说不用担心,嵇泽的技术是一流的,在杜克大学读书时他就获得了最高奖学金。嵇泽在杜克大学的生活和学习,乔迦蓝一无所知,于荛却知道。一小时过去了,两小时过去了,三小时过去了……偶尔有医生或护士从手术室里出来,也是戴着大口罩,来去匆匆,根本就没有时间回答家属的任何问题。他们等了好久好久,腿酸脚麻。终于,在手术进行了九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