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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的床上下来。”这么不知廉耻将这些话摆在台面上的人还真是少见,顾玄那边显然是被哽了一下,他所不知道的是,就在这空档的不到一秒时间里,安城将电话摁下了录音键。就听到顾玄在那头低低地“嗯”了一声。安城心底微微有些焦心,你不说话怎么行?那让我怎么留好戏啊……所以他非常得寸进尺地补充了一句:“顾前辈,请问您是有什么事要找我吗?”顾玄在那边只觉得心底有些恼火,他将钟明西送出去的时候,本着自己不愿意被人cao的心思,然而现下钟明西真的爬上了祁严的床,他又有一种自己被人背叛了的感觉,说到底还是自己一招走错。倘若说这个小东西真的抓住了祁严的心,那么他也就麻烦了,年龄是个大问题,他不得不承认。这样的矫情一时之间算是有趣,然而时间久了难免会让祁严厌烦。当务之急就是解决掉这个突然窜出来的钟明西,顾玄如是想着,声音也就愈发冷了下来——“钟明西,如果你还稍微要点脸的话,你该知道这种事是不能做的。”安城故意装傻:“顾玄前辈,您这是什么意思?是您当年让我来勾引祁导的,我圆满……”“我他妈没让你搞这些小手段抢我的人!”顾玄怒火攻心,下意识喝道,然后径自摔了电话。安城笑了笑,听着电话那头的盲音饶有兴致地摁下了录音完成。这些东西还不够铁证,根本不足以将顾玄从神坛上拉下来,如果说一击失败也就全盘皆输,他明白,所以他按兵不动。电话那头的顾玄却是当真气急了,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着刚刚走进来的小助理噤若寒蝉的模样。这样的神情让他更为烦躁,一脚踢翻了面前的一个凳子,声音微微有些黯哑:“滚出去!”那小助理微微一抖,心底懊恼为何今儿顾玄的御用助理不在这儿,然后到底还是慑于天王的yin威出去了,顺手还极为体贴地给顾玄掩上了门。顾玄整个人往后仰了仰,心知肚明自己这是失态了。幸好旁边刚刚没有别人,他如是想着,然后有些烦闷地闭上了眼。顾玄想不通为何那个钟明西就好像忽然变了一个态度,明明之前不过是一个任人摆布的棋子,也就是身段好了点罢了。手机闹铃响起来的时候,顾玄微微怔了怔,然后看到上面的提示——4月7日,安城的葬礼。简短无比的提醒,却是让顾玄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于情于理,他该去。圈内的人没有人不知道,他顾玄是被安城看好的,进而一点点推上去的,倘若他不去,想必也会影响他的风评。想到这里,顾玄决定给祁严打个电话,电话响了几声被人接了起来:“顾玄,怎么?”那边祁严的声音依旧是微微有些薄凉的,就好像那人薄情的性子,一点都没变。顾玄苦笑,却还是不得不问道:“明天是安城的葬礼,你去不去?”“安城……”祁严显然对这个名字是有印象的,他想了想方才道:“去,为什么不去。”顾玄显然没想到祁严答应的如此爽快,忍不住微微蹙了蹙眉:“那我明天去找你。”“你来找我?”祁严的语气有些嘲弄,半晌方才道:“罢了,直接葬礼见吧。”他说完这句话两人的气氛便莫名陷入沉寂,顾玄不知道说什么,不过半分钟就听着那边传来冷淡的一句:“没事我放了。”顾玄这才觉得心底微微有些慌乱起来,他下意识“喂”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挽留什么。那边的祁严难得有了一会耐心,大抵是这会子心情不错。然而顾玄咬了半天唇才道:“明天晚上一起吃个饭?就当是新片开机之前,应当也没狗仔……”“再说吧,我问问秘书明晚有没有安排。”祁严打断了他的话,语气谈不上好,电话被直截了当地挂断。留给顾玄的只有连续的盲音。他将下唇几乎咬出血来,却到底忍不住心底的不甘。凭什么他安城运气就那么好?!明明是个令人恶心的同,演技也没比自己好到哪里去,更是较自己老了七八岁,却是能够在娱乐圈平步青云,就好像上苍将所有好运气都给了他一样。轮到自己就只能靠这些下作手段……顾玄狠狠将桌上的东西往下一扫,眼底有些狠戾和绝望。安城死了,那么这一回说什么都该轮到他顾玄了,无论用什么办法,他决计不会再将自己的一切拱手于人!祁严放下电话的时候,管家正端着一碗药走进来,那药味甘苦,很显然是中药的味道。看到祁严将电话打完了,老管家便颤颤巍巍地将那中药放了过来:“少爷。”他的眼底露出些许不赞同的意味,祁严却只是笑了笑,伸手端着药隔着试了试温度一饮而尽:“今天我早些吃晚饭。”“自然,”老管家叹了口气正色道:“少爷又不缺钱,早就不该如此cao劳自己的身体。”祁严没有反驳,惯来习惯于冷嘲热讽的人此时也只是站起身轻轻拍了拍老管家的后背叹息:“我明白。”他的声线依旧是带着那股子凉薄,却明显对眼前的人多出了几分尊敬。老管家言尽于此也不好再说,想了想便问道:“少爷,明儿是老爷的生日,您看您是……”祁严的神情凉了几分,伸手在桌上敲了敲,也就是这时候他方才发觉出最里头的干涩味道,那点涩意一点点顺着舌根爬上来,几乎让他下意识咽了口口水,闭闭眼缓缓道:“我知道了。”“那么明晚……”老管家说了下去。这次祁严直截了当地打断了老管家的话:“明天我会让秘书安排行程。”饶是没有说出口,心底也并不是不烦厌的。太多的事情纠缠在一起,最终形成了他的心情,简单而让人没办法顺理成章地接受,他恨那个叫做祁钟扬的男人,已经恨之入骨。这一切老管家尽数看在眼底,却也真的不好再说,他只是微微叹了口气,整个人在这一瞬竟好像是往下颓了去,露出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