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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责任,不管哪一样,必然会保证他的性命无忧。Anna从后视镜里悄悄看了眼后面坐着的萧云卿,心中微微叹气,要是前者,怕是之后的T市也不会安宁了。这话说完,萧云卿没什么反应,他虽然被郁安之独自离开结果还遇到袭击有可能还严重受伤的事情搞的慌了手脚,可是上车静默了一会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脑子里一遍一遍梳理敌对的关系跟最近的人和事,以便找出潜藏的暗桩或黑手。反而是萧仲卿,娃娃脸上还残留着悲伤与无措,似是不敢置信又似是想要确认般怯怯地小声问了句:“真的吗?”待Anna从后视镜里与他对视后坚定地点了点头,脸色才好了点,勉强露出一抹感激的笑,重新低下头不知道想什么去了,不过好歹比之前失魂落魄的样子好太多了。一行人回到公司,萧云卿率先下车头也不回地进了大楼。Anna本来想让向东送萧仲卿回家的,可萧仲卿却死活也不肯回去。“Anna姐,你让我跟着你们吧,我保证乖乖待着不影响你们。”恢复正常的萧仲卿拉着Anna保证说,声音诚恳,带了些祈求。一路上的时间也够他回神整理好情感的了。Anna皱了皱秀气的眉头,有些为难地看着他:“可是……”“我也想尽快知道安子的消息,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萧云卿说着说着那双大大的眼睛竟然蓄满了泪,打着转几乎快掉下来了,看着可怜极了。也确实是可怜,萧仲卿伤心自责到了极致,他想,假如郁安之真出什么事了,他估计一辈子也原谅不了自己。见他这样,Anna默默叹了口气,倒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得妥协地微微点了点头,拉着他转身朝着萧氏大楼走去。……萧云卿到了办公室,一刻不停地拿起桌上未处理的文件一件接一件地处理,听到敲门声也没抬头,也没说话,好像没听到似的,整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点儿没反应。该交待的都交待下去了,该安排的也都安排了,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可是他却受不了,这安安静静毫无意义的等待只能让他不断想起郁安之,他怕这样下去自己会疯掉。他必须找些东西转移注意力,沉溺到工作中便是最好的选择。门外向东抬手还想再敲,Anna急忙止住他,轻轻摇了摇头,拉着他走到一边儿小声说:“有消息了再进去吧。”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入V的第一章,谢谢大大们还愿意继续看微雨的文文,微雨会努力的~~~☆、31虚弱门外向东抬手还想再敲,Anna急忙止住他,轻轻摇了摇头,拉着他走到一边儿小声说:“有消息了再进去吧。”向东看了看紧闭的总裁办公室大门,又看了看一边儿沙发上捧着水杯看着杯子发呆的萧仲卿,无奈地点了点头,跟Anna兵分两路各自去做该做的事了。隔日一大早,萧云卿还窝在办公室的皮制靠椅上,疲惫地揉捏着酸痛的太阳xue。一整晚他都没有离开公司,就算只是坐在办公室里发呆,他都没有挪动一下。一闭上眼,梦里总是郁安之绝尘而去的单薄身影,又或者是他一身血苍白地躺在焦黑的土地上,而他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动弹不得,宛若一个局外人一般,始终无法撼动丝毫梦境中的残酷事实。于是,他强撑着一直做了一整晚。直到清晨和煦的阳光撒向大地,安静的大街渐渐充满喧嚣的人气。萧云卿望着虚空,不禁有些愣神。电话铃的响声惊醒了他,看了看屏幕,他急急忙忙接起,可是电话那头传来的略显干涩的声音却让他整个人都僵了。“老板,结果出来了,那血液的确是郁先生的。”Anna犹犹豫豫地说完,有些忐忑地等待萧云卿的反应。“向东那边有消息了吗?”心脏好似被野兽的利爪抓搡撕扯般的疼痛,一手攥紧了手机,一手紧紧握着扶手,手背青筋直冒。萧云卿深吸口气,尽量克制语气平稳地问,可略显沉重的鼻息还是泄露了此刻情绪的不稳。Anna突然沉默了下,放低了声音说道:“云卿,向东传来消息,说市里大大小小的医院根本没有接收一个叫郁安之的男士,又或者是其他不明身份的男人。目前为止,也没有其他任何消息。”心中一紧,萧云卿却没有其他任何反应,或者说,他已经懵了,整个人都是茫然的。Anna还在那边絮絮叨叨着什么“你别着急,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说明郁先生只是暂时失踪,但并没有生命危险……”等等。他却已经听不到了,萧云卿只觉得冷,心冷,从骨子里冒出的寒气侵蚀了全身,健硕的身体哆嗦着,连指尖都是颤抖的,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挂断的电话。……郁安之知道自己在做梦,梦里他又回到了父亲死的时候。那时正年少的他正是需要家人关怀的时候,可是单薄的身影却直直跪在了布满斑驳血迹的病床前,眼神哀痛地望着面前孱弱的父亲。遭受严重车祸的郁鹤为已经将近油尽灯枯,可嘴里却仍旧断断续续地将最后的嘱咐说完:“安之,家里衣柜下面藏着一个小盒子,里面有一张存折,还有爸爸这些年的日记,以后你一定要好好生活。”“安之,爸爸骗了你,你没有mama,是爸爸把你生下来的,这是爸爸这一生最大的秘密,你别怪爸爸,别怪爸爸……”说到这,郁鹤为有些激动,反反复复地念叨着这一句话,就好像固执地坚持着一个执念一般,整个人都入了魔。他知道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到了这时候,原本打算带到坟墓里的秘密却还是说了出来,安之有权利知道自己的身世,不论如何,他不能仅仅因为自己身为男人的自尊就自私地剥夺孩子的知情权。乍然听到这个消息,原本安静地瑟瑟发抖的少年郁安之猛地抬头,那双茶色眸子里面的震惊掩都掩不住。可是,当看到父亲那原本精致俊朗的面容此刻到处都是伤口跟淤痕,被身体的疼痛折磨得几近扭曲,就算到最后喉咙已经发不出声音,可嘴唇却哆嗦着嗫喏着“别怪爸爸”四个字的唇形时,郁安之却瞬间释然了。不管他究竟是怎么来的,他的爸爸都是陪着他成长给他温暖的郁鹤为,永远都是。眼泪扑簌而下,郁安之喉咙哽咽地说:“爸爸,我不怪你。”最后的心愿已经达成,弥留的郁鹤为终于撒手而去。床边儿上的仪器发出尖锐的声音,那一瞬间,郁安之褪去了血色,整个人苍白到灰暗。这个世界上,他唯一的亲人,终于离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