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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袁家的其他人跟彬彬妈是不同的,何况现在早划清了界限。两人又商量了一下,约定以后每个月取猎物取rou的时间,让许言森也不必总来坡头村取,两人把交接地点放在两村之间的半道上,否则来得太勤快迟早会被人察觉,能拖延被发觉的时间还是尽量拖延,过了这段时间就算被发现了,也不会被人揪住小辫子了。许言森颇有种他跟袁珊珊搞地下工作的感觉,有些忍俊不禁,又有点小兴奋。不过他向来性子沉稳,别人也看不出来,想到坡头村的情况,担心道:“你和彬彬小心些,这郑家的事……痛快是痛快了,可总让我感觉诡异,碰上什么怪事,赶紧叫人,再托人送信到我那边。”尽管之前叮嘱过袁珊珊,因为这次的事又忍不住念叨起来,因为袁珊珊常往山里跑,那些蛇鼠明显又是从山里出来的,万一袁珊珊也被围攻了怎么办?有些山里的蛇可是带毒的,许言森觉得自己为珊珊姐弟做的远远不够。袁珊珊乖乖地应着,任谁也看不出她与此事的关系,就是许言森知道她身手厉害能力不一般,否则怎可能天还没亮就山里来回一趟了,可也没有因为这件事而怀疑上她,毕竟这事在他看来确实有些神神叨叨的了。说完这事,许言森没再停留,又踩着自行车回去了,路上跟其他知青也打了声招呼。别人问起,袁珊珊也只说是来告诉她家里的事,许言森消息比她灵通。当天晚上,去县里的人,除了留在医院里照顾伤患的郑家人,其他人都回来了,一个个面色都不太好,因为赵洪军他们回来后,桂花婶子终于醒了,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她儿子的情况,因为她昏死前最后看到了儿子的惨状,自己人吞吞吐吐,她男人也不敢说实话,医生却照说不误,桂花婶子不敢相信地尖叫一声后又晕了,再醒过来后便在医院里闹腾不休,想让医生无论如何也要把她儿子的命根子救回来。最后还是医生放狠话,再闹就叫红小兵过来,要不抬出去找其他医院看去,当时恰好有革委会的人经过,进去把他们狠狠教训了一顿,最后又以桂花婶子晕过去而告终。送到卫生院时医生就将裤子给剪开来清洗了伤口,郑常有看了一眼,在回来的路上就跟罗婶说:“那地方几乎都咬没了,估摸着狗子现在跟以前旧社会里的太监没差了,人医生都说了,他这条命能救回来都算运气,就他现在的情况,神医也没办法帮他再把那命根子给长出来。”郑常有说的时候还有些不忍,因为那模样实在太惨了,他只看了一眼就赶紧转开了眼睛,这要遭多大的罪才能咬成那德性,换了哪个男人醒来后知道这情况,估计都受不了。当然他心底里也是觉得这母子俩造的孽太多,虽然他也是党员同志,但昨晚的情况让他不乱想都不行。罗婶在医院里也被桂花婶子蛮不讲理地闹了好一会儿,折腾得浑身没劲,之前在医院里不好问,所以不清楚具体情况,现在听了却有些幸灾乐祸:“把祸根子去了也好,看那娘儿俩以后还怎么折腾,哎哟,这要造多大的孽啊,老郑家的那一支要断子绝孙了。”郑常有没好气地瞪了媳妇一眼,好歹他也是郑家人,他们儿子孙子也是郑家人。罗婶却不服气道:“你看他们现在惨就同情上了?忘了他们之前怎么闹大婶子的?那可也是郑家人,可听听那老娘们怎么说的?说军军克父克母还要把大婶子给克死了,呸!这心要多歹毒才能这样骂一个孩子,克来克去的,现在克到他们自己头上去了吧,还不是他们自己心思太坏,报应在自家人身上了。”郑常有这下没话说了,一翻起旧账,真的没法看,其实他心里未尝不觉得是报应,也是因为心底里多少相信一些,所以他做大队长的时候守着自己的底线,不为自己和媳妇,也要为两个儿子还有孙辈谋福。罗婶回来后毫无顾忌地把医院里的情况说出去了,于是消息飞快在村里传开,其实之前就没人觉得郑狗子还能保得住那根东西,现在可被县里大医院的医生证实了,以后就是个太监了,可算不得男人了。一个星期后,郑常发才带着媳妇儿子从县里回来,儿子还没办法走路,桂花婶子状况也不太对劲,所以雇了牛车送回来,面对好奇的村里人,郑常发连头也抬不起来,腰也变得佝偻起来,现在有儿子等于没儿子了,自从郑狗子出生后直起来的腰,又缩了回去。第36章一部分郑家的人和看热闹的村人跟着一起去了郑常发家里,帮着将目前只能躺着的母子俩抬进屋里,如今家里早不见了蛇鼠的踪迹,不过残留的痕迹让人看了仍旧头皮发麻。山村的人不怕蛇鼠,怕的是一窝的蛇鼠挤在一块儿。郑常发只能将娘儿俩安排在自己房间,那间屋可不敢再让儿子住进去了,等人离开郑家后,大家都知道了那娘儿俩的情况,郑狗子目前生活都不能自理,伤口长不好就只能躺床上,桂花婶子,不知作孽太多还是咋回事,残留在身体里的蛇毒比郑狗子还多,加上备受打击时不时的晕一下,人差不多也瘫床上了,所以只能郑常发一人亲自侍候媳妇儿子。“这要是有个闺女嫁在村里,哪怕是附近的村子也好,捎个口信就能回来侍候老娘了,可这两口子,唉,让人真没法说,同情也同情不起来,发生这么大的事,到现在也没见哪个闺女赶回来。”因为到底是郑家人,所以之前留在村里的老郑家的人,还是想办法给嫁进深山里的他家闺女捎口信,可不说信能不能送到,就是送到,如果夫家不肯放人,也不见得能赶回来。对村里人来说,说来也怪,那晚上满屋子的蛇鼠,自那夜后再没见踪迹,让本就迷信的人,这下更坚信了是山神降下的惩罚,白天还好,不过是些人聚在一起交流着什么,到了天黑后可就不同了,袁珊珊出去溜达一圈,能看到好些人偷偷摸摸地在山脚下烧香磕头,这里面还不尽是老人。第一次看到时袁珊珊揉揉自己的脸,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来,最后只能默默走开,告诉自己,这些人拜的不是她,而是山神。大队干部也知道这情况,可没办法阻止,因为有的干部家里也有人偷偷去拜了,只得提醒他们小心被人发现,免得最后连自己的职务都保不住,村里也用大喇叭宣传,秋高气爽,防止天干物燥发生火灾。郑狗子虽说受了难以言说无法复原的伤,但也逃过了另一劫,原本村里打算拿他立典型,现在只能不了了之了,总不能把他从床上拖起来,再说他现在连那东西都没了,再拿作风问题按在头上,有人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