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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再接再厉,打到第五遍的时候,终于接了。“早。”沈清川的声音听起来健气阳光,似乎因为拨通了旧辞的电话心情不错。而旧辞却没有回早,提醒他:“已经12点了。”沈清川带着笑意的声音又立刻接道:“我刚起来,所以道声早安也不为过。”旧辞不作声了。沈清川撒娇道:“老师,我好像感冒了。”说完还咳嗽了两声。其实也不用沈清川说,光听声音就能听出不对劲来。沈清川能听到手机那头浅浅的呼吸声,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旧辞才轻轻地问道:“吃药了吗?严重的话去医院吧。”沈清川笑得眼睛都眯得看不见了:“我想吃老师做的饭。”生病了就可以肆无忌惮地任性撒娇。哪怕沈清川才吃过午饭,他觉得如果旧辞同意的话,走去旧辞那里也够他消化了,应该还吃得下。下铺的严惟留意着沈清川的电话一直在翻白眼,他的室友说起谎来还真是有一套。最后是成功的,因为严惟看到沈清川从床上蹦了起来,瞬间生龙活虎了。等到沈清川爬下梯子,严惟才呈上吉言:“祝成功~”沈清川到的时候,旧辞还在厨房里,门是虚掩着的,似乎就是为了等他的到来,沈清川有些心花怒放起来,这会又洒脱了起来,至少没有不相往来,不是就挺好吗?旧辞也不是因为喜欢别人、讨厌自己才拒绝他的,“我喜欢你”这几个字其实很容易说出口,比这困难的是对此的回应。看着厨房里为自己认真忙碌的身影,沈清川勾着嘴角走近。“小辞,午饭吃什么?”因为在说话的时候沈清川喉咙里卡了痰,听着像重感冒了。旧辞起先没有马上回复,转过身拿了个杯子给沈清川倒了杯热水,沈清川本来有点紧张的脸上带了丝轻松。至少旧辞还会关心自己。旧辞报了几个菜名,都是新的菜式。“是跟着App新学的?要我帮忙吗?”沈清川凑近,站在他身后。温热的气息直扑向旧辞□□在外的脖颈,旧辞的身体有些紧绷的僵硬,沈清川听到菜刀切菜的声音断了一下后又继续匀速地落了下去。“你去外面等着吧。”“好。”看到旧辞的肩膀松垮了下来,那是放松的姿态,沈清川克制着嘴角的笑意,果真是去外面等了。也许真是因为是旧辞做的是特别的,沈清川吃得特别香,旧辞给他盛的是满满的一碗米饭,沈清川吃完也没觉得撑。饭都吃完了,沈清川自然是找好了理由继续留下来。他的余光瞥见着书房紧闭的门,问旧辞:“小辞,第二期的干音你录了吗?”至少旧辞没回来之前,沈清川是知道旧辞还没交干音的,保不准旧辞昨天回来就录完了。沈清川猜想得没错,旧辞确实录好了,也已经交给了卡丘。“我还没录完,要不你帮我PIA?”旧辞听到这个提议有些微愣。不知何时,他们两人已经自然而然地把二次元带进了三次元里,沈清川和他讲网配的事也是正常。的确,比起聊其它的话题,似乎拉上网配,还能多讲一些。大概是沈清川太过得意忘形,经旧辞提醒,沈清川才顿悟自己还感冒着呢,这声音肯定是录不了音的。沈清川猛灌了几口热水润了润嗓子,说出话来的声音还是有浓重的鼻音。沈清川心里好失落,可赖着不想走。“那改天我再来找你?已经录了一部分了,剩下的找不到状态。”“旦旦没时间吗?”旧辞会问这句话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地询问,尽管他是CV,戏感也不错,只是作为导演去指导别人可能还是旦旦更合适些。但这话在沈清川听来就有别的味道了。“我想让你PIA我,不行吗?”沈清川眼巴巴地看着旧辞,像一只摇尾乞怜的小狗狗。“你下周要去军训了吧,感冒能好吗?”旧辞这么问就是松口了,沈清川在心里比了个yes。“应该可以好~对了小辞,去军训可以带手机吗?”沈清川他们是去专门的军训场地,大概是因为N校附近就有这么个场地,学校就直接不在cao场搞了,会让人觉得军训可能不单单是简单的齐步走、向左向右看齐之类的了。而且到了别人的地盘,规矩可能就多了。沈清川不怕被严格的训练,他怕没有网络的世界让他和旧辞失联了。“没有那么严。”“那就好。”既然PIA戏暂时PIA不了,沈清川只能找其它的事干。“要不继续教我日语,上次的五十五音图忘得差不多了。”旧辞提醒他:“五十音图。”两人面对面,上次沈清川是学了二十个,这次旧辞先帮他温故了一遍。沈清川拿着笔在纸上面写写画画。“顺序写错了。”旧辞提醒道。到第三遍的时候,沈清川还是没写对,旧辞已经看出沈清川是故意的了。旧辞接过沈清川递过来的笔,一笔一划慢慢地写着,让沈清川看清假名的笔画顺序。旧辞低着头,他的睫毛很长,每抬一次手眼睛就眨动一次。旧辞的神情认真,从沈清川的角度看过去露出了弧度优雅的轮廓。旧辞就是那么坐着,不说话,仍旧能受到吸引。而只要和旧辞呆着,沈清川就觉得一切都温柔得不可思议。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你在板蓝根身上边动边、夜阑将息扔的地雷第59章修成正果窗外不知何时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凉风从客厅的窗户飘了进来,夏末早已经过去了,还没体验过丰收的秋天,就感觉一下子进入了寒冷的冬天。人生病了有任性的特权,沈清川想住下来,不想走了。面色苍白、神情颓废、声音虚弱的沈清川在旧辞的眼里变得特别脆弱,旧辞没忍心拒绝。晚饭,两人简单地吃了点火锅,这次可没酒来助兴了。沈清川看着自己手里崭新的毛巾、牙刷,目光灼灼,这样子就好像两人同居了。他洗完澡,就换旧辞进去了,等旧辞出来的时候,沈清川把一条干毛巾盖在旧辞头上。“擦擦头发,不然会着凉。”他没有让旧辞擦,而是自己温柔地按摩着毛巾。旧辞低着头,抬手抓住毛巾,却碰到了指尖传来的暖意。旧辞猛得抬头,看到的是沈清川眼里浓得化不开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