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 她竟然会威胁我,她好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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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蓝江当天没听陛下号召,为的就是能在家里享个专宠。结果回家第一天领导生日,回家第二天宁昭同就扔了套看起来不便宜的衣服过来,让他穿上:“跟我出门!” 喻蓝江从后面看着她那截摇曳的腰肢,心说见情人还要带我吗。 宁昭同盛装出门,把车开到一处街角,下车,慢慢抽完了一支烟。 泥泞的化雪天,湿润的空气随着尼古丁浸入肺里,街头车来车往,碾过水泊。倒影里水绿艳红湿润的黄,信号灯兀自来回变换。 喻蓝江就站在她旁边,虽然疑惑却也不发一言,只是看着。 从指尖甲油的斑驳看到发梢柔软的弧度,认真得像要刻在灵魂里。 末了还突然觉得,他的性子确实是被磨圆了,要是他还没到淬锋那会儿,站不到一分钟他就要嚷起来,而今竟然能耐得下性子,无所事事地看她那么久。 铃声响,她接起来,姿态里有股漫不经心的意味:“……嗯,多谢你苏先生……不必了,一点私事,用不着您出手……哈哈,那说不准,大概率是有的……嗯,借我点人?苏老板的人我怕指挥不动啊……啊,不论如何,我就先过去了,过去再说。再次谢谢苏老板提供的消息,对,您说笑了,我跟您家小辈儿能有什么恩怨?就算有也一笔勾销了……嗯,好,再见。” 一声轻响,电话被挂断。 他不乐意地轻哼一声,抱住她的肩膀:“谁啊,男的女的,长得帅吗?” “说话跟泡醋里似的,四十多的男的,嫉妒他还不如嫉妒薛预泽,”听出那点不忿,她侧脸轻笑,对上他的眼睛,“宝贝,不会这点儿信心都没有吧。” “你要说薛预泽我可真来气了啊,这人没事儿保养得那么年轻干嘛,看着跟老子一个岁数。而且他这有钱,身材也不错,小白脸里算很能打的,还跟傅东君一个风格……cao,”一溜说下来都给他说怒了,一把握住她的腰,“妈的,不行,以后不准见他了!” 她扑哧一声笑出来:“别闹。” 一句话说得他有点眼巴巴的,凑过来:“你说我闹,你都不说他,就他能帮得上你的忙是吧?” “少跟我撒娇,站直了。” 他立马松手拔了个军姿,直得跟杆标枪一样。 她又气又笑,抬膝轻踹他一下:“再仰老子都看不见你的脸了,老实点儿,不然一会儿不带你。” 这话一出他乖了,忙问:“一会儿干啥去啊,听你们合计得热火朝天,像去砸场子似的。” “对啊,砸场子。” 他一呆。 她笑:“怎么样,解放军叔叔,寻衅滋事,要一起吗?” 寻衅滋事?打架! 他连一秒都没犹豫到就重重点头:“肯定去啊!那话怎么说的,为jiejie服务!” 她笑着摇摇头,裹紧了身上的外套:“我总觉得哪天我把你卖了,你还能凑过来帮我数钱。” “我不仅凑过来帮jiejie数钱,我还自己跑回来,”他装着乖顺,脸贴到她颊边,“这样jiejie就可以卖我很多次,发家致富就近在眼前了。” “跟谁学的撒娇买痴的,别来这套啊,跟你脸不搭,”她冷酷地把他推开,“打车去,人跑了老子揍你。” “揍狠点儿。” 她一记直拳上去,被他轻描淡写地拦下,再飞快地在她左颊大大亲了一口:“这就去!” 她失笑,摸上颊边湿润的痕迹。 臭小子,一天天得寸进尺了。 “你好。” “你好,请问有预约吗?”柜台小妹头也不抬。 “没有。” “没有的话,请问您这边有几个——”小妹逐步抬头,呆住了。 红底漆皮黑色高跟鞋,暗红色丝绒吊带裙,挺括而不合身的西装外套,莹光四射的项链,乌发蜿蜒而下,红唇如火,眼如秋波。 容光胜雪,窈窕有致。 这种级别的美女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而且有点眼熟。 小妹吸了一口气:“您、您好,请问有什么能帮到您的?” 她笑,唇角舒朗扬起:“我找人,一位姓郑的先生,大约三十岁左右。” “有的有的,您稍等,我看一下……在三楼豪包‘颜如玉’,我让人带您上去?”小妹问道,眼神却不经意再往上走了走,看她旁边的男人。 这位jiejie穿上高跟鞋肩膀都快到自己头顶了,那位先生竟然比jiejie还高一个头……这得有两米吧? “好,多谢。” “您客气,请跟我来。” 一路鬼哭狼嚎,酒气烟气混杂在一起,喻蓝江忍不住皱了下眉头,正巧让她在镜子里看见。环境太吵,宁昭同略提高了声音问道:“要不要去下面等着,我这边花不了太多时间。” 他摇头:“砸场子这事儿你没我专业,我得来帮你。” 领路的姑娘腿脚一顿,然后走得更快了。 她失笑:“你的专业就是先吓人家工作人员?” “反正绕不开的,别顾忌那么多,”他浑不在乎,甚至还有点得意,“这真不是吹牛逼啊。老子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就是校霸,干到高三退休一直地位稳固。原因当然是我技术过硬业务熟练,寻衅滋事砸场子溜黑皮没人玩得比我熟。” 她被逗得直笑:“不是说你们一家亲吗,也不给人家一点面子。” “再是一家那也得有个亲疏远近是吧,我们属于嫡子,最亲的,爹妈都疼。”小喻同志此刻非常有单位自豪感。 “嘚瑟得你!”她笑斥一声,做了个停止的手势。 领路的小妹有点紧张:“就、就在这里。” 她含笑道了句谢,目送小妹从转角离开,而后转脸看他:“你业务熟,这寻衅滋事第一步,是不是踹门来着?” 他摸了摸下巴,点头。 而后进身,一脚侧踢,直接踹飞了门。 屋里喧闹骤然一静,只有黄家驹还在屏幕上卖力地唱。众人惊恐地看着门口高壮的身影,呼吸齐齐停滞。 什、什么情况?巨人冲破墙壁了? 巨人皱着眉头把浑浊的空气拨开,而后往侧边撤了半步,欠身:“老大,您请。” 宁昭同差点没笑出声音来,在原地努力压了压情绪,才缓步走进来。 高跟鞋敲击地面,清脆的响。 女人纤细的脚踝暴露到光中,一种媚俗的光影染不上的白玉质感,其上丝绒的红裙轻轻摇曳,胸臀的影映在外套里,令人惊艳的曲线。 郑其愈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回神:“这位,美丽的小姐,如此大动干戈,不知有何贵干?” 她笑,轻轻坐到沙发上,翘起一条腿:“郑先生,别来无恙。” 陪酒的小姐见势不妙连忙相约离开,周遭的小弟被门口人的气势慑住,靠得离郑其愈更近了些。郑其愈看着那张脸,片刻后努力笑了一下:“我与小姐应当是没见过面吧?是不是认错人了?” 这女人怎么会在这时候找上门来? “哦,如果是郑先生的话,好像确实没见过,”她似有所悟地捂着嘴唇,而后又笑了,眉眼深深投过来,“但如果是卫先生的话,十余载情分,兄长不会把我忘得一干二净吧?” 郑其愈沉默了一下。 她掀了掀睫毛,笑意愈深。 旁边有个小弟试探问道:“老大,您meimei啊?” 妹个锤子!仇人! 郑其愈深吸一口气:“你不会姓宁吧?” 她笑:“为什么不会?” “算了,”郑其愈懒得装了,“人都死了,还不准备放过我?” “一条贱命,就想把一切一笔勾销?”她把手搭在喻蓝江手臂上,指甲轻轻滑过,“百世血仇,你是不是以为,我在开玩笑。” 郑其愈呼吸一滞:“没必要吧,这文明社会,你真杀了我也麻烦……我给你道歉,确实是我让苏格非上门给你添堵的,我” “谁说我要杀你?”宁昭同有点惊讶地抬了下眉毛,“这才多少年没见,你怎么变得那么没有想象力?皎佼受的,张良受的,张堇受的……郑先生一一试试,总也不会无聊。” 妈的,这个女人来真的! 郑其愈拼命告诉自己冷静下来,握住腰侧的刀:“你就那么自负,带着一个人就要来找我的麻烦?”周围小弟闻言立马虎视眈眈地点头,目中无人,把他们当什么了! 喻蓝江挑了一下眉:“练练?” 俊得惊人的男人露出一点挑衅的笑意,外套脱到了女伴身上,于是衬衫勒出夸张的肌rou曲线,清晰分明。而分明她也是高挑窈窕的身材,让高大的男人坐在身边,也被衬得像个娃娃。 郑其愈觉得有点棘手。 这女人虽然张狂,但绝对不会干没有准备的事。 许久,郑其愈道:“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宁昭同起身,摇曳着腰肢过来,捏起郑其愈的下巴,“我当年说你上不了台面没问题吧?找个臭虫来恶心我,被我一巴掌拍死;让我等着你上门,我从刚怀孕等到我闺女都要上幼儿园了;没事儿,那我就纡尊降贵来找你,结果你就跟这群人混在一起?” 某位小弟听不下去了,冲上来准备表个忠心,刚一动就被喻蓝江一巴掌拍到地下:“再乱动我真不客气了啊,好好听我们老大说!” 郑其愈对上她的眼睛,突然换了先秦官话:“《明光》里为什么从来没有提过韩戍韩啸和韩漪,因为师兄知道你一听就PTSD吗?” 韩戍。韩啸。韩漪。 韩非前妻赵氏与李牧诞下的三个孩子,曾真心实意地视韩非为父亲。 都死在卫秋手里。 死得屈辱至极。 喻蓝江看到她手掌轻微地颤抖起来,连忙过来:“怎么了?” 宁昭同没有回答,放开掐着郑其愈的手,神色一点点缓下来,也换了更熟悉的语言:“卫秋。” 郑其愈笑:“阿妹。” 她也笑:“死一点都不痛苦,我死过两次了。” 郑其愈神色微微一顿。 “有底牌就早点亮出来,没有就赶紧屁滚尿流地跑吧,”她挺直背脊,目光凌厉如刀,一寸寸切割过他的面皮,“别落到我手里。我也不想成为跟你一样的人。” 郑其愈愕然。 “走吧。”宁昭同转身,喻蓝江最后看了郑其愈一眼,大步跟了上去。 “不要问我,我心情不好,”宁昭同开了副驾驶窗户,点起一支烟,也不嫌冷,“默认地址里第二个,送我过去吧,今天不回家。” 喻蓝江看了一眼那个地址,心领神会,没有多话。 抽完烟,她关上窗,片刻后,突然开口:“如果你很恨一个人,特别恨,你会怎么报复他?” “仇人啊,”喻蓝江想了想,“我要是说弄死他,你会不会觉得我挺可怕的?” “怎么弄死?” “那方法多了去了。” “我想听听方法,”她偏过头,“不是说埋伏啊绑架什么的,我是说杀人的过程,要怎么cao作才比较解气?” “……” 喻蓝江难得有那么无语的时候,最后道:“这你问我就不合适了。我们杀人的时候不能有感情掺进去,否则会下不了手。” “……哦。”宁昭同失落地回过头。 “真那么大仇啊,杀了他还不够?”喻蓝江问。 宁昭同又点了一根烟,开了一点窗户:“我长兄是个脾气很好的军人,被他狠狠打了一顿,放逐到今天的越南地区,没几个月就感染死了。我二哥是个风骨清隽的士子,被他塞进闾馆当了鸭子。我还有个meimei,特别可爱,会抱着我的腿叫我阿姊,最后被他强jian死的。” 喻蓝江猛地偏过头来,又连忙看回去:“我cao?都刚才那傻逼干的?” 宁昭同没回答,继续道:“我有个一直跟着我的部下,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很有文采,被他逼着嫁给一个大腹便便的游商。这个女孩子的弟弟,你可能听过他的名字,叫张良,被卫秋送给自己meimei当男宠,过得很屈辱。” 喻蓝江说不出话。 “最后他是被张良捅死在寝宫里的,在跟大秦开战的前一天,”她声音很轻,“哦,你看过《明光》,应该知道,他jiejie叫张堇。” 他终于反应过来了:“我靠,那人是卫秋?” “嗯。” “……妈的!”喻蓝江暴躁地拍了一下方向盘,一声尖锐的鸣笛,“我能现在开回去弄死他吗?” “别乱来,不是你的因果。” “那也不能放他走啊,先抓起来锁上不行吗?” 锁上。 她抖掉烟灰,幽幽地叹了一声:“不急,我的仇人当然要一起收拾了才好……还有大鱼没钓上来呢。” 一股幽微的冷气袭上背脊,喻蓝江看她一眼,突然有些陌生感受。 沈平莛理解宁昭同不杀郑其愈,却不理解为什么她会把郑其愈这么放了,但耐心听完后,他点点头,没有提出什么意见。 “只要不出境,他余生就会一直提心吊胆,这样也好,”沈平莛把她手里的烟盒顺走,起身,“另一边……小陈警官在基层派出所待了那么久了,应该也能让他们放松些警惕。” 宁昭同应声,跟着他起身,看他带着花洒去给后院温室里的植物浇水。昏黄的灯光映出一道清瘦的轮廓,她朝墙上轻轻一靠:“最近很累吧?” 沈平莛看她一眼,目光很柔软:“有一点。” 开年就换届了,多的不是工作,而是唇枪舌剑和刀光剑影。 “睡眠怎么样?” “还好,半夜总要醒来几次。” “其他指标呢?” “都正常。” 她略略松了一口气,走过来,轻轻拈去他外套上的一点雪花:“那就是心事了。” 心事…… 他沉默了片刻,放下花洒对着她,轻轻嗯了一声:“有点紧张。” “难免的,谁都紧张,我那时候整两个月基本上没睡过两个时辰以上的觉,等被关进牢里才能真正闭上眼,因为睁开也看不清什么,”她轻笑,“如果不相信众望所归,就相信天命在你吧。” 沈平莛有点含蓄的惊讶:“天命在我?” 她含笑点头:“嗯,织羽给你算过一卦,要我提前告诉你吗?” “我不敢信。” “不用信,你信我就好了,”她张开怀抱,紧紧抱住他,“沈平莛,你会得偿所愿的。” 宁昭同一直保持着比较良好的运动习惯,不过自从陈承平回家,她就不太去健身房撸铁了。最开始陈承平想的是练练综合搏击,后来发现自己会个锤子搏击,抬手就是杀招,干脆给她找了个资质靠谱的拳馆,让她练拳击去。 家里人都很支持这项运动,喻蓝江更是早就想来看看了。结果一进门,还没来得及感叹熟悉的汗味儿,就听见教练正好在聊他老婆。 “……你们这些小年轻别一天到晚想逞凶斗狠的,说了别打架别打架,打赢坐牢打输住院。特别是你们这些练了几招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你这问题就很业余你知道吗?是,没错,拳击在街头斗殴里是非常占优势的,因为它练的是一个对距离的把控。但拳台切磋、街头斗殴和以命相搏完全不是一回事,”教练慢悠悠地缠着手,正好见宁昭同走过来,扬声招呼了一声,而后继续道,“举个例子。那边那粉拳套黑拳击裤的,以前江苏省队的,练了十年了。这位我们拳馆的老会员宁姐,满打满算练了一年多。如果现在上拳台,你们宁姐能给你们展示什么叫花式挨揍,且战且退。但如果是打野架,宁姐一拳就能给他砸出个好歹,两招就能要了他的命。” “?” “?” “?” 围成一圈的新学员满脸不敢置信,甚至有个小年轻直接问道:“你吹牛逼呢。” “不管怎么说,男人对着女人还是有力量优势的。” “这位jiejie那么高,看着也不是很敏捷的那种。” 教练哼哼一声:“还不信我,告诉你,出来混第一件事就是不要以貌取人。以为人家是女人好欺负啊?过来!给你们看个珍藏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