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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偷跑回去了,可怎么办?”华颜未看花影,只撇下两句话,转身便走。“站住!想骂就骂,想走就走,有那么容易吗!”那两个神情激动,伸手便拽住了华颜垂在后背的头发,将她拽了一个趔趄。……这算得何事了,好好说话,动什么手呢。虽然本仙君从来不愿与姑娘打架,但此时也不能眼睁着瞧那小孔雀受欺负。对方孔雀多势力大,华颜一个怕是讨不着好。我手指动了动,那边两个已然扑通仰面栽了。华颜狼狈地站稳,咬了咬牙,一边整了衣服,一边抬腿走了过来。“哪来的多管闲事的……”那厢两个气急败坏地站起了身,又冲这厢喊。那柳眉女子眼睛转一转,又笑着看华颜,“好啊,华颜,看不出你这般厉害……”“出去一遭,狐媚本事倒是大,这就学会勾引男人了。”另一个圆脸的顺着话头道,一边说着一边还抱着手臂,不屑地看过来。本仙君耳朵未聋,眼睛未瞎。祸从口出,说的便是眼前这情景,可惜这些修为甚低的孔雀,还什么都不觉着。华颜已然走至我与扶霖这边了,又猛地停住了身子回头,“闭嘴!”哗啦一声电闪,明明晃晃地劈了过去,那两个齐齐发出两声惨叫又跌在了地上,将青草压倒了一大片。华颜惊得后退了一步,脸色发白地看向了扶霖。太岁头上动土。这一道不轻不重的电闪,他脾气这般好?本仙君唯恐天下不乱地抽空想。“你还回你那族中么?”扶霖看向华颜,轻缓道。华颜脸色煞白,声音却听着极为坚定道:“不回了。”“那便好,”扶霖笑了一声,手中墨竹扇面的纸扇摇了两摇,声音轻和地对那厢唯一一个还站着的花影道,“去请你们族长过来。”“你你你你你你你……”花影瞧着有些哆嗦,口里结结巴巴道,“做……做什么……”地上那两个还在哎哟乱叫,挨了一下只顾着哭喊叫疼,倒顾不上说什么了。扶霖笑得闲适,漫不经心地看地上那两个一眼,又温和地与花影道:“你最好快些去。我没甚么耐心,说不准下一刻便要犯了杀孽。那时,你们族长再来,可是晚了。”微风吹得凉飕飕,也真难为他能将这煞风景的话说得如同谈心一般。花影惊恐地抖了一会儿,拔腿转身化作一只孔雀不见了踪影。☆、莫凭栏(五)不知是那小孔雀是不是跑得太快,只觉着一会儿工夫,便忽地冒出个老头来。胡子长长地垂下,还辫了数条小辫子,身上披着一件五颜六色的大氅,我瞅了一眼,觉着当是那孔雀毛编织的无疑。老头全身上下最朴素的地方是手里头拿的那根木头棍子,虬曲拧巴的灰褐色树皮,上面昂扬着几片绿叶子,与他这一身打扮比起来瞧着颇为寒碜。老头走得步履缓慢,一双本就不大的眼睛眯了眯投了过来。地上那两个勉力地支起了身体,瞧见那老头,却未喊救哭诉,反而瑟缩了几分。“本君听得有仙友擅闯都广野,还打伤了我族中后辈。倒不知阁下是哪位,行事如此不忌惮?”老头还未至跟前,已然削了我一眼,又眉头一紧,看了华颜一遭,最后落在了扶霖身上。他这话其实说得还算客气,并且扶霖此时背对着他,他竟能知晓那位嚣张的是谁,不愧为一族的族长,叫本仙君很是欣赏。“我母亲的生辰宴上,我还有幸与乌巷族长相谈过数句。此时族长贵人多忘事,约莫是不认得我了,”扶霖转过身去,还瞧着极为有礼地颔了颔首。老头停住了步子,手中木杖也顿住了。他那原本就皱巴的脸此时又皱巴了几分,停了一停,道:“殿下折煞我了。方才一时未认出,还望殿下莫怪。”老头不紧不慢地说着,又瞟地上那两个。“族长……他,他是……”柳眉女子梨花带雨,眼睛惊恐地又睁大了。“此时这样子成何体统,还不赶紧站起来,”老头厉声截断了她的话,又朝地上顿了把木头棍子。“姑娘不须担心,他不是大明王,只是冥帝的儿子而已,”我好心地回答道。那两个刚刚爬起身,听了我这热心话,反而脚下一个踉跄,差一点又摔下去。圆脸的退了退,看着老头,声音颤抖道:“族长,我们什么也没做……我们不知道他是……”说至此,又猛地指着华颜道,“我们只是想叫她离开此处……”“住口,”老头一声低喝,瞧着有些忍无可忍。花里胡哨的俩姑娘叫这一声喝,立时闭上了嘴巴,低着头极快地看扶霖一眼,又往后退了退。老头一张脸黑沉沉,捋了把胡须,方对扶霖道:“族中后辈无礼,叫殿下见笑了。但不知是因了何事,触怒了殿下,还请告知,我好还殿下一个公道。”这老头,还很会说话么,油里藏针话里带刺的。“岂敢,”扶霖微微笑着,“只是今日出游,走过了头不妨来了都广野,入了这方领地,是我们不是在先。但贵族中的后辈,说了几句话,我听了一时反应过度而已……”老头听了此话,看那两个姑娘,声音沉肃:“你们说了何话?”“……没……没说什么,”柳眉女子往后缩了缩道。“我倒是记得,只是不大说得出口,还是两位自己来说一说罢,”扶霖极有闲情逸致一般,纸扇合在手上,语气悠悠。老头惊疑地看那两个姑娘。“……勾引男人……”圆脸女子猝然出口,又猛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眼睛瞪得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老头,连连摆手,“不……不是……”“想必族长也入不得耳,也就不叫族长细听了,往后族长可问问就是,”扶霖声音极为谦逊,还带着一点体谅。“你们!”老头脸色已如黑炭一般,木杖一横,指着那瑟瑟发抖的两个,“回去再教训你们。”“后辈不会说话,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这位姑娘与我们一道出游,还险些叫族中两位打伤了,委实叫我想不通,何事至于这般为难的,”若我是那老头,此时定然想当头抡扶霖一棍子。偏生是在计较,还要一件件慢慢摆出来,再说着自己不计较。但老头不是我,也抡不得扶霖,因这档子事,本就是他们那厢理亏。占了理便要捡得干净,失得三分,讨得三分,顺道拉扯两分。这般行事作风,不足为人道地说,其实很是合本仙君的胃口。谦逊大度一事,也看个场合罢了。若是如眼前这般,平白被辱了一遭也大度的,只能叫做缺筋少脑子。老头脸色从扶霖转身过来便未好过,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