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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惊。又赶忙息事宁人道:“许是我记错了,不曾劈过便不曾劈过,雷神莫要在意。”“不成,岂能由着你们血口喷人,今日须得说清楚了,”雷神并不愿息事宁人,挽了袖子,瞪着我与司命。“……这个,是我一时思虑不周,还望……”我扶一扶额头,明明是本仙君占理的事儿,又成了他含冤受屈。“却也好办,你回去瞧一瞧你布雷的记录,”司命又道,“找一找那时候的。若是他真的诬陷了你,你只拿着与他来讨说法就是。”司命脑子开窍一般,想了个听上去尚可的法子,叫我又惊讶了一把。雷神黑着脸瞧了他一会儿,鼻子出气道:“哼,你们且在此等着。我回去找着了证据,且看你们再如何胡言。”说罢大步流星走了,一个肩膀上扛着一个锤头,威武雄壮。“你这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啊,闲着无事招惹他做什么,”司命瞅着雷神转了头,赶忙拉了我疾走,一边走一边指责本仙君,“谁不知雷神那个铁公鸡脾气,又钻牛角尖,又较真儿。不过,他倒是一向很是安分,不大能劈错你罢,你是不是真个记错了?”“没记错,我确实那时候刚离天界,到了幽都外头就叫他劈了一道,”本仙君十分郁闷,司命说的话更是莫名,如何叫做本仙君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天君或是冥帝,哪一个想劈我了么。你擅自与我又安了一世,也算不到我头上罢。”司命听着我说,站住不走了,又缩了缩脖子,诚心悔悟的模样。我又道:“你……”“好心叫你躲一躲,你不愿听,此时仇家找上门来了,啧啧,”司命压低了声音,如何听都有些幸灾乐祸。仇家?我脑子寻摸了一遍,又疑惑地顺着司命的眼睛往前瞧。第一眼瞧见了扶霖,第二眼瞧见了他身后的烟霞。这样瞧着,是实实在在地叫烟霞失了色。我气息停了停,觉着浑身的血都不流了一般。直直地看着他,心里先酸凉了一瞬,竟还涌上些久别重逢的疲倦和懊丧。却也知,这一点感觉,也只是我单个儿以为的。他恼恨了我,想要做什么,我是浑不知了。也忘了那公主与他约的婚期何时,是已完婚了,还是尚且未嫁娶。我那样杵着,脑中想了想,他或可作甚。一边想着,就看着他缓步走过来。那样笑,多半是在压着怒火,眼神又阴又凉的。本仙君真是有本事,还能从那带笑的脸上挖出别的情绪,能从那双瞧不清的眼睛里看出他一点想法。我觉着自己当转身而去,因这样实在有些煎熬。瞧着他愈发近了,本仙君又冒出一些心虚来,好似偷偷摸摸做了什么坏事。“殿下难得来天界,有要紧事罢,”司命很懂礼貌地这样说,又瞧好戏一样站着,“不知是何事?”“来带司簿回去,”他眼角瞥过来,懒散出声,果真带了凉意,“隔了这样久,有许多话,想与他说。”本仙君真是没救了。明知他说的,并不是什么好事,却还细细在心头过了一遍。说话的语气,甚是久违。“那便不扰殿下了,我先走一步,”司命面上是不能瞧戏的失望,又拱个手,摇了摇头,走了。只剩下我与扶霖。按捺了下心神,我冷静地道:“我已禀明帝君,不会再回冥界。”他话音仍懒:“还说是因妄动了私情。但父帝真正应允你了么。”我一时惊愣。他又笑:“思齐宫里还空着,有的是时候,好好与我个解释。”☆、恰逢因果(五)我屏住呼吸,脚下生根一样站着,明明与他面对面,也觉着是横了天堑,站不到他身旁去了。既是不得善果,何苦还要纠缠。我又有什么好与他解释的,眼睛看见的,一清二楚,用不上拖泥带水。他自娶他的,安安稳稳。我自活我的,心有妄念,也与他无关。“帝君竟这样深明大义,还许我留在冥界,”我移开眼,不与他绕口舌。扶霖却很愿意费口舌一般,又道:“受了凡界一世劫,父帝想知司簿诚心悔悟了否,他日临赫殿中,还要审上一审,问一问司簿割舍了没。哪如司簿想的这般如意,一走了之。”不知他说的真假,若是真的,冥帝真乃事必躬亲,宽容过了头。我转过身背对他,本是想叫他先回冥界,我自会去找冥帝。但话还未从牙缝里漏出去,先看见了面前冒出的这一圈冥界的兵将,为首一个对着我一抱拳,肃然道:“还请司簿莫要与我等为难。”本仙君小小地惊了下,正要剖白一句,自己没有为难的意思。就又听身后他道:“司簿当回冥界,眼下有违抗之意,你们这般客气做什么。父帝那里,我已说了清楚,若是司簿不肯从命,拿下就是。”对面的兵将之首尽责无比,立时又一弯腰,郑重其事地对我道:“那便得罪了。”兄弟,你不长脑子的么,本仙君哪有违抗之意,只是说话不如他快罢了。然对面的兄弟用行动告诉本仙君,他确然未长脑子。迎着本仙君错愕的目光,他如临大敌一般,抖出了一根金光闪闪的绳索。本仙君眼花了花,不妨碍我认出是缚仙索。绳子缠上手腕时,我已被那帮不长脑子的兵将按着肩膀转过身,又不得不对着扶霖。本仙君很窝火,以前不知原来冥界的兵将这样是非不分,屈于权势。但虎落平阳,何况还有个阴险小人在此,无甚办法。“我思虑得可周全?”他阴恻恻地笑,又凑近我耳边轻声道。我紧闭着嘴,看也未看他一眼,闷着胸膛里那口火气,怕一张口就喷出来。想当初本仙君走的时候,多么潇洒。如今居然又兜转回来了,回来了还不说,还是这样狼狈地被绑回来的,再未有哪个神仙,如我一般坎坷的了。进了思齐宫的大门,扶霖也跟着进来了,那几个冥界的兵将站在门外,拿着手上的大锁面面相觑。“殿下不出来吗……”迟疑的声音,那拿缚仙索的没脑子兄弟道。“无妨,我稍后出去,”他挥了手,那门便关上了,又闻得哗啦啦一阵铁锁响。思齐宫院子里很空荡,墙边角落里翠竹幽幽,绿影婆娑。本仙君心里稍稍有些慌,那阵火气落下去一些。但还余着一线,蹿在心头萦绕不去。我冷笑了声:“殿下还要先审一审我么。”未听他出声,我径自往屋子里走。用胳膊肘戳开了屋门,走进去刚要再戳一把叫它关上,扶霖推住门。我瞧他一会儿,又撤开胳膊。“哐当”地一声关门声,我唬了一跳,心还未落回肚子里,胳膊叫一股大力扯了,一路拽得踉踉跄跄,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