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缱绻缠绵,只存在仇人间的剑拔弩张。谁也不能享受到,不过是一方发泄,另一方闷声受着而已。他们的感情本可以走上正轨,可惜后来向婚姻过渡时横生变故,池新唐手段过于卑劣,引来谈烬的深深憎恨。在不被需要的时候,池新唐仅仅是搁置在小房间里的破损花瓶。谈烬身边不缺懂事的情人,个个娇美懂事比池新唐放得开。曾经搂着他不放的手,如今牵了别的漂亮娇弱的金丝雀上楼、关门。发情期没有伴侣的贴心照料,池新唐只能无声无息地在小房间里注射抑制剂。.池新唐侧躺在床上,下面还有些胀痛。他揉了揉手腕,去够床头的手机,翻看了一会儿溏心的照片才关掉小灯睡觉。大概是白天去学校看到儿子和同桌那么要好的缘故,尘封多年的心动记录重新加载出现,在梦里,池新唐久违地回到了高中时光。他穿着一身校服,趴在书桌上补觉。身旁的椅子被人轻轻拉开,他刚抬起头,一大袋巧克力就映入眼帘。“吃吧。”谈烬没穿校服,一身深黑色运动服套装,酷得干脆利落。池新唐迫不及待挑出一块,撕开箔纸放进嘴巴里,浓郁的抹茶入口即化,不禁幸福地眯起眼。“真好吃,谢谢你呀。”“亲戚送太多,吃不掉。”谈烬从书包里拿出书本,面无表情地强调自己不是特意带给他的。“嗯,我知道。”池新唐又拿了一块,笑盈盈地说。在池新唐心里,巧克力再甜,也没有青柠味的同桌甜。那是他17岁最大的幸运。悄悄暗恋的人,竟然来到他的身边,成为了他的同桌。这是他只敢在梦里幻想的场景。上课故意靠近一下就能碰到的胳膊肘,谈话时不小心碰上的视线,平常细碎的互动都让池新唐心动不已。可面上还是装得波澜不惊,不露声色,生怕这份小心翼翼的心情被近在咫尺的人给察觉了去。虽然动笔写着作业,余光却时时刻刻注意谈烬在做什么。又把漫画书挡在课本下面偷看了啊。他的刘海好长,该修修了。看到什么好玩的剧情了,在笑呢。“池新唐,你来说说这题选哪个。”猝不及防地,老师点了名。“啊?”他怔住,刚才光顾着关注谈烬了,压根儿没听老师在讲什么。尴尬地咬着嘴,正打算老老实实和老师道歉,方才还专注于漫画的同桌忽然大手一伸,淡定地在课桌边上画了个A。“选A。”池新唐瞄了一眼,没有迟疑便报上了答案。“嗯,那谈烬同学来说说,为什么选这个?”老师推推眼镜,转移了目标。谈烬大大方方站起身,流畅地开口讲解题思路,简直要让人怀疑漫画书上标着数学题答案。池新唐惊讶地仰起头。果然这就是学神吗,能一心二用?老师赞许地点头:“不错,坐下吧。”课间,起了个大早的池新唐趴在桌上休息,淡淡的青柠味一下靠近,席卷来整个夏天的预告。“你是不是还没有分化啊。”谈烬冲着他的后脑勺说。“嗯。”池新唐讷讷地应声,手不自然放在后颈上挠了挠。班上大半同学都已经分化,池新唐却依旧没什么动静。他也很急。以后会分化成什么呢。池新唐望着窗外,那里正绿意盎然,阳光明媚,前座同学的朗读声适时地钻进耳朵。“海盐、柠檬与你,是我能想到的,关于这个季节的最好陪伴。”“若是不用错过,蝉鸣是否可以继续执着,追回我的心意……”那是语文书节选的一篇文章,风格很浪漫,其中描写感情的句子被细腻文艺的女孩子视若珍宝,抄在笔记本上,借用在情书里。谈烬偶尔闲得无聊,抽出几封笑着读开头几句给池新唐听,他都要会背了。“哎,你以后想当Alpha吗?”谈烬问他。池新唐不知道怎么回答。小时候读过的童话故事里总爱说Alpha和Omega是绝配。后来了解到爱情选择的多样性,池新唐倒是没那么多执念了,当个Beta也没问题。可谈烬是Alpha。这件事,改变了池新唐佛系的态度。如果可以,他想变成Omega。能够拥有特殊的信息素,最好还是闻起来和青柠相配的那种。这样一来,以后……还能给谈烬生孩子。谈烬出声打断他的神游:“喂,你脸怎么这么红?”不知不觉想了一堆乱七八糟甚至包括给孩子取名的事,池新唐脸慌得快成熟透的大闸蟹,做贼心虚地捂住脸埋到书桌上:“太热了!”“那你把窗户打开啊。”谈烬皱着眉,教室里开着电风,气温也不高,好端端的怎么就热了。“不用了!你快学习吧!”“学习,学个屁啊。”谈烬嘟哝一声,这人真奇怪。从此,每晚睡前池新唐都会虔诚地祈祷,盼望着可以成为与谈烬气味相投的人。后来奇迹般的梦想成真,在18岁生日那天的清晨醒来,心里莫名升起奇妙的感觉。他揪着自己的睡衣下摆闻了闻。是海盐,真的是海盐味道!快跑着到班,都来不及放下书包,站在谈烬后面不好意思地拍拍他的肩膀,让他闻一下。像个献宝的孩子。谈烬拽着池新唐的袖子,让他低下来一点,凑近嗅了又嗅。旁边收作业的同学走来走去,老师在黑板上写着今日课表,他们却旁若无人地在最后一排,不慌不忙地分享气息。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谈烬拉着池新唐闻了半天,嗅觉失灵一般。池新唐局促地换了只脚的重心站着,小声地问他:“你闻好了没呀?”“嗯,不错,比我的香。”谈烬看着眼前通红的耳垂,轻笑一声发表评价。温热的气息拂在耳边,池新唐心如擂鼓,扑通直跳。池新唐倒觉得,还是青柠味更好闻些。只可惜这令他眷恋的清香一触即离,撤走温暖白昼,留他一人困守寒冬。3芝士培根今天又是一个大幅度降温,暖气都起不到多大用处,睡前盖在脚边的毯子还不知什么时候被蹬掉了,醒来的时候脚底冰凉。看了眼时间,才六点,估计只有他醒了。池新唐起床挑出衣柜里最厚的毛衣,又多加了件秋裤,臃肿得像只企鹅。站在镜子前发现毛衣领子太低,赶紧换了件略薄的高领,遮挡昨晚的暧昧红痕。池新唐去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