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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有很强的反侦查意识和经验。刘综翻看着照片,问:“毒检结果呢?”“血液样本送市里了,结果还没有出来。”沈华道:“在他身上没有找到针孔,四肢没有强制约束痕迹,口鼻也没有找到什么封堵物品残留,就算用过麻醉药品,这么长时间也散没了。”刘综点点头,再问:“你电话里说的那个相似案例,什么情况?”沈华道:“是傅法医提供的线索。我们查了他说的那个自|杀案,死者叫刘东,97年5月7日,在镇边新村址里分给自家的新房内上吊自尽,用的是自己的皮带。事前没有任何预兆,当天他说要去喝酒,所以他晚上没回家他家人也没在意。第二天家人打他的传呼BB机他没有回电,家人找了几个他常一起喝酒的酒友问,没人见过他。那天晚上刘东又没回家。第三天,他家人想到了这边的新房,就从村里跑到镇上看,这才找到刘东的尸体。”刘综问:“这里面有什么问题?”“一是没自杀动机。迁村时他家分房拿钱,正是得意的时候,他天天挂嘴边吹牛。家里上有老下有小,也没什么家庭冲突。二是当时那房子还没装修,刘东是在厕所的管道上上吊的。他家房子在顶楼十层,真想自|杀估计跳楼要比找一个能吊死自己的地方要容易。”沈华答。“当时管怀办的案子?”“对。”“查到联系了吗?”“还没有。”沈华摇头,“我们查了管怀退休之前的案卷,只有这一个上吊自|杀的。还是因为刘东家人闹得太厉害,做了尸检,这才留下了记录。除了管怀之外,大河村和临水镇这些年记录在案的自|杀案就两桩。一个是刘东。另一个发生在三年前,死者叫余兴国,生前有家暴史,没做过精神鉴定,当天因口角问题要强行带老婆跳楼。消防和派出所都出警了,最后只来得及救下了他老婆。两户人家互相不认识,没有关联性。”“找到刘东的家属了吗?”刘综来这儿之前与沈华通电话,沈华说正在村里调查,刘东父母过世了,妻子已经跟两个孩子搬到市里去,据说一家人在市里开小吃店,还打工,生活并不富裕。“刘东妻子叫黄香如,我们找到了她的电话号码,也打通了。但她说她不认识管怀,她也不记得当初是哪个警|察办的案子了。她说她家没仇人,她不知道有谁会害刘东。而且事情都过去20年了,当年该跟警|察说的都已经说过,现在没什么好提的。”沈华道:“村里人说他们一家子离开村子很久了。现在杨德带着人继续在村里调查,小吴他们也还在查管怀做警|察时候经手过的案子。我先赶回来,暂时还没什么线索。”刘综沉吟半晌:“你说得对,跳楼这么简单能解决的事,没理由费劲在毛坯房厕所里找个管道。两个人都选择了上吊,有点巧。”“而且隔了二十年。”沈华道。这时候沈华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是镇警|察杨德打来的。杨德报了一件事,他们终于找到了一个跟刘东家里比较熟,又愿意说从前事的村里老人,姓钟。老人说刘东在黄香如之前,还娶过一个老婆,但这个老婆生不出孩子,刘东才又娶了黄香如。沈华听杨德的语气,想到大河村的历史,马上问:“买来的?”“对,两个老婆都是拐来的。”沈华:“……”沈华把手机通话打开免提,对刘综道:“杨德查到刘东娶过两个老婆,两个都是拐来的。”他让杨德继续说。杨德便道:“据说第一个老婆因为不能生育,所以日子过得挺惨。她被拐到村子后还逃过几回,都被抓回来了。后来村里有人出去拐卖姑娘和孩子,需要女性出面,就把刘东的老婆带出去了。然后回来的时候,那老婆带回了黄香如。黄香如就跟着那女的一起在刘家生活,后来黄香如给刘家生了孩子,那第一任老婆就被踢出家门了,再后来可能死了。老钟说反正再没在村里见过她。”“怎么死的?”沈华问。“老钟说记不清了,三十几年前这种事太多了。死掉的、转卖的、新买的,村子闭塞偏僻,当年这种事太多了。”杨德道。刘综问:“那第一个老婆叫什么名字?”杨德道:“他不知道具体名字,但他记得因为她的名字特别难写,笔划多,村里人没什么文化,不认得。刘家就一直叫她阿玉还是阿什么的。”沈华与刘综顿时对视了一眼。阿什么!这样的称呼,太熟悉了。“村里没这么称呼名字的习惯吧?”沈华问。“对,没有的。村里都叫小名或者诨名多,要不就叫大名,觉得叫大名气派。一般没什么人叫阿什么的。所以老钟对那小媳妇印象挺深。他还说那姑娘跟村子里挺多男人有一腿,日子过得很不好。”杨德顿了顿,“以我对这村子从前事情的理解,还有老钟的语气,我觉得他的意思里那姑娘也未必是自愿的。”刘综马上道:“杨德,你与这老钟问清楚,当年跟这个阿玉有关系,走得近的男的都有谁。再跟村里其他人问问,交叉比对一下名单。问一问其他人,知不知道这个阿玉的情况,最后见到她的人是谁。”杨德应了,又道:“刘队,沈哥,我把案子告诉我师傅了。他叫夏武,年轻的时候就在镇上当差,他应该是我们所里对村子情况最了解的。他在市里做了个手术还没出院,沈哥来的时候刚好跟他错过。我打电话问他了,他说关于阿玉他有点印象,他笔记上应该有记录,现在他已经在回来的路上。”“好的,辛苦了。我们等他。”刘综转向沈华:“给市里打电话,让他们把黄香如带过来,我们要问话。”关樊把那个窃听器带回局里做分析和调查,如她所预料的那样,没什么收获。接收信息的手机号是韩舟在鹰巢用过的老号,跟微博那个注册号码是同一个。昨晚窃听和定位的时候,这个号码一直离倪蓝不算太远,两到四公里左右。关樊按倪蓝描述的情况做了情境重复试验。她把那窃听器装上了别的号码,连上了同事的手机。然后她穿上了倪蓝那件外套,把窃听器放在了衣服同样的位置。然后在类似的环境和动作下测试信息接收方能听到多少内容。试验表明,昨晚倪蓝与别人说的话,应该都能被隐隐听到。有可能会有一些因转头或是什么别的动作造成音质模糊,但大多数的话都能听清。倪蓝昨晚还用手机免提跟欧阳睿、蓝耀阳通了话,手机里传出的声音应该也都能听个差不多。这结果让倪蓝气得咬牙。她跟邹蔚要赶到韩舟他们隔壁盯着他们的事,还有欧阳睿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