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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红烧rou夹起,一口吃掉,“空心菜也是专门给你做的。”“你就吃空心菜配白米饭吧。”江父可怜兮兮地扒拉着碗里的饭,看向了坐在他对面的姜兮。“囡囡,我今天就吃了五块红烧rou。”江父试图用迂回方式,“你看我……”姜兮对着江父笑笑,用筷子夹起了一块红烧rou。江父双眼一亮。然后姜兮将红烧rou放到了江禾碗里。“哥,这是我炖了一小时的红烧rou,又酥又烂,你尝尝。”江禾在江父羡慕的目光中,咬下半块红烧rou。“嗯,好吃。”江禾俨然成为了没有感情的夸赞机器。但凡姜兮给他夹菜,江禾都会夸一句“好吃”。姜兮笑眯眯地转回头。江父眼巴巴地看着姜兮:“囡囡,那我呢……”姜兮笑道:“爸,今天妈已经和我说了。你有高血压,高血脂,红烧rou吃五块已经算是破例了,今天不能再多吃了。”“还有,我和妈已经约好。后天,我们全家一起去体检中心做个体检。”江禾问道:“你怎么突然要做体检了?”姜兮早早地就找好了理由。“我在之前租的小区里,半夜突然听到一阵救护车的声音和哭声。”姜兮道,“我第二天才知道,原来是小区里一户人家,一家四口,有三个查出了不治之症。其中一个半夜突然发病,然后……”姜兮又道:“我也是从那时起,才动了回家的念头。”这个故事,是姜兮绑定系统前,在医院病房里的邻床病友故事。一家四口,除了最小的孩子,剩下两个大人和小孩的哥哥中,两个得了白血病,一个得的病和姜兮一样。后来查出,那户人家请的装修公司装修过家,而装修公司贪图小便宜,用的都是辐射含量高的新家具材料。最后,装修公司赔给那户人家一笔钱。虽然赔偿数目可观,但全用在医药费后,剩下的钱寥寥无几。没过多久,患病的三人相继离去,剩下的孩子成了孤儿。“原来是这样啊……”江母道,“这事儿你还没和我说过的。”“这两年我和你爸的确身体越发差了,的确该好好做个检查。”江母说着,用筷子轻轻敲了敲江父的手背。“别偷摸伸手。”江母道,“我监督着呢。”江父悻悻地缩回手,吃着白米饭就空心菜。——姜兮回到江家后,江父江母江禾先后给了她零花钱。两年下来,姜兮的小金库在开花店上花得七七八八,不剩多少。姜兮原想将原主开的花店关了。但碍于原主开花店是因为她喜欢花,姜兮便又往花店拨了点钱,多请几个人帮她看着花店。这段时间,她一时半会儿算是无暇顾及花店了。体检那天,江禾率先做完体检,他坐在休息区的软椅上,低头滑动着手机。“哥,你在看什么呢?”姜兮好奇地探过头。江禾任由她看着:“处理公司事务。”“虽然今天是双休日,但公司里还有一堆事。”姜兮缩回头,坐在了江禾身旁的椅子上。“我还以为你在和别人聊天呢。”姜兮手里拿着一杯大麦茶,边喝边道。“别人?”江禾一脸困惑。姜兮道:“就是嫂子。”江禾抬手给了姜兮一个爆栗。“你不是不知道,你唯一的嫂子,只有江氏集团。”江禾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在他看来,有功夫谈恋爱结婚,还不如多处理几份文件,让江氏集团股再往上涨一涨。姜兮看着江禾。按照世界轨迹,再过一个月,江禾就会遇到让他一见钟情的女人裘梦桃,然后两人迅速结婚。不过可惜的是,裘梦桃和江禾结婚,只是看中了江家家产。在那场金融危机中,裘梦桃和江禾离婚前,卷走了一大笔钱。这也是江家破产的直接导火索。姜兮忍不住叹了口气。江禾伸手捏了捏姜兮的脸颊:“小小年纪,怎么整天哀声叹气的呢?会变老的。”姜兮微低着头:“哥,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她言语中多了几分严肃。江禾坐正了身体:“什么事?”江溪这副认真模样,江禾很少看到。除非遇到什么大事儿,她才会变得认真。姜兮道:“哥,如果你有了喜欢的人,能经过我同意,再考虑是否和她结婚吗?”江禾微微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江溪遇到什么事儿了,才用这样的态度和他说话呢。江禾揉了揉姜兮的脑袋:“你放心。你不喜欢的人,我也不会喜欢。”姜兮半抬着头,嘴角微微上扬。“叮叮叮——”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姜兮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喂?”姜兮刚说了一个字,电话那头就像机关枪,突突突地一连说了一长串。“江溪你回来了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我还是不是你亲亲好闺蜜了!你这样会伤我心的!你这次回来,是不是费以修那个花心王八蛋……”姜兮下意识地调小了手机音量。江禾侧身疑惑地看向她:“什么王八蛋?”姜兮眨了眨眼:“哥,你听错了。莺莺想约我一起出去吃茄子烤蛋呢!”电话那头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胡莺莺来了个大喘气。“江溪江溪江溪,你哥在你旁边呢?那我们来视频通话,让我见见你哥啊!他今天穿的是什么衣服啊?有没有戴他那禁欲眼镜啊——”胡莺莺是江溪的闺蜜,两人认识了二十多年。胡莺莺的性格就像胡莺莺名字中的“莺莺”,话多,像只鸟一样整天叽叽喳喳,一旦让她开口,一小时都停不下来。姜兮:“你再说下去,我就公放了。”胡莺莺立刻闭上了嘴,紧接着又蹦出了一句话:“视频不?”“不视频。”姜兮果断拒绝,“我和爸妈还有我哥现在在体检中心,我和我哥刚做完体检。”“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儿吗?”“找你的事儿太多了!”胡莺莺刚想开口,又考虑到江溪身边还蹲着个她哥江禾,她压低了声道,“你是不是和费以修那王八蛋分开了?”“嗯。”姜兮简短地回答道,“离了。”“离得好。”胡莺莺道,“我昨天在商贸那一块儿逛街,看到他和一个女的吃饭。”“孤男寡女两个人,费以修还真不要脸。”姜兮道:“是啊,不要脸。”“哎?江溪你居然赞同我骂费以修不要脸了!干得漂亮。”胡莺莺道,“我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