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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每五日便要休息两日,是否对学生太过宽松?”······有了甄炳生开头,其他人也七嘴八舌相继开口。李孑一手按着座椅扶手,一手点着桌面,垂眸倾听。等前方声音全部消失,她才稍稍抬眸,清清喉咙问道:“都说完了?”众人对视一眼,点点头。“好,那下面便是本院长给大家的解惑时间。”她竖起一根手指头,“第一问。蒙学班是肯定要开设的,天资聪颖的孩子更应该从小就好好教导,才能发掘出他们更大的潜能。别跟本院长说伤仲永,记住本院长刚刚说的,是发掘他们的潜能,而不是透支他们的潜能。而且,”李孑轻轻一笑,“我何时跟诸位先生说要你们来教蒙学班了,蒙学班的先生本院长自会聘请别的先生单独负责。当然,若是有想来毛遂自荐的,本院长也不会拒绝。”李孑这么一说,几人齐齐松了口气。他们现在没人都带了不下十位弟子,祁先生更是带了三十之多,要再让他们去带蒙学班,难免精力不济之下两头都兼顾不得。“院长。”程青午突然开口。李孑看了他一眼,“程先生有话要说?”“方才院长说可毛遂自荐,青午想当这个毛遂自荐的人。”李孑眼里多了一份笑意,指尖点点桌面,“不为,记下程先生一个名额。”“好,”她又竖起一根手指头,“接下来是第二问。本院长并不觉得资历过浅就无法胜任管理书楼之职,本院长看的是能力不是资历。如若程先生能力不足,本院长自会让他退出管理一职。况且书楼中事务多而繁琐,程先生正年轻,应该比诸位先生更有精力一些。让诸位先生爬上爬下,本院长也担心不是?”这番话说的众人哑口无言。不由想到书楼中那高余几丈的巨大书架,还有穿插其中的长梯,再看看自己这老胳膊老腿,齐齐默了。李孑还有一个理由没说。归根结底,她会选择让程青午担任这管理书楼之职,最关键的不过是看他比较顺眼罢了。矜让有礼,多做事少说话,她就喜欢这么识趣的人。“至于这第三问和第四问,本院长可以归结于一起来回答。五日进学两日休息,这项决定我意已决,不可更改。至于设立学生们自己管理的监理院,无非是锻炼一下他们的统御和执行能力,再加上监察、统筹、宣发等事务尤为琐碎,由学生们自己监管自己,我们不就可以轻松些许。”众人目露沉思。李孑又接着说道:“本院长这也是为诸位先生着想。学习重在劳逸结合,脑子用了五天,可不就要歇息两天,这休息之日,学生们可归家陪陪家中父母兄弟姊妹,先生们亦可陪着家人出门游览,爬山戏水放松身心。家中有晚辈的,亦可共享天伦之乐,怎能把这心思和时间全都一刻不落的放在学院里,一刻不得闲呢!”李孑这么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众人面上也不由得浮出些许感动之色。自当先生以来,他们难免把更多的心力放在学生们身上,也就忽略了身后的家人。家中老妻幼女却从来没有说过一句不满的话,只视自己那能做学生先生的夫君和父亲是天下第一等渊博之士,怎可让家中琐事为之烦忧。甄炳生不由想起去岁之时,家中幼女正想看婆家,偏偏恰逢他手下有一名秀才学生要赴京赶考,自己忙着帮他分析要考的策论题目,生生错过了小女儿人生中如此重要的时刻。眼眶忍不住泛起一阵酸胀潮意。“院长思虑甚全,老夫赞成这一决定。”其他人也跟着附和。李孑桌子一拍,“那就这么定了!”“吱呀······咔!”祁伯倾推门走进来等刘彦进来后复又关上,转头再看屋中众人时一脸的惊讶之色,“可是我来晚了?老了老了,看来这脑子也不管用了!”厅内气氛莫名诡异了些。祁伯倾拉着一张空椅坐下,“大家都商议到哪了?”说着打眼一扫,看到旁边苏烨手上的小册,极其自然地伸手拿过来翻了翻,“这写的都是些什么,监理院由学生自己管理,三岁稚儿亦可入学,进学五日休息两日,简直是不知所谓。”这番狂言一出,厅内气氛中诡异的气氛又多了几分。刘彦看着众人垂头不语,或是眼神交错,不由动了动坐在椅子上的身体,下意识地觉出了几分不安。他又抬头看向坐在首位上的院长,对方面色平静眼帘低垂,看不出任何情绪。刘彦心头又打了一个突,想着该不该去提醒祁先生一番。祁伯倾看着手里的册子,只觉得对面那位所谓的院长简直是异想天开,这会还在那无所顾忌地大放厥词,丝毫没有察觉到周围的异样。厅内一片静悄悄。“啪!”李孑拿过胡不为手边的本子往桌上一扔,引起的巨大声响成功截断祁伯倾的滔滔不绝。他愕然抬头。李孑揉揉耳朵,瞥了他一眼冷然开口:“祁先生有什么意见自可私下去说,现在本院长要告诉祁先生和刘先生的是,这两份提议已经经通过了诸位先生的认可。迟到的人,没有质疑的资格。”对上对面两人的脸红脖子粗,李孑反手拉开椅子站起身,指了指自己居高临下道:“本院长更无需祁先生的质疑。散了!”她说着转身往门口走,胡不为忙把李孑扔在桌子上的本子拢起来抱在怀里,追着李孑跑了两步又停下转过身来,“忘了同志诸位先生一句,学院今日下晌便可开课,还请诸位先生跟你们的学生说一声,明天在文舍大讲堂汇合,院长她要说关于设立监理院的事宜。”“还有,目前食目前因为没有大厨暂时不开门,但离学院不远的珍馐酒楼已经开张,菜肴美味不贵,诸位先生家中没有开火的,可去品尝一番。”这番话一溜说完,胡不为也没等众人回应,忙跑去追李孑了。厅内。厅门关上,祁伯倾这才敢把手中书册学李孑一样往桌上一甩,“老夫好歹担任县学教谕十余年,如今门生遍布天下,她不过一介小辈,老夫有所质疑又如何?这书册中所言,本就狗屁不通,老夫可有做错?”被他注视着的其余人俱是眼观鼻鼻观心低头不语。没人附和自己,祁伯倾耳根一热,“甄先生,你年纪最长,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