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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摇摇头,“下官来这苏陵府近五年,从没听说过这里还有个无染寺。倒是在西北方远隔千里之多的漠北之地,有一处叫做无染寺的寺庙。小王爷,”他好奇地抬了抬脸,“您为何突然问起这个?难不成那无染寺,有什么嫌疑?”玉辰摇摇头,“漠北吗?我还以为就在苏陵府内。今日有个自称来自无染寺的小和尚,救了舍弟,本王担心那幕后之人会因为此次失手,迁怒那个小和尚,要是那小和尚真有个万一,本王心里过意不去!”没有佛寺护佑,那么个小和尚,对于幕后之人来说,杀了易如反掌。玉辰越想越担忧。被担忧这的明尘正趴在床上睡得正香,那个今天帮了大忙的水壶就挂在床头!月光隐隐,有风声吹来!第二百零二章深夜刺杀,攻心策反时间倒推至半个时辰前。苏陵府城郊一处两进小院内。幽静的室内未点烛火,晚风穿堂而过,细碎的月光洒在有些凹凸不平的地面上,如水轻柔。平静中透着一股冷意的声音缓缓响起,“你方才说,今晚本该万无一失的计划,被一个小和尚给破了?”“是。”跪在地上的人穿着一身平常百姓的粗布短打,背脊挺直,他垂着头,目光定在月光淌过的地面上,眸中一片死寂。“去把人解决了,回来领罚。”轻飘飘一道命令出口,一条人命在他看来不足为道。惹得他心情不好了,一条人命也就让他暂且消一消气。“大人,”跪在地上的人姿势还是一动不动,只不过他那双死寂的眼里多了一抹挣扎,“那只是一个孩子。”“你想抗命?”“属下不敢。”坐在高位的男人手指间把玩着一颗珠子,珠子是常见的玻璃珠,上面还有几处碰撞出来的坑坑洼洼的痕迹。把玩着珠子的那只手突然一扬,珠子落在地上,咕噜噜滚到地上跪着的男人面前。玻璃珠被月光覆盖,折射出来的光芒顿时刺到了他眼里。他眨眨眼,感觉眼睛有些痛。伸手把珠子捡起来,攥紧,珠子上面的凉意从掌心一直蔓延到心里。“属下遵命。”**凌江楼。甲字三号房。李孑突然从熟睡中醒来,睁开眼睛。耳朵轻轻动了动,她抬头看向房顶。上面有轻之又轻的脚步声,挪动瓦片的声音。目标是她这个房间。毛贼,还是今天晚上被明尘坏了事来寻仇的人?李孑更趋向于后者。他们是第一天入住,毛贼行窃,一般都会提前踩好点,直接上来就行窃的可能性不大。反倒是今晚。那隐藏在黑暗里的马车,还有马车周围隐藏着的人,那个少年的身份想来并不简单。那样看似是意外的事件,想来也不是意外。而明尘恰好好心地坏了对方的事。李孑把脑海里这一瞬间闪过的念头迅速过了一遍,抱起身侧熟睡的林宪起身,快速开门走出去。打开对面卧房的门,团子和明尘正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李孑低头,对上林宪已经睁开的眼睛。对方懦懦喊了声:“先生?”“醒了!”李孑把人往床上一放,“把团子和明尘叫醒,我们这来客人了。”林宪听得脑袋一懵,“客人?”李孑已经快步出了房间。刚合上身后的房门,迎面就是从对面卧房里刺过来的长剑。早有防备的李孑侧身一闪,抬眼就看见了对面手持长剑的男子。一身粗布短打,不掩凌厉气息。见她躲过这一剑,对方手上招式一变,陡然间更加凌厉起来。一招一式全是要命的打法。见这人毫不犹豫上手就要取她性命,李孑一开始还护着房门闪躲了几招,待察觉到只来了这么一个杀手后,心头顿时没了顾忌。房间虽然不小,但打斗起来就显得无比狭小了。对了几招,李孑心里也有了底。对方武功不弱,走的是纯炼体的路子。招式阴诡,出其不意,深得刺杀要诀。她的对战经验一部分是和莫惊澜对招,另一部分是在漠北战场上所得。两者均是大开大合,光明正大的打法。如果是没有防备,自然是她自己吃亏。但现在正面相对,对方的刺杀之术只能使出不足三成。二十招之后,李孑压制住对方,手上两枚弩箭出其不意的飞出,一枚弩箭钉在这人肩膀,另一枚弩箭落在他颈侧,划出一道血痕。对方动作猛然一僵。长剑跟着脱手。李孑伸脚一踹,把长剑踹到角落里。“手下败将!”对方眼见刺杀失败转身边想逃,李孑冷笑一声,勾了勾手指。银丝带动钻入体内的银针,搅动肩膀上的血rou,房间里响起一道短促的闷哼声。李孑朝后面躲在门缝里偷看的三小只伸手。“团子,找根绳子来。”“宪儿,你去那长安给我们的那一包裹药丸,我记得里面有种吃了之后可以全身没力气的药丸。”“明尘,给先生倒一杯茶来。”三小只眼里半点没有害怕惊慌,一听李孑的吩咐,马上照做。片刻后,刺客被五花大绑扔到地上,瘫软着手脚一动不动。李孑搬了把椅子往他面前一坐,喝了口明尘递过来的凉茶,视线往地上的人面上一扫,“自己主动招待,还是我问你答。”对方一声不吭,李孑不以为然,只顾自开口。“杂技摊上的意外是你的手笔?”“你的目标是那个少年和他弟弟?”“你受人指使?”“那少年眉宇间有几分尊贵之色,更有隐卫相随,想来身份不低。高门贵胄,还是世家子弟?”荆迟唇瓣紧抿,心头却是已然翻涌起了惊涛骇浪。他忍不住抬头,看向面前女子的眼睛。对方一脸平静,唇角甚至带着淡淡的笑意,却让他心间凉意一点点攀升。他自认没有暴露什么,为何她好像什么都知道。李孑接住对面看过来的视线,勾了勾唇,“在我面前,你什么都隐藏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