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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上的精妙许多,甚至直逼四星茶道师的水准,在他这个年龄,已经远远不是可怕能形容了。然而这样又更忍不住让人猜测——在初赛中比翻青袖得分更高上许多的楚君,又该是怎样的优秀?对于横空出世一楚君,恐怕是星网上社交媒体的新欢,只要这人一出场,就能带来激烈的争辩和人气,可谓最具争议的茶道师。不过比起先前星网上的一面倒,如今楚封瓷的状况还是好多了,路人为主,还有被他的美貌——哦不,实力吸引而来的粉丝们,虽然不够长情但够热烈,撕的是个昏天暗地,中心思想就是“我家楚君这么美貌……哦不,实力强劲。要撕讲道理,他那里配不上第一?!”至于楚黑们——林凡因罂粟之泉的事锒铛入狱,再加上星网有人刻意打击,连着故意想推林凡一把的幕后势力也伸回了手,他的后果便比起墙倒众人推更可怕。几乎没有人提起林凡了。好像他数量庞大的林粉,连着那些看他不顺的林黑,都一起蒸发掉了。时间太短了。不过匆匆两日,声势浩大的救林活动前一刻还在宣扬,等到明日一睁眼就清了个干净。星网上一片和谐,像是从来没有过林凡这个人——连着楚黑们都销声匿迹了不少。于是还在奋力嘲着“评委们都眼瞎还是黑幕买的太明显?”和“靠着个好想法杀出一片天,茶道界没救了”的微弱声音中,还是大半不满楚封瓷的袖粉和辞粉势单力薄的呐喊,承担了战斗的主力。不管追随者们怎么想,他们所憧憬的大大现在却是有些失神。翻青袖的手指捏在手腕上,无意识用了些力道,压下去的阴影中覆盖着红痕,竟是有些看不出了。他似乎有些焦灼,银色的长发尾端微微颤动,血红如宝石凝成的眸子中也全然不是平时的一派沉静。心大如岁寒初辞,也早在决赛中看出了翻青袖的心不在焉——这是终赛的一个前提筛选部分,最后只决出十名参与终赛。因为考的是f级低阶茶叶,拉开距离的空间不大,纵使他们这种天纵奇才也要用心对待,否则不慎失察落马,面对的也就不仅仅是难堪了。但即便如此,翻青袖还是失神几次。虽说比赛完成的很完美,但岁寒初辞已是频频看顾。就连一向冷漠,却与翻青袖关系不错的何以不污,都屡屡投来目光,满怀疑问和淡淡的关心。翻青袖浑然未觉。岁寒初辞终是天然,凑过去问:“你烦些什么?家中长辈必是给你备好了上品的茶叶,要说胜负,你也不像是会忧心这个的人……”翻青袖皱眉,那双血红妖艳的眸子里竟是意外的好看透:“今日上午听说楚君病了,不能前来。不知接下来的赛事如何。”“就这件事?”岁寒似乎有些不解:“他昨日不是也没来吗。”翻云袖抿紧了唇:“昨日是昨日……他昨日也没说染疾这事。”“不是吧,袖子你真信了?”岁寒初辞故作表情夸张,苦着脸说:“托词而已,想也知道两日内能生什么大病?就是小病,一粒药丸下去也就好了,远远未到不能起身来赛场的地步。”岁寒虽对楚封瓷有些好感,但看事情一向明透,朋友遍满天下,哪能个个交心?对情谊一事,一向放的开。也敏锐的察觉到好友过于关心楚君了,出于天然呆的直觉——这肯定不是一件好事。甚少和人争执的翻云袖却认真思索了说:“那他没必要称疾,和昨日一样就好……”话未说完,便听到了一些窃窃私语。“那边是楚君来了?”有人道。这次茶道场地选用的偏向室内化,温度和宜,爽利些的便穿了单衣过来。楚君却穿了一件白色的厚重裘衣,外面系上一层墨竹图案底子的丝绸披风,倒衬的皮肤越发白,身形越发瘦弱了。而脸上一点病态的嫣红,却清晰显示了他的病容,此刻也不过是强撑在这里罢了。黑发如墨,也没有束的严谨整齐,只是随意披散在肩头。唇倒还是一样殷红精致,此刻轻轻扬起,仿佛心情极好一般。他也不看最后一场茶道比赛,只兀自坐着,无人发现他何时来的——看到时便已见到楚君端坐位上。却也只是端坐位上,便是风华倾尽。楚封瓷:……妈的智障,我想换衣服。第70章墨竹风骨楚封瓷再三强调相信科学的情况下,身上热烫却偏偏退下了不少。第五涉远将手覆盖上楚封瓷额头,也不像清晨时那样烫手了,只带上些许温暖的热意,让第五略微放宽了心。便连忙将手取下来,指尖柔软的触感还清晰留存。分外冷硬的说:“好多了。”“看来这黄芽茶确实是有用的,等你比赛回来前,我让秦淮下再泡一杯。”陆慈唐看向楚封瓷颔首,轻轻眯起了眼,那黑眸中满是狡诈神色。楚封瓷:“……”嘴里含冰被嚼碎了一个角,冰的楚封瓷皱起了眉。仍是含糊道:“该是含冰起的效用,那茶比药还不如,不喝就算了。”“不行。”第五涉远马上拒绝,其中很是有公报私仇的意味。“喝到好为止。”第五翘起了唇角,笑意凉凉,仿佛找到了玩味事物的昏庸国王。陆慈唐:“←_←”第五、陆慈唐和楚封瓷三人性格成分中,都带了点肆意妄为的争胜心理,所以三人都没有考虑过比赛告病不战而退的可能。一等楚封瓷风寒热症轻了些,相对比赛的不确定因素减小,陆慈唐就开始着手安排楚封瓷的出行,而第五则是在衣着上和现在十分虚弱,全身裹在被褥中的少年争论起来。黑发的少年皱眉,撇开目光有些不耐的说:“穿的厚了不方便。”“按照秦淮下寒季茶道服的样式来。”第五丝毫不给楚封瓷站得住脚的反驳点:“他是茶师协会的门面,每件着装都由名师设计剪裁,千百道工序挑选。要是穿着不便,依秦淮下的脾气早就闹开了,经由他帮你蹚水,想必不会影响你烹茶。”楚封瓷:“……”很好,旧恨添新仇,秦副会长的检举信我已经打好腹稿了。“还有什么疑问?”第五涉远挑眉问,端是怡然自若,一副且放马过来的气势。“热。”楚封瓷无意识间软软说出这么一个字,尾音下降的快要听不见声,显得有些绵软,听上去像是在撒娇了。于是楚封瓷说完,就是一怔。第五涉远也怔愣了一下,有些不自然的撇开充满锐意的目光,耳朵尖悄悄泛起一点红色,开始庆幸房中无人,楚封瓷也看不见自己的模样。“……”楚封瓷敏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