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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看起来非常孩子气的少年,身高刚刚够的上一米六左右。机械智能瞬间有无数检测光线迎来,将那个少年全身上下扫了个透彻。不速之客大大咧咧的任由检测光线扫描着。眼睛滴溜溜的转着,看见了书桌上,刚刚由乐正禹写完的那副字。他像是疾风一样的奔过去了,抱住未干的墨宝,脸上浮起了病态的嫣红。仿若珍宝一样的捧着那副字,很是想将脸凑上去蹭一蹭的样子,又害怕蹭花了刚刚渗进去的墨汁。少年不住地念道:“禹哥、禹哥好厉害!”他的眼睛亮晶晶的,仿佛洒满了星辰。又想到乐正禹乘坐着巡空车离开了,不禁有些失望。……禹哥他要去做什么呢?一定是巡逻星球治安,惩治宵小去了吧。少年想到乐正禹丰神俊朗的身影,驰骋在空中,用高贵冷艳的神情向下眺望的样子。不禁脸上嫣红更盛,神情恍惚。可是当他的目光再次触及到那副书法时,脸色却霎时白了。只因那是一条未写完的家训,而禹哥生性坚韧,从不半途而废,像这样写到一半便搁笔的行为,是以前从没有过得。少年一句一字念出来:“诚于己心,不负己……”后面还有一句,便是“不负人”。这是大部头家训中少有的浪漫色彩,便常被乐正家子弟截取来当作献给爱人的情诗。少年的头脑高速运转着,仿佛空气中都溢满了情敌的味道。他几乎可以肯定,禹哥是去见那个“心上人”去了!用错误的方法去推测错误的目的,却阴差阳错得到了“正确的”结论。少年焦躁的来回走动片刻,想到禹哥被家中“审讯”了那么多次,那个心上人却不见一点影子。不禁眼中浮起了阴霾,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般,两三步跑至窗口处,向外一跃,稳稳落在开启的飞行器舱室里。他输入指令,追踪乐正禹乘坐的那辆巡空车。有些狠厉的喃喃道:“无论你是谁,我乐正重都不会承认你的!”人声鼎沸。楚封瓷他们所乘坐的星舰在路明栈台着陆,天空中金黄色的丝线连接环绕成半圆形的防护罩,将整个星舰笼罩在里面。星舰内部静悄悄的,什么也听不到。但在数米空旷开外,人流涌动川流不息,因为薄赋税的缘故,整颗星球都充满着一股鲜活气。樊三衍站在星舰窗口边,目光穷极的地方,正是这么一处景象。楚封瓷坐在一旁,也撑着下巴,笑着侧了侧头,问道:“下面景色怎么样?”樊三衍一副严肃的神情松动了些,换上惬意轻松的声调,听上去有些吊儿郎当,道:“风水宝地,美人温婉,你一定会喜欢。”楚封瓷有些失笑,手上抚摸着有气无力,咩咩呻.吟的帅球,只道帅球一个五谷轮回下来,什么美人都要吓跑了。却听旁边有人冷哼了一声。楚封瓷:“……”第五你什么时候走到我身边的?星舰还未停稳,第五涉远嘲讽完后,直接溜达到了紧急舱门处。用手上长刀一撬舱门,湍急的风便涌进来,几乎可以将一个人绞成rou末。第五涉远却恍若未觉,直接跳下去了,刀划在星舰高强度金属质的表层上,竟真的留下一道痕迹。刀刃和金属相击,摩擦出了刺目的火花。借着阻力从星舰上滑行下去了,还有几百米的空当处。第五涉远直接将刀刃从星舰表层抽出,一下没了支撑点,整个人都向下坠落而去。——然而安稳的着地了。只是脚落地的时候,平静的表情还是略微抽搐了一下,看起来疼的不清。樊三衍觉得星舰内温度低了不少,想也知道第五又干蠢事了,一激动就想往舱外跳是个什么毛病。要是在星际航行中,是要比脑袋和陨石谁更硬吗?樊三衍为兵团的前途深深感叹了下,然后笑眯眯问楚封瓷:“要去兜风吗?”“……噫?”看来兵团这个毛病,是会互相感染的。樊三衍比第五涉远多上一点优势,就是他的虚cao器还在。就着被第五涉远撬开的那道舱门,樊三衍拉住了楚封瓷,往下面一跃。浓稠的几乎凝聚成实体的虚cao丝盘旋在脚下,樊三衍手腕处也十分惊悚的穿过了几条丝线,也是幸亏楚封瓷看不见。樊三衍惬意的眯起了眼睛,他们慢悠悠的下降着。楚封瓷只能感觉到风从耳边掠过,掀的黑发扬起,他闭着眼睛,感觉到微风亲吻脸庞,却什么声音也听不见。“到了。”双脚触地,樊三衍看着楚封瓷依旧紧闭着眼睛,好笑的拍了拍他头顶。星舰停落的巨大噪音被隔绝在虚cao术防护之外,樊三衍道:“我们先去接舱厅,不等他们。”楚封瓷点头应道:“好。”便觉得手心中痒了一下。刚刚在“兜风”时,吓得缩在楚封瓷手心不敢动弹的帅球。这时两只小蹄子扒在手掌边缘,怯生生的拿两只黑眼珠往外看着,羊毛已经翘出来了一缕,不断的磨蹭着楚封瓷的手指。因为帅球不肯待在育婴袋里,楚封瓷也担心不能时刻照看它,只好将它捧在手里。这会感觉到手中的软团子蹭来蹭去,又不安分起来。只能头疼的点在小羊头顶上,斥道:“不要闹。”帅球软糯糯的“咩”了一声,假装听不懂。樊三衍看着眼热,从不知哪里的异次元口袋掏出缺了个口子的烟枪,叼在嘴里,含糊道:“给我拿着吧,我最喜欢……不是,我最能治住这种不安分的小东西了!”楚封瓷似乎有些犹豫。他摇了摇头道:“樊前辈,帅球它……”樊三衍的脸皮向来是很能让人服气的,他眼疾手快,没等楚封瓷拒绝完,一勾那羊毛,便将手掌大小的帅球提溜了过来。楚封瓷手间一空,也有些无奈:“下次让前辈抱,最近帅球……”还未说完,在空中晃了一下,转眼便换了个地方的帅球受到了惊吓。顿时忘记了楚封瓷千叮咛万嘱咐它的话,菊花一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恶臭。楚封瓷神色自若的收回了刚刚伸出去的双手,平静无波的接上了方才未说完的话:“……有点腹泻。”樊三衍:“……我们还是先去洗手间吧。”他已经用惨重的代价,身体力行的学会了不要随意手贱的人生哲理。比楚封瓷他们更早到接舰厅的是第五涉远。第五涉远曾经和乐正一氏的人打过照面,深知除了难以言喻的乐正前辈,乐正家全族子弟——这绝不是地图炮,出场都自带音效光环,引人瞩目。接舰厅中虽然人数不少,但是一眼就能看出乐正一族并无人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