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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害英王世子,早该有此今日下场,黄泉之下,我却是等着他来……”说着,他猛地急促呕出几口鲜血,气喘剧烈,不待凌涯子师徒二人作出反应,整个人又忽地倒在榻上,全身不住抖动抽搐,渐渐出气大入气小,目光全散了。凌涯子上前一探呼吸,发现他已是就此咽了气。清风吹散一室沉郁,青烟霭霭,久在其中不觉其味,被凉风吹过才恍然,原来沉香已燃到尽头。望尘公子歪着身子倒下,眸光渐失,一张白纸自怀中飘落在地,无声无息。叶轻拿起一看,是一封被折叠得方方正正的绵纸。上面写着:“望尘来无意,秋鸿归不归?”他说他本家姓姜,想必望尘也不是他的原名,应是后来改的。叶轻突然想起望尘当年说的那四个字,“心甘情愿。”彼时叶轻将其当做劝慰之语,如今想来,俱是他的肺腑之言。他嘴上说着不甘,心里却已经默认了这份不求回报的付出。☆、第42章凌涯子师徒二人将死去的望尘埋在柳色山庄背面的山坡上。野草荒漫,寒鸦低鸣,新坟故人相依。萧瑟秋意中,眉目疏淡的青年朝着墓碑做最后躬身一礼,身后男子静静看着这一切,等到身前之人行完拜礼后才走上前,与青年十指交缠。“走吧,不要太伤心了。”他把人带走,留下身后一个孤零零的墓碑。“我并不伤心……好奇怪,师父,”叶轻茫茫然,“我竟然一点伤心的感觉都没有,只是有些失落郁闷罢了。”凌涯子:“……”“这便是长大的代价吗?”叶轻愣愣问道。凌涯子不由得好笑:“长大可不是这样无悲无喜的,是他在你心目中并没有你所以为的那么重要。”“心中惆怅依旧,只是,”叶轻垂下脸,“我不会再为这种人而难过了。”惆怅中有着惋惜,有着错恨,却唯独没有哀痛。不值得,真的不值得。“那就好。”“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找方秋鸿?”“我们先去客栈找小南吧。”身旁的身影怔住,凌涯子转头挑眉:“嗯?”“……好,好吧。”……荒间小路,草木萋萋,叶轻手里捏着从望尘身上掉落的绵纸,指腹不住摩挲其柔纸纸面,心中有些忐忑,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师父还要继续带着那个小孩吗?这怎么行?他想东想西老半天,心中又是突然豁然开朗,怕什么,反正他都跟师父在一起了,还担心那么多干嘛?凌涯子注意到他的心不在焉,右手一晃,顺手抄走他手上的纸,“嗯,这什么?”“……是从他身上掉下来的。”凌涯子看到上面的字,嗤笑一声:“还挺痴情。”“师父——”叶轻不乐意。“好了好了,我知道,死者为大,”凌涯子收起轻蔑神色,把手中纸张翻来覆去,“这纸质倒是特别。”绵纸细滑如沙,柔软如绵,叶轻解释:“骆城中有一书墨斋,是望尘前辈名下产业,这类绵纸是他亲手创制,产量不多,价格昂贵,只有书墨斋中才有得卖。”“我以前在方秋鸿那里见过这种绵纸,觉得手感上佳,想让他送我几张,结果他不愿意,当时我还觉得他小气呢。”叶轻点头:“这纸很贵的,他不愿意给也是正常。”“这么说来,慕谷主他们之所以让我们来骆城,想必也是发现了这一点,”凌涯子道,“二谷主博览群书,见识深远,应该是看透了些什么。”“有道理。”……随着天气转凉,秋意愈加浓厚,街上百姓较之春夏之日少了许多,师徒二人相携来到一家并不起眼的客栈,寻找半年不见的小混蛋。店主显然还记得之前这位长得好看的道长,数落了几个不长眼的跑堂伙计,热络地上前相迎,笑容满面。“道长请坐,好久不见啦,今日一早枝头上喜鹊叫个不停,我就知道有贵人上门了。”“掌柜的客气了。请问之前跟我在一起的那个孩子还在吗?”虽然那时穿得穷酸潦倒,但毕竟一身气度犹在,掌柜的自然不敢轻待;如今眉目间的萎靡失意全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容光焕发的神色,窄袖宽袍,俊美逼人,整个人单是站在那里,就隐隐显出一派宗师风范,何况身边又跟着一位不苟言笑的清贵公子,掌柜的心下暗叹其不凡来历,表面上更加笑容可掬。“道长指的是小南吧?”掌柜的赔着笑脸,“那孩子之前在我这里住了三个多月,把钱都花光了,也没钱支付房钱,走也不肯走,一直说要等道长回来,我心里想着这孩子怪可怜的,也狠不下心把人赶走,就留他在后院做个扫地帮厨的活计,不仅可以帮贴房钱,还能维持饱腹……说起来这个孩子虽然个子儿不高,力气倒是不小,也肯吃苦——”叶轻听得不耐烦:“够了!现在叫他出来,我们要带他走。”掌柜的落下一语:“他被人带走了。”“什么?”凌涯子陡闻意外之言,心头无由来地一阵慌张,“他被谁带走了?”叶轻也随之皱起眉,神色冷肃。“是一位姓方的公子将他带走的,”掌柜一脸无辜,“他自称小南的长辈,把欠着的房钱结了,小南也说认识他,所以……”凌涯子听闻“姓方”二字心中已知是大大不妙了,他与叶轻对视一眼,“他有留下什么话给我?”“啊有有有,等一下,”掌柜说着便急忙忙赶到账台,从账簿中小心取出被夹带着的一封信件,又急忙忙赶回来,庄重地递上信封。“那位姓方的公子要我转交这封信给道长您。”凌涯子动作伶俐拆开信封,叶轻也探过头来观望,信封中只有一张纸,上面写着:“七月十四子时,续芳阁,小儿生死,皆在师弟一念之间。”确实是方秋鸿的字迹。“他们是何时离开?”凌涯子沉下脸,紧紧攥住手中信封。“三天前,酉时。”……乐坊庭楼,不见欢声笑语;夜半更漏,愈显夜深寂寥。“此地便是续芳阁,方秋鸿约我们在此相会,不知用意为何。”一道男子声音在黑暗中蓦地响起,似温热清泉,驱散黑夜中的霜冷寒气。“他会来吗?”另一道更年轻的声音说道。“会。”凌涯子斩钉截铁。“他约我们在此相见,是打算决一死战吗?”叶轻又问。“方秋鸿遭到朝廷与江湖两方逼杀,已是穷途末路之境,我想,望尘已死,他也不剩什么后路了,”凌涯子道,“我倒宁愿他是走投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