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
一惊,赶紧要上来拉他,但杨竹这次速度出奇快,用力把人往前一撞,又是一拳打了上来。不良口齿不清骂了声cao,手放下来了,杨竹马上去抢,刚抓到手里,就被人一拳抡到脸上,脸颊牙齿都疼,眼睛花了一秒,抱着手表盒子摔在地上。“你们,停手啊!什么事不能好好说话的,别打架!”那个同学上来挡在中间,其他还在班级里的人也连忙过来拦。杨竹脸色通红,呼呼地喘着气,眼睛也是赤色的。他嘴里有点儿血腥味,尝到了,花了两秒钟反应,大吼一声,爬起来把盒子放桌上,突然又要冲上去打他。两个男生及时把他拦住,不良站在对面看他。“谁先动手的都看见了吧?”不良捂着脸上的伤说。同学面面相觑,虽然确实是不良说话不太好听,但也算事出有因,杨竹先动手的总是不对。杨竹脸上也没好看到哪里去,半张脸都紫了,头发也凌乱,不管不顾要往前冲,明明力气也不怎么大,但两个人都快没拉住他,不由得严厉地对他说:“杨竹,住手!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杨竹瞪他们,看谁都像仇人。有个好事的围观了半天,把盒子拿过来,在他面前晃:“就为了个盒子有必要吗?”杨竹马上喊:“还我!”那人不给他,而是转头,往严锐抽屉里放了,说:“你不就要给严锐这个吗,帮你给了还不成?”一股火腾腾地在心头烧,烟熏火燎,熏烤得他胸闷气不爽。杨竹胸膛大幅度地起伏着,好像马上都能有火从他嘴里喷出来。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个声音。严锐提着个袋子,道:“你们在做什么?”正主来了,围观的人赶紧散开,刚才拦架的同学解释了一下情况:“杨竹好像要给你送东西,林承以为他要偷你东西和他吵了一架,杨竹就动手打他了。”那个不良又冷笑把杨竹不停往后看、鬼鬼祟祟的样子重复了一遍。旁边的同学听着,议论纷纷,杨竹站在一边,肩膀垂着,就一个劲盯着自己脚尖,已经不太能听清别人说的话。无来由地他感到耻辱无比,尤其是自己的行为和意图被人拿出来在严锐面前大剌剌地谈论。骤然间,他又听到那个不良抬高的声音:“到底给你放的什么玩意啊,值得发这么大一通火?”他控诉道,“老子牙齿都快给他打掉了!”杨竹猛然抬头,表情阴沉无比,往他那儿抬脚走去,不和这傻逼再打一架难解他心头之恨。严锐第一次接话了:“过来。”谁也不知道这两个字针对的是谁,但杨竹微停了脚步。严锐转向他,对他说:“过来。”杨竹立着不动,和严锐隔着一两米的距离对视。严锐端详他的伤,在右脸上,用力应该不轻,已经有瘀肿了,一双眼睛还像燃烧着火一样,炽烈暴怒。但又有水汽在那其中,强撑着不让它凝聚。这次严锐没有出声,用口型慢慢对他说:“过来。”杨竹这才走过去了。严锐又挪开眼神,直视着那个不良:“如果我没记错,你上一次打他被记过的事,还没过一个月。”不良说:“这次是他先打我的有问题吗?还打了两拳。”他刻意搬出自己的用意来,“要不是以为他要偷你东西谁管这闲事啊?”他也早记恨严锐了,这家伙平时老是一副公平公正的样子,他倒要看看严锐这次要怎么圆场。没想到严锐只是轻轻笑了一声。“不是管闲事。”他道,“是寻衅滋事。”严锐微微向前一步,杨竹被他不动声色挡在身后了。先前班上同学用言语膈应杨竹时他也总是中立打圆场,这次倒是破天荒地直接表明立场。“你是不是刻意找他麻烦,我们心里都有数,你没必要拿我当理由。”严锐道,“他先动手又怎样?”不良脸色不好看了:“你说什么?”严锐说:“我说话很清楚,没必要重复。”他再看了看自己的抽屉,将那个盒子拿出来,放进右手的袋子里,又道,“你被打了两拳,尽可以去告诉老师,只不过完整经过讲出来你占不占优势你心里也有数。他背一个处分,你可以猜猜自己会不会再背上一个。”他又笑了一下:“你不是老说杨竹家里有钱吗?杨竹这点事很好解决,你自己呢?”不良撸起袖子向前走,走到他眼前,严锐和他对视。“要打架吗?”严锐道,“要的话快一点,我赶时间。”不良脸色扭曲了一瞬,还没说话,后头的杨竹迟钝哑着嗓子反驳一声:“和我家没关系!”空气沉默了一下。不良哼了一声,撞了一下严锐肩膀,脚步很重地走了出去。严锐看了一圈围观的同学,他们自觉散开回到位置上。他又对最开始拦架的同学说了声:“谢了。”那同学也明白他的意思,连连摆手说没什么。最后该解决的只剩一个人。严锐对杨竹伸出左手,说:“走。”杨竹说:“去哪。”“医务室没开门,带你去校外的诊所。”严锐说,“快点,早点处理。”原来他说的赶时间是这个。杨竹低着头,跟他走了出去,走了几步才看到严锐手里提的是打包的餐盒。“干嘛把我盒子放餐盒上面。”杨竹闷声闷气地说,“太随便了。”严锐没回答,走了两步,忽然说:“笨死了。”第14章杨竹说:“干嘛骂我笨!”不过倒没有以前以前剑拔弩张的感觉了,带点儿抱怨的意思。干什么啊老子为了你都跟人打了一架,到头来你竟然说我笨!严锐说:“这代价值得吗?”杨竹嘟囔:“……哼。”“笨死了。”他又重复一次,“送个礼物都能闹成这样。”给他一说杨竹自己也这么觉得了,对啊,多大点事怎么就搞成这样?不过还是全怪林承那个神经病!要不是他找麻烦,自己送完不就完了。杨竹牙齿磨磨嘴唇,抬起手来,粗鲁地把眼中的湿迹擦掉,动作太粗暴了还擦到伤处,疼得嘶了一声。严锐听着,侧头看了他一眼,但什么话都没说。诊所在学校外面,很近,走没两分钟就到了。医生查看了他的伤势,给他上药处理,严锐站在一边看。杨竹抽气个不停,怎么也忍不住,疼得厉害了还掐自己的腿。奇怪,以前也不是没和人打过架,也不是没上过药,怎么就这次感觉这么疼?他忍不住偷偷瞧严锐。严锐目光专注,盯着他脸上的伤,终于问他:“疼吗?”杨竹莫名其妙恍然大悟了,也不知道自己悟到了什么,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