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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巡逻的王大已经病逝了;第二天巡逻的赵季突然被告知家里老母去世急急赶回去了;第三天巡逻的周八疯疯癫癫的到现在都没好……”徐墨听这声音有点飘,却带着莫名的磁性,他回过头,就看到沈二少爷跟在了自己身边,见到自己回头,也看了过来,眼中还带着笑意。“二少爷是想说,沈家真闹鬼吗?”徐墨淡淡地说。沈衣和他并肩走在了街上,这样肩并肩徐墨才发现,这位二少爷还比自己高了半个头。仰视的感觉很糟糕,他干脆平视前方,而不去看身边的人了。沈衣又是笑了笑:“我只是在叙述这些天发生的怪事。是不是闹鬼,还请徐大人查明。”“这是本官的分内事,自然会查明。二少爷跟来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吗?”徐墨冷冷地答。他总是觉得,身边这人尽管带着笑容,却没什么温度。“我想和你一起查案。”“那是自然,没有贵府的配合,案子是无法水落石出的。”徐墨还是那套官方说辞。沈衣却快两步走到了他的跟前,低下头,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又重复了遍:“我,想,和,你,一,起,查,案。”每个字的尾音还往上一勾,加上磁性的嗓音,绕在徐墨耳边,久久无法散去。然而徐墨自然是不会给他任何反应,他只是觉得这大概是纨绔少爷兴趣所致,敷衍了句“随你。”就继续往衙门走去。沈衣醉人的桃花眼盯着徐墨的背影,勾起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第2章傍晚时分,孙柯终于是把沈家大大小小的人都给问了个遍,这才起身往衙门走去。七月的天那叫一个贼热,这天还是万里无云的大晴天。孙柯一边擦着额头不断冒出的汗,一边就想着刚才在沈家听到的事儿。真是人多的地方浆糊多啊,那庞大的信息量让他一时无法完全消化,只能凭在脑中不断回忆、整理,才勉勉强强记了些关键。衙门当差真不是那么好做的。正感叹着的时候,就见到衙门府的大门就在眼前了。夏季一般都比较清静,毕竟这天已热得让那些贼人都没心思作案了。所以每到这个季节,衙门里是最冷清的,很多人会把自己一年的假期放在这段日子,比如说张了和赵乾,就互相错开时间告了假。此时,衙门里值班的比平日少了一半,特别冷清。徐大人每日闲来无事,就会坐在书房研读他那些个经史子集。孙柯敲响了书房的门,徐大人果然在里面。“怎么说?”这是徐大人的开门第一句话。孙柯跟着徐大人进到屋中,这是他第一次踏入徐大人的书房,难免内心有点小忐忑小雀跃。不过他可没这胆东看西看,而是很规矩地把刚才在脑中梳理过很多遍的词给复述了出来:“大人,我问过那几个年头比较长的下人了,他们都说仇西生前是个很开朗的小伙子,待人也很和善,他们都非常可惜居然就那么死了……”“说重点。”徐墨打断了孙柯,抬头给了他一眼。孙柯一个心颤,脑中的逻辑突然断了,支支吾吾了半天,不知该从何处切入继续。“仇西生前和什么人有过节?”徐墨问。“不曾听说和他人有过节。倒是听说和当时厨房的一个丫头关系很亲密。”孙柯答。徐墨的眼中闪过一点亮光,悠悠地继续问:“哦?详细说说。”看见徐大人有了兴趣,孙柯一口气松了下来,看来这是关键线索,他重新在脑中理了下思路,开口道:“徐墨很喜欢和那个丫头聊天,并且每次出门办事都会给那丫头带点小玩意儿。还有人看见他们经常躲在厨房里……”说到这儿,孙柯的脸刷得红了起来,徐墨却似乎没有意识到,见他停住了,又抬眼盯着孙柯看。孙柯不自觉地躲开了徐墨的视线,只感到脸上烫的厉害,他轻轻继续着:“干那些……男女之事……”徐墨:“这个丫头可还在沈家?”“几年前就被驱逐出门了,似乎是说她手脚不干净。”徐墨又是点点头。“然后我问说,仇西不是大少爷的相好吗?他们也都笑笑,不以为然,并且说大少爷那只能是玩玩,下人只能配下人。还有人说,仇西接近大少爷,只不过是想讨点好处。”“讨点好处?”徐墨顿了顿,孙柯立马明白,这是大人的另个关注点,马上顺着话说了下去:“有人说,见到仇西曾经偷偷从老爷房里出来,贼头贼脑的,指不定偷了什么东西。”孙柯说到这儿,停了下来,想要等徐墨的反应。然而这位大人却彻底沉默了。就在孙柯耐不住沉默,想要继续报告时,徐墨才慢慢开口问:“这是谁说的?”孙柯转了下眼珠,努力把证词和证人联系起来,“……应该是沈小少爷。”徐墨的嘴角微微勾起,一脸笑意地看着孙柯:“我们去找这位小少爷聊聊。”完全抓不到大人思路的孙柯愣愣地“哦”了声,看着大人踏出房门,这才紧跟了上去。沈家人显然是没有料到徐大人去而复返得那么快,门卫一脸抱歉地说:“徐大人真是抱歉,我们大少爷这才去店里了,这会儿恐怕见不上。”徐墨彬彬有礼地答:“我们是来找你们小少爷的。”门卫略微一怔,马上就进去通报了。不一会儿,就见他跑了回来,“小少爷让大人去后院小亭。”徐墨点了点头,带着孙柯就进了沈府。小亭中,沈小少爷正一个人把玩着棋子,见到徐墨,抬头笑了下,招着手就把他们叫了过去。“徐大人找在下有事?”徐墨看了眼棋盘,毫无章法。沈小少爷也注意到了他的这一瞥,嬉笑着说:“徐大人可有兴趣陪在下走一盘?”徐墨收回目光,冷冷答:“不必了。今日来是想打听关于仇西的事情。”不想,沈小少爷一听这个名字,脸色马上拉了下来,压着声音愤愤道:“他是罪有应得,活该。”“此话怎讲?”“我亲眼见到的,他从我爹房里出来,明显就是捞了不少好东西。”沈小少爷坐到了桌边,拿起一粒棋子在手中弹了两下。“小少爷可见到他拿了什么?”沈小少爷略显不耐烦:“他都藏起来了,鬼知道他拿了什么?爹也是的,我之后问过有没有少了什么,他却说没有。怎么可能没有!不捞东西那臭小子去爹房里只是随便一游吗?”“除此之外,仇西可还有其他可疑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