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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句话分了三次说完,等说完后,那手总算是从江枫眼上摘除了。江枫也是冲动。冲动过后再也没有了刚才视死如归的心。他道:“你师妹,拿剑抵着我脖子,我不收,你现在见到的就是我的尸体。”岑归砚道:“朝露孩子气,没杀过人,更不会杀人。”“都出血了,你看,这伤还没好全呢!”江枫指了指脖颈上浅浅的痕迹,虽然很淡,但确实能看得出受过伤。岑归砚伸出手,江枫下意识后退。岑归砚不在意,快速在对方脖子上一滑,那痕迹便完全消失了,一点也看不出曾经受过伤。“你若会用修真之术,这点伤不至于挂这么久。”江枫扭脖子,瞪他。“合着你觉得我没用,这点伤治不好,活该被你师妹伤是不是。”岑归砚望着他,不说话。嘴角那股淡笑,却让江枫看得刺眼的很。他刚平静下去的冲动又上来了,“成,你们是师兄妹,是一家人,我无关紧要。一个上来拔剑刺我脖子,一个动手给我开道口子。绝配!”他转身就朝大门走去。走到门口又拐了回来。“放我出去。”岑归砚望着他,异常平静,就连眼底常挂的那点邪魅之色都不见了。“放我,出去。”一字一句,顿挫有致。“江枫。”岑归砚道。“别喊我!”江枫吸了口气,压下自己过分的冲动,“我说,放我出去。”岑归砚无动于衷,又道:“你为何气,与我置气还是与朝露置气。她刺你一剑,你却依旧收她为学生,说明你知朝露性格,已原谅她了。那与我置气,是因我划你血痕还是我……”“那又怎么样,无论什么原因。你相信过我吗?”江枫看着岑归砚,眼中讽刺加重。“你利用我对付陆弃羽,行,你是院长,我听你的,因为我想在修真学院待下去。你送我灵根,我感激,所以我不问你原因,也不在乎对错。可是,你有没有相信过我,哪怕是一点点。要不是那次莫名其妙的考试,你以为我乐意出现在这个地方,乐意被你们要挟来要挟去吗!”“我傻吗!”江枫怒吼,再也压抑不住的所有委屈和迷茫都在这一刻发xiele出来。穿越,多么新奇,多么有趣的一件事。可是,只有穿越过了,才知道没有熟悉的人群,没有熟悉的地方,没有熟悉的历史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刚开始还能告诉自己,去适应。但人类是一个既坚强又脆弱的物种,他可以去适应,因为他没有办法,但每适应一点都代表着他抛弃一点过去,抛去一点曾经的自我。江枫有迷茫,有害怕。岑归砚对他来说好比是他在修真学院抓住的唯一一根稻草,虽然这稻草一点也不结实,但只要抓在手里就觉得很安心。或许是对方毫不在意地送他灵根,又或许是每日每夜的深刻教导,总之,岑归砚在江枫心中有一个不可替代的位置。“江枫。”岑归砚笑。灿烂的,带点雨后初晴的意味。“我信你,从现在开始。”江枫抹了把脸,把所有的迷茫和害怕统统收进了心里。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对方的话。但,他也想拥有一个能够信任的人,这样,他才会觉得在这个世界,他有牵绊。“岑归砚。”江枫对上岑归砚的目光,“我不信你,但我想信你。”岑归砚道:“好,我等你信我。不过,在那之前,我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一个小小的礼物,算是对刚才举动的道歉。”说着,岑归砚从背后拿出一张纸,交到江枫手上。“打开看看。”顺着岑归砚的话,江枫打开纸,打开瞬间,他严肃脸维持不住了。这是一张Q版的岑归砚头像,标签是——被狗囚在笼子里的。☆、018拜师学阵法要说笼子内的小人和岑归砚确实很像。倒是笼子外的那只狗,头顶黄冠,手拿长鞭,赫然明指某人。江枫把纸张叠好,放在手心,想了想又递回给岑归砚,“狗太神通广大,你还是自己收着吧。”岑归砚不要,他送出去的东西向来没有收回来的道理。“要是怕被发现,擦点火烧了。”“算了。”江枫把手收回,把纸塞到袖子里,“天太热,擦火流汗。”“没关系,我帮你降温。”岑归砚略抬手指,指尖便结冰了。那冰白乎乎的,一会冒出雾气,一会涌出裂纹。岑归砚可以控制冰的温度,从而控制冰的形态。江枫伸手去碰,刚冻住的冰块在接触到他手的那刻瞬间化为一滩冰水,凉丝丝的,透进他心里。岑归砚看出江枫眼底的羡慕,问道:“想要?”江枫顿时瞄了眼他的小腹,摇头道:“灵根注定属性,想要也没用。”“也不是没用,给你的虽然是火系单一灵根,但冰系的符咒和阵法都可以帮你使用相反属性的术法。”“符咒、阵法。你的意思是我除了修真法籍讲师,还可以学别的?”岑归砚回道:“我何时限制过你学别的,只是我主修修真法籍讲师和符咒,要想学阵法,你需要找一人。”江枫问:“谁?”“席露风。”席露风,修真学院阵法道院院长。修真学院唯一一名女院长,在阵法上的造诣要远超于他人。“我找她学?”“对。”江枫道:“她会教我吗?修真学院的老师不都是教学生的吗?”岑归砚笑,“你收了朝露,早就打破了修真学院原本的格局,他们能碍于朝露的身份让她胡闹,也能碍于你是朝露老师的身份让你胡闹。”江枫绷脸,一脸不高兴,寒朝露是胡闹也就算了,他怎么胡闹了。岑归砚挑眉,接触到江枫略下弯的唇角,换了个说辞。“你要真想和她学,可要保守好我们之间的秘密。”江枫问:“为什么?”“因为啊——”岑归砚懒洋洋地挥动胳膊,唇角上翘,“我杀了她的道侣。”江枫顿时咳嗽,撕心裂肺的,差点没把心肺给咳出来。“你……真的,杀了她道侣?”岑归砚朝江枫勾手,江枫上前,等江枫眼巴巴地把耳朵凑上去后,他才在江枫耳边低声道:“骗你的。”“……”江枫懊恼地跺脚,他发誓再信对方的鬼话,他就不信江!“但是。”岑归砚欣赏完江枫懊恼的神态,接了句,“虽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