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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正在聊天,气氛融洽。有三个女生端着餐盘坐到了她们隔壁桌,絮絮议论不止。“你们看到广播社的招新了吗?”“看到又怎么样,你打算去?”“当然想啊,你想想,广播社不单可以逃避晨跑,光是考试的加分就够让人眼馋了,你上哪搞这么简单的艺术加分项?”“我劝你还是算了,我听说孟彩彩也要参加,毕竟初中就是广播社的,这次的名额只有一个,她要是去报名,轮不到别人了吧?”“不试试怎么知道?”“我劝你还是别试了,去了也丢脸,几个人能比过孟彩彩?人家好歹是专业的,从小练到大,要是她都拿不了那个唯一的名额,我就不信全校还有谁能比她更好。”这句一出,显然是孟彩彩的实力有目共睹,三人羡慕了一番,切开了话题。宋颂用排骨汤拌了饭,对身边的议论并不关心。杨曦茜低声腹诽:“怎么这话听着,好像孟彩彩都跟内定了似的,我觉得听她声音,也不过如此嘛。”林相芜舀汤的手顿了顿,欲言又止。虽然孟彩彩骄纵肤浅,但她和她们一样,走的就是艺术生的路,基本功底一定比常人扎实。更何况,广播社的社长孙晔还是她亲戚,保不准这里面不会有什么暗箱cao作。杨曦茜悄悄在桌子底下踢了踢宋颂:“哎,阿姨好歹也是正规乐团里的首席钢琴,我妈之前跟我说,你小时候的声乐她都教你的对吧?”宋颂点了点。在聂梨和宋林楠没有离婚之前,两人对于下一代的所有期望和爱意都倾注在原身身上。而后来原身抑郁自闭,不愿意做任何的交流接触,这部分的兴趣爱好也疏于学习。王思影:“要不是学习不允许高三的学生参加广播社招新,指不定这次报名更激烈呢,毕竟对于一些想要申请国外大学的学生来说,丰富的社团经验,会在申请履历上加很多印象分。”“对啊,”杨曦茜:“更何况,到时候你连午休都可以待在播音室里,反正也没管你,我们写作业,你关了广播就可以吃零食,多舒服?”林相芜笑着白了她一眼:“别把自己的理想加在人家宋颂身上,她指不定喜欢在教室里写作业呢。”大段午休的自由支配时间,意味着可以不用和颜睿面对面。她下定了决心,要找个机会和陈培然说换位置的事,所以在这之前,广播社确实是一个比较好的过渡方式。这段时间,班主任去市教育局里学习培训,要等国庆后才回来,她几乎是掰着手指倒计时。林相芜见宋颂若有思索,正要开口劝她。王思影已经怂恿道:“对啊,你去试试呗,不见得比孟彩彩差。”-周三下午的第一节课就是体育课。体育课前半节课百米往返跑,后半节课才是自由活动。宋颂身体不舒服,和体育老师请了假,就一个人从cao场走回了教室。路过学校的布告栏,在社团招新的海报面前停了停,最后还是忍不住从信息架上抽了一张广播社招新的说明传单。空无一人的教室,空调冷气丝丝。她低着头翻看招新单上的准备事项:初筛就在今天放学后的广播室,简单的绕口令考核口齿伶俐,句段拗口的文言文校验吐字断句和应急理解,等初筛过了,周五才是终面。单子背后有个报名表,她填好信息正在低头检查,小小的一张折页传单,却忽地被人抽走了。宋颂猝不及防抬头,恰好对上颜睿一双笑眯眯的眼睛。“怎么,你要去参加广播社?”颜睿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捏着她的报名表,低头一扫纸上的信息,潇洒地一扬左手,奶糕的木制小棍以一条抛物线的形式,“啪”地一声,被扔进了垃圾桶里。宋颂起身,冲他伸出手:“还给我。”“广播社很辛苦的,冬天的早上要比别人起得早,夏天的中午还得大老远跑去多媒体楼播音,有什么好?”颜睿的目光落在她的报名表上。宋颂抿了抿唇,沉下脸:“关你什么事?”这是那次商场别后,第一次见面。从他茫然叫出“沉和”两个字后,再见面时,颜睿打量她那种若有似无的探究眼神,让她很不自在。颜睿:“其实广播社的那个名额,早就被人内定好了,与其你在这里白费心思,不如趁早放弃,不抱什么希望,就谈不上失望。”宋颂本能地反驳道:“你骗人。”颜睿笑着打量她:“我还不是怕你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一个人难受,躲着偷偷哭鼻子。”宋颂压着心里的火气,也不想和他多说话。他伶牙俐齿,她多说多错。颜睿见她表情气恼,就猜到她心里想的什么,勾了勾嘴唇:“还在记仇呢?”“我为什么要记——”话未说完,宋颂眼瞅着他不设防的间隙,劈手就去抢他手上的传单。颜睿似乎是早有防备,长臂高高一举,她瞬间勾也够不着了。“你还给我!”“就不。”“还给我!”“偏不。”她左跳右跳,连他的小臂都碰不到。“宋颂你真的也太狡猾了啊,刚刚居然想骗我。”“本来就是我的东西!还给我!”“在谁手上就是谁的。”“颜睿你这人是不是无赖啊?!”阳光落在少年秀致干净的脸上,眉眼之间的笑意恣意不羁。“你说是就是。”“……你不要脸!还给我!”-教室里。空调风叶里吐着冷气,漏窗而入的阳光,却仍将教室照得一团暖意。宋颂仰着头气呼呼地盯着颜睿手里的纸。“颜睿,你这人,烦不烦呐?”秋天气躁,她没来由地心里窜着一团火。她个子没他高,瞅准了时机跳起来的时候,寻找支撑点的手,下意识就按住了他挡在身前的右手。颜睿反手就将她纤瘦柔弱的手掌五指扣住,顺势就将她往自己怀里一带。身体毫无防备地撞进一个炙热的胸膛里,异性的气息和温度在顷刻间扑面而来,将她笼罩得结结实实,宋颂整个人都蒙了。前额险些碰到他的嘴唇,夹着烟味的鼻息吹拂着她额前的碎发,她怔了半秒才回过神,顿时从耳根到脖颈,连着裸露在校服外的手臂,都烧得通红。“颜睿,你,你这个人——”她羞得连身体都开始发颤:“你放开我!”她的挣扎于事无补,目之所及处,是他微微滚动的喉结。颜睿小臂用力,只将她牢牢地扣在自己身前,身体贴得太近了,他能感受到她身上柔软的体息,甚至能听见她跃如擂鼓的心跳。他微微俯下头,嘴唇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谁让你不回消息不回电话,道歉道了一百遍,有你这么不理人?嗯?”低沉的嗓音霸道地撞进耳膜里。尾音上挑的一个“嗯”字,也像九曲十八弯里的清泉,泉面跳着阳光的温度,带着柔润的凉意沁入幽谷。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