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4
看!”在后院的枯井中,果然躺着一具女尸,从服饰打扮来看,应该就是蔓儿。裴东来将小道姑又盘问了片刻,然后才得知,就在昨夜里,有人路过小院时听见争执声,等其他人今日一早来看,已经人去楼空,主仆两人都不知所踪。至于井里的尸体,则是午时才被人无意间发现的。“为何不报官?”“蔓儿不是出家人,只能以香客的身份留宿在此。住持说,如果被其他香客知道出了人命案子,会影响寺院的香火,所以……”想不到佛家清净之地竟然也被世俗的铜臭味沾染,裴东来不禁摇着头叹了口气。看着凝眉沉思的裴东来,小道姑擦干眼泪,怯生生的问道:“大人,蔓儿她……真的是被她主人杀死的吗?”裴东来不知该怎么回答。“可是蔓儿说,她家主人待她如亲生女儿一般,去年她母亲重病,主人还赏了她不少钱,让她去找最好的大夫。如此慈悲心肠的大善人,怎么会杀人呢?”“是啊,她怎么会杀人呢?”自言自语的裴东来也很不解,在他的印象里,王妃的确不像是心狠手辣的人。何况,就算意外起了争执,一时冲动杀人,凭她那体弱多病的身体,只怕有心也无力啊。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下手的应该另有其人。“你们可曾听见小院里有男人的声音?”“因为王妃身份特殊,住持特意叮嘱我们平日里不要去打扰,所以我们很少接近那座小院。”顿了顿,裴东来又问:“你刚才说,王妃待蔓儿视同己出,对吗?”小道姑懵懂的点头,“蔓儿亲口告诉我的。”“那你知道她家住何处吗?”既然王妃与蔓儿关系如此亲厚,见她惨死不可能无动于衷,至少该去她家里探望一番才对。裴东来猜对了。难得有贵客登门拜访,受宠若惊的老俩口喜不自胜。临走前,王妃拿出几枚金锭作为赏赐,夫妻俩非但不肯收下,还口口声声称她为救命恩人。想起香消玉殒的蔓儿,看着她年迈的父母,王妃心里有苦说不出,只得匆匆掩面而去。刚走出巷口,就听见一个冷冷的声音,讥讽的道:“你以为用钱就能买蔓儿的一条命吗?!她的忠心值多少?你的良心又值多少?”王妃惊愕的回过头,看着裴东来一步步走近,“不,不是我,我没有杀她。”“但她却因你而死。”裴东来毫不留情的揭穿真相,“无论你是享尽尊荣的王妃,还是守着青灯古佛的出家人,她都一心一意陪伴你左右,而你呢,眼睁睁看着那个男人杀了她,连为她说句话的勇气都没有。”“不是这样的……蔓儿不放心我跟他走,他脾气一向不大好,所以……他只是不小心错手……”“直到现在你还为他辩解?”“我……”“背叛夫君,出卖儿子,连贴身侍女都要抛下,好狠心的女人啊。”“你……”“我说错了吗?你背着丈夫与他的好友偷情,小侯爷虽不是你亲生但好歹也叫你一声母亲,至于蔓儿,你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她。”裴东来步步紧逼,王妃终于承受不住,痛哭失声。这时,久等情人不归的卢方出现了。他看了看伤心欲绝的王妃,又看了看裴东来,脸色一片铁青,“真是阴魂不散啊,你到底想要纠缠我们到何时?”“直到你归案伏法。”裴东来字字铿锵有力。卢方仰头大笑,“就凭你?”裴东来缓缓拔出腰刀,“是,就凭我。”眼看剑拔弩张的气氛越绷越紧,王妃一把抱住裴东来握刀的手,苦苦哀求:“求你放我们一条生路吧,我发誓,我们离开洛阳以后永远都不会回来了!”“杀了人就想走吗?”裴东来从不跟女人动手,但不代表他会心慈手软,“好,就算蔓儿落井是意外,名单呢?”王妃满面愁容,如泣如诉,“那是我们的护身符,一旦交出去,我们就都没命了。”裴东来不为所动,“不交东西就别想走。”“何必跟他多费口舌,你让开,我自有办法将他收拾得服服帖帖。”卢方没什么耐性,只想赶快解决掉眼前的麻烦。“来吧,是去是留,手下见真章!”还没等裴东来回应,突然,他觉得手上一沉,刚才还在迭声求情的王妃整个人歪倒在他身上,本就苍白虚弱的脸上不见一丝血色。裴东来连忙一手扶住她,一手去探鼻息,令他震惊的是,人居然就在他眼皮底下死了!这是继罗瘸子和蔓儿之后,因为那份名单而死的第三个人了。是谁?是谁杀了她?卢方站得远,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还以为是裴东来下的手,当即又惊又怒,握着兵器的手青筋暴涨,猛地直扑向裴东来。豁出性命般的浓烈杀气扑面而来,令裴东来也不禁为之一窒。刀光剑影的交织中,一个酝酿已久的阴谋终于露出了真面目,就如同潜藏于水底的怪兽,按捺不住地向猎物张开了血盘大口。?☆、十? 被仇恨蒙蔽了眼睛的卢方越战越勇,裴东来有心解释,无奈找不到喘息的机会,只能拼尽全力招架,打算先扛过十几招再说。好不容易抓住一个破绽,裴东来飞身跃起,连环踢直将人踢出一丈开外。卢方把刀插入地下,这才稳住身形。“卢将军,你听我说……”“少来假惺惺了,裴东来,京城内外谁不知道你的阎罗名号?在你眼里,早就视人命如草芥了吧。”“王妃的死与我无关,信不信由你。”“那杀不杀你也随我吗?”见对方已经听不进任何解释,裴东来索性闭嘴。只要把人拿下,进了大理寺的牢房,就算他不听也得听。主意是不错,可惜事情的发展出乎所有人预料。意外再一次出现了。本来冷清无人的小巷突然窜出十几个蒙面的黑衣人,将卢方团团围住。裴东来以为他们要将人劫走,连忙上前阻拦。可他没想到的是,那伙人猛地转身向他撒出一把白色粉末。虽然他反应很快的捂住口鼻,但还是难以避免的吸入了一些。淡淡的异香萦绕鼻尖,不一会儿,就令他四肢酸软,连内力都无法凝聚。好厉害的药劲!裴东来心知不妙,今日之事只怕要糟。果然,那伙人见裴东来中招,互相交换着得意的眼神。领头者吹了声口哨,巷子尽头走来几位身着便服的中年男人,同样也蒙着面,但看他们走路的步态,很是眼熟。卢方似乎认出了这几人,“你们怎么来了?”“我们若是不来,你岂不是要带着你的女人和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