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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再予她家世,给了她家世相貌便不该予她女人的聪慧。上天的偏爱致使眼前这个女人既有美貌和家世,又有相得益彰的属于女人的聪慧。有这么些条件,何愁她得不到所有人的宠爱?又有哪些人不乐意于宠爱这等尤物?即使她本质上是任性自私贪于享乐的。李雉蝶说:“大嫂,明晚上陪我去看首饰吧。”江陵微笑着温和的问:“怎么突然要去看首饰?”李雉蝶的珠宝首饰多得可以拿出去开珠宝店,随便一套祖母绿珠宝首饰拿出去拍卖都能拍出天价。即使如此,她还是缺珠宝。或者说,每个女人都无时无刻的缺珠宝,就跟衣橱里永远没有合身的衣服一个道理。李雉蝶说:“后天要跟子齐回家探望伯父伯母,订了一套首饰。现在想想不太满意,明天再去淘淘好货。大嫂以前是学jeelrydesign(珠宝设计),能给我建议,我一个人挑会头疼。”梁子齐,李雉蝶的男友。江陵说:“明天上午行么?”李雉蝶抬眸,长睫毛似蝶翼舞动,轻盈美丽。桃花眼含情脉脉,状似不经意的问:“大嫂明晚上有事?”“有个慈善晚会。”“推了吧。”李雉蝶轻飘飘的说,浑不在意那什么慈善晚会对于江陵的重要性。那是南城所有贵妇证明其价值地位的最有力通道,也是江陵打入贵妇圈子里的通行证。她经营了七年,每一年的慈善晚会绝对不会缺席。李雉蝶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她辛苦经营打碎。江陵轻声问:“为什么?”李雉蝶说:“慈善晚会比我的婚姻重要吗?”比不过的。在他们的价值观里,是比不过的。但那又如何?与她江陵何干?“没有你的婚姻重要。但要我放弃慈善晚会陪你看珠宝……不行。”李雉蝶柳眉蹙起,不悦已在眉眼间升起。江陵还是温和得紧,像水流,不紧不慢,永远的缓缓流淌。“雉蝶,你要我陪你看珠宝首饰,可以。但前提是我的时间允许。”“你当然可以允许,只要你推掉慈善晚会。”“所以我说不行啊。”李雉蝶嗔怒的瞪着江陵,后者还是温和微笑的模样,叫她哪怕一腔恼怒也发不出来。顿觉无趣,她起身回房:“随便你吧。到时去了……忍着别哭。”杜鹃花苑里一直都给李雉蝶留着一间房,杜鹃花苑的门也一直向李雉蝶敞开着。这是当初江陵签下的产权转让书里唯一的条件。对于李雉蝶,江陵没有多喜欢,但也不讨厌。所以这个条件于她而言,可有可无,便答应了。如今想想,倒也不错。至少能见着美人万种风情,赏心悦目。江陵两膝并拢,向左|倾斜,两手放在腹部前。那是很标准很优雅的坐姿,江陵学了八年,已经能在最不费力令自己处于最轻松状态下坐一整天。此时,她垂眸,思索着李雉蝶的反常。看珠宝随时都可以,没必要非要和她的档期相撞不是?除非另有目的。江陵是知道李雉蝶的目的,太好猜了。明晚的慈善晚宴,是个名人慈善晚宴。名媛、富豪以及当红明星都会参加的一个慈善拍卖会,李城昊往年会陪着她去。今年,她递过去的请帖被退了回来。她只能一个人去参加。今早,李老先生告诉她,李城昊接受了慈善晚宴的单人邀约。李城昊心爱的女人是个正当红的明星,今年刚夺下影后桂冠,也在邀请行列。李城昊,已经完全的撕破了脸皮要逼她,不惜狠狠的落她面子。如果她过去参加晚宴,她会立刻成为南城上流社会的笑话。不用李城昊再动手脚,她就毁了。李雉蝶怕是知道了这些,特意来帮她。不明着说出来,是怕她伤心还是不在意?怕是后者。帮忙也帮得不用心,像是得了吩咐不得不纡尊降贵的来说句话。这样就等于完成任务。当年江陵嫁进李家,反对声最大的除了李城昊还有李雉蝶。李雉蝶不喜欢她,江陵知道。所以能让李雉蝶纡尊降贵过来帮她的人,很轻易就猜到了。江陵微笑,温和如轻风。这棋下了,分了输赢,就没理由再耗着。既是残局,就该把棋子收拾回棋罐放好。.第二天早上,李雉蝶果然没有去看珠宝,而是和朋友一起去玩bx(自行车越野)。李雉蝶在国外留学几年,学会玩bx。宣称刺激,是拥有新观念的年轻人的新游戏,会玩、懂玩的人才知道bx的趣味所在。不管什么趣味不趣味,江陵是不明白这种拿命去玩的游戏意义何在。她查过,bx说到底也是极限运动的一种。而极限运动,说白了就是玩命。江陵一大早在试礼服首饰,没人会选择这个时间来打扰她。一直到晚上六点多钟都是风平浪静的样子。江陵换好了礼服,戴好首饰进车,司机在等着她开口。“走吧。”司机载着江陵往慈善晚会的路开,慈善晚会在格陵酒店举行,十几年来风雨无阻矢志不移的在格陵酒店举行。而这条路司机走了七年,每年在固定的日子里都要走那么一趟。路段已经铭记于心。但在要开上环形公路的时候,一直在后座闭目养神的江陵突然开口:“走沁园路。”司机愣住:“可是夫人,沁园路要绕一段路,最后还是绕回来的。”他们现在走的是流河西路,直通格陵酒店。沁园路则是绕了一个大圈,最后还是要走回流河西路才能到达格陵酒店。若是把沁园路比作一个圆圈,流河西路就是这个圆圈的一条割线。绕了一大圈还是要走上这条道儿,耗费时间。“夫人,会迟到。”江陵说:“绕路吧。”司机犹豫了会儿,还是听从江陵的话绕路。不知为何,他对于江陵的话是极信任的。大约是他能从这位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