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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干/他。梁亦辞欲言又止,觉得场合和时机都不适宜,而且怎么都不该是还没坦白真心的现在。然而,楚悕那双眼睛居然倔强得发亮,梁亦辞被吸引住了,就憋不出任何拒绝话来。“好吧。”他最终叹气说。他踢走碍事的浴巾与上衣,学楚悕赤足踩上玄关地毯,他轻轻与楚悕接吻,另一只手开始解自己皮带。一阵悉索声后,他脱掉一只裤腿,另一边却在脚腕处卡住了。他稍微离开楚悕嘴唇,向下望去,才想起自己还戴着脚环。回忆起曾经被电击击倒的狼狈经历,他脸色有些复杂——不过他俩折腾了这么久,自己裤裆早已顶出鼓/囊坚/硬的包,按理说早该被击倒了。应该是这个脚环失效了。即便如此,他依旧担心脚环突然发作,牵连到楚悕,就当机立断后退一步。楚悕像早有预感,一把扣住梁亦辞手腕脉门,不许他后退。“别担心,这个脚环我改良过。”他眨着眼说,“我更新了定位系统和安全模式,它在这栋楼里会自动进入休眠状态。”梁亦辞登时松了口气,终止了甩开楚悕手的趋势。楚悕见状就赤脚踩上来,用足尖滑过梁亦辞小腿,替他把外裤完全脱下,踢得远远的。Alpha的腿修长有力,脚腕偏细,锢着墨色脚环显得禁欲又糜/乱。此刻,脚环轻轻撞着他脚筋,透出一种难以忽视的厚重。“戴着吧,挺好看的。”楚悕撂下这句,就凑过来继续与他接吻。梁亦辞本来觉得别扭,但既然楚悕这样说,他也不愿败了对方的兴致,就没再管它。渐渐地,楚悕手从他肩头溜下,划过他胸口与紧绷小腹。梁亦辞怀疑自己正沉入一片海里。而楚悕就是那头顽劣的水怪,将原本平澜无波的海域搅得天翻地覆。【……】他为自己的不知廉/耻和狼狈感到难过。“进来……”少顷,他抖着嗓音问,“我发/情了,你怎么还不进来标记我?”他的身体好像被一头思想迟钝的野兽占据,逼他说出这句话,不能再拖延。他不太理解自己为何会这样,所有的一切都很荒唐。他想用近乎悲怆的眼神去凝视,却发现对方正埋在自己颈侧,根本窥不清表情。他甚至悲观地开始怀疑,梁亦辞是知道全部真相的。他为什么会答应与自己做/爱?因为自己是个人类的复制品,所以不必再顾及伦常?送上门来的谁不喜欢呢,毕竟他再好也是个有欲/望的Alpha。楚悕为自己的揣测而胆寒。他知道自己走入了死胡同,悲观到有些异想天开了,可他控制不住自己。他的脑海里充斥着梁亦辞拒绝他的画面、不喜欢他的画面、欺骗他的画面,唯独没有回应他感情的画面——当然,除了那些满口谎言的低劣情话。楚悕开始浑身颤抖,往下流眼泪。他觉得自己太过狼狈了,要和过去一刀两断的自己,不矜持地跑来求/欢的也是自己。在梁亦辞抚摸他以前,他甚至还抱有幻想,以为自己能够做到性/爱分离。他真的以为梁亦辞会用粗暴的动作对待自己,毕竟没有哪个Alpha骗子能在发/情时还矜矜业业假装温柔——可他忘了梁亦辞是个该死的绅士,至少表面上是。他以为梁亦辞会在情/欲催动下暴露本性,对他很差劲。那样的话,他就可以想办法推开梁亦辞,用冷冰冰的真相刺伤他,再掏出早准备好的遥控器启动脚环,让尚且是头野兽的Alpha在难以置信中倒地不起。剧情发展又和他的想象背道而驰了。楚悕没办法一走了之,所以还在藕断丝连,没有一刀两断。梁亦辞为什么不痛快放过他,就为了那点无足轻重的情报?如果说梁亦辞的绝情是真,好是假,那楚悕不知道究竟该怨他谎话连篇,还是该为他的精湛演技而动容。楚悕的眼泪流到下巴尖,溜至耳后,钻入黑发。还有一滴顺着后颈向下滑,最终被梁亦辞的唇吮吸走了。他反应迟钝地抽出手指,其余部分也暂且离开楚悕小腹。少顷,他默默远离不停散发信息素的后颈,闭眸平缓呼吸,最终将下巴抵在Omega肩头,长叹了口气。“因为第一次经历这种发/情期,所以变得爱哭吗?”他轻声问,“说实话,我没有这方面经验,所以挺为难。不知道该哄你别哭了,还是陪你畅快哭一次。”他断断续续说着,用干燥的手去拍楚悕后背,力道不轻不重,节奏很舒缓。玄关一隅霎时变得静默,没有水声和躁动心跳,只有两人乱得不成样的呼吸,和信息素彼此交缠的通感。没人再进行下一步动作。直到楚悕终于不再裹含哭腔发抖,梁亦辞又抱了不短时间,才在他耳畔哑声说:“等我一下。”梁亦辞松开怀抱,转身拉开不远处的抽屉。他先捞出湿巾纸仔细擦拭每根手指,再取出藏在抽屉最里的安瓶与针管,瞥着自己胳膊,熟练将液体吸入针管。排空气时,他不放心地望了楚悕一眼,只见Omega眼角水光潋滟,鼻尖与嘴唇都红,眼角也是,是足以让任何Alpha心软的模样,当然包括梁亦辞。梁亦辞探过手来,用拇指擦走一滴硕大的泪珠,楚悕下意识闭上眼睛,羽颤的睫毛湿漉漉的。等他再睁开眼,梁亦辞就安抚地朝他笑了笑,同时将针尖飞速扎向自己胳膊,再推动蓝色液体注射/进身体。整个过程不足一分钟,但应该很疼。楚悕心被揪起,听见了梁亦辞鲜见的闷哼声,瞧见了他绷紧的肌rou。激荡的Alpha信息素率先平缓下来,连带着楚悕的纷繁情绪也开始降落,从失重太空滚回地球。“我以为你是真的需要,就想着全给你,让你放心些。”梁亦辞额角冷汗都被灯光蒸干了,就开始比较艰难地吐字。他突然把客厅的灯全打开,室内倏然恍如白昼,他对闭眼睛的楚悕说:“哪知道你在口是心非。”楚悕的大脑依旧混沌,没办法及时处理庞大信息量,也就不愿意睁眼。少时,他的手腕便被一只微湿的大手捏住。他紧攥成拳的右手被对方温柔而不容置疑地掰开,Alpha用带薄茧的指腹揉着他掌心掐出的月牙印,力度很痒很轻柔,像一片和煦春风里的树叶。紧接着,一颗小小的不明物体就躺在了他的干净掌心间。楚悕睁眼,神色迷茫注视向熟悉的抑制剂糖丸。“先吃一颗。用处或许不太大,算聊胜于无吧。”梁亦辞过来抱他脑袋,不含欲/望地揉他腺体,说,“其实你情况不算多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