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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走,不然这身子撑不住。刚迈进大门,原本走在他后面的人也赶了上来,在擦肩而过时,祁襄突然听到对方叫了他的名字。祁襄一怔,转头看过去,心下有些惊讶,不太确定地叫了声:“白夫人?”叫他的不是别人,正是白君瑜的母亲。白夫人笑道:“我还怕认错了,看来我这记忆还不错。”祁襄赶忙正式行了礼,“许久不见,夫人安好。”“都好,若不是你帮着出了主意,我现在怕就不好了。”白夫人笑得温柔,她早已听说祁襄的脸毁了,但这并没有影响他认出祁襄。祁襄以前就是极好看的,她见过两回,印象深刻,也同白君瑜说过,他们这些孩子里,数祁襄最好看。当时白君瑜还笑说,男子怎么能用好来来形容?“举手之劳,夫人莫要挂齿。”其实这样见到白夫人,祁襄是没有准备的。他想给白夫人留个好印象,因为他喜欢白君瑜。但又觉得没有那个必要,他不会跟白君瑜在一起,又何必一定要给白君瑜的家人留下好印象?以后他离开了,怕是这辈子也不会再见了。“不能这么说,事无论大小,受了帮助就该感念。这也就是兮择出征了,否则理应请你到家中吃饭的。”祁襄这样有礼,白夫人更确定自己之前的判断了,祁襄这孩子样子是变了,但本性还是不会变的。“不敢劳夫人费心,兮择已经跟我道谢数次,我回京他也照顾我颇多,实在不敢再受夫人的谢。”“你这就见外了。”白夫人打量他,“你这是要来求什么?”祁襄笑道:“跟贤珵折腾着开间成衣铺子,想来求个吉日。夫人呢?”白夫人轻叹,“兮择出征,我始终不能放心,总要时常来求平安,才能聊以慰藉。”“兮择经验丰富,必能取胜。”祁襄也只能说些吉利话来安慰白夫人,但战场上刀剑无眼,有些事真的不好说。而且这次粮中掺石的事,白夫人通过白将军,必然也是心中有数的,所以才要来求一求,希望战事顺利。“你们那铺子开在哪儿了?等有空,我去捧个场。”白夫人恢复了微笑的样子,不愿在晚辈面前太过失态。祁襄说了地址,“也不是大地方,但进的料子确有不错的。夫人若来,尽可挑一挑。”若白夫人来,第一单自然是不能收钱的。但这个面他不会出,得让贤珵来,就算是他多心,也总怕白夫人看出些什么。“那我必要一去了。”白夫人拍了拍他的手臂,“好孩子,你和贤珵开个铺子很好。若以后有合适的生意,也带兮择一个吧。”白夫人能这么说,就是对太傅和他担心的事想得很通透了,有这样一位母亲,白君瑜日后也不必担心了。“若他愿意,自然要带的。”祁襄不推辞也是对白夫人的安慰,“这次本也想加上他,但我和贤珵都没个经验,总要试试水,他又没在京中,我们就自己先来了,也算攒个经验。”“也好,兮择也没经验,你们以后拉他一把,他能少吃点亏。”白夫人这话是一语双关了,即说的是生意,也指了别的。“我们毕竟同窗一场,情份不比旁人,他帮着我,我自然也要帮他的。”白夫人笑着点头,“说到这个,我突然想起来,兮择临走前让人打听他那院子旁边和附近的房子,说是想再买一处。后来我问了一下,原来是想帮你换个离他近的住处来着。”祁襄心快跳了几下,“他、他没跟我说……”他真没想到白君瑜有这个打算,之前也没提,只说有事可以去将军府小住。“兮择这孩子向来是把事情都做好了,才会跟人说。你只当不知道吧,不然他这个惊喜不是白打算了?”祁襄失笑,“他已经帮我很多了,我实在不愿再麻烦他。”“他能做,就是他想做且力所能及的。你要是不讨厌,到时候应下来就是了,也不枉他费这个心思。”祁襄笑而不语,他真不确定自己会答应,“说了半日话,夫人去参拜吧,一会儿太阳升起来就要热了。”“好。你若遇上什么麻烦,就尽管到府上找我,不要见外了。等兮择回来,让他带你到家里吃饭。”“好,我记下了,谢过夫人。”白夫人笑带着丫鬟参拜去了。祁襄站在原处,心里满当当的,白君瑜能为他做这些,他是高兴的,但同时也有些担忧,他怕自己沉浸在这种喜悦中不可自拔,以后想果断离京,怕就难了。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支持!今天更的不多,下周努力多更些。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呼啦啦2个;看不了吃亏看不了上当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河河河河10瓶;au5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29章彩罗成衣铺吉期开张,鼓乐舞狮十分热闹,鞭炮噼啪炸响,为这炎热的季节又添了一份热浪,但热而不燥。祁襄和贤珵作为老板,自然站在门口观礼。为不吓到旁人,祁襄以颈巾遮面,围观的百姓眼睛都在舞狮上面,并没什么人注意到他。热闹过后,捧钱场的、捧人场的都入店一观,多是来看铺子价位的,若合理,这些百姓日后也会光顾,这也是大张旗鼓的好处。艾五和阿财应付得游刃有余,贤珵也在下面帮忙,祁襄在二楼观望,他这样子也不方便待客。铺子第一天开张,是准备了优惠的,冲着这个,也很快卖出了不少粗布之类,多是百姓平日穿的,算不上贵,却是个好兆头。忙活了好一会儿,贤珵总算得空跑上楼喝杯茶。“辛苦。”祁襄笑着给他倒茶,贤珵比他忙碌,他除了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是真正的享清福了。贤珵三两下把茶喝完,“不辛苦,有生意我高兴。”说完,打开折扇大力地扇着。“我刚才突然想到,店里应该准备给薰香,给挂着的成衣染上些,也提些品味。”祁襄往壶里添了水,“正好君瑜送了我许多,改明儿拿来用吧,我自己也不知道要用到什么时候。”贤珵调笑,“你舍得把君瑜送你的东西拿出来做它用?”“有什么舍不得的?”祁襄淡淡地说。“啧,你难道要跟我说你已经放下了?讲真的,从回来我就没问过你,也是看得出你放不下,你可别是要诓我吧?”祁襄哭笑不得地问:“诓你什么?”“诓骗我你放下了,等铺子把薰香用完,你再悔悟了,闹着让我赔可怎么整?”贤珵语气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