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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肤来。所以说,信息就是最大的武器。傅幽人仍未知道伏骄男就在这径山寺内。不仅他在,伏圣后也在,不仅伏圣后,皇太后也即将驾到。而鸳鸯少爷穿着黑色的披风,动作敏捷如灵猴一般,在夜色中穿行,自幽深的树林里冒出,不过一会儿就已跑到茅屋外。茅屋外,那两个小厮早已完成了尸体的掩埋,正在屋外把守。他们忽而看见伏鸳鸯,不觉失色大呼:“鸳鸯少爷!”伏鸳鸯见了他们,就说:“那柳祁也在?”说着,他又轻蔑一笑,道:“也是可巧。”便往前一步。那小厮便要拦着。伏鸳鸯却冷笑道:“凭你们还想拦我?别笑死人了,滚开!”那两个小厮也不知该进该退,那伏鸳鸯却不屑地直接向前,推门就入,那两个小厮也拉他不住。虽然屋内的人早已听见小厮喊“鸳鸯少爷”,这四个字也让柳祁头皮发麻,却仍未料到那伏鸳鸯就这么快、一言不发就闯了进来,也是大吃一惊。伏鸳鸯一进门,就看到傅幽人正是衣衫半解,也是大吃一惊。这你眼望我眼,都特么很吃惊。满朝百官都认为傅幽人是柳祁安插在皇宫的人,傅幽人是柳祁的亲信。伏鸳鸯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打压傅幽人。如今这一幕,使他更加的确定了。那傅幽人一边紧起衣襟一边拜见了伏鸳鸯。那伏鸳鸯却冷笑道:“我说你对祁公果然亲厚。伏迦蓝都快死了,你还在这儿侍奉祁公?看来你也是指望不上的了!”那傅幽人得这一番奚落,更是肝肠寸断,但仍道:“鸳鸯少爷深夜前来,难道也是为了迦蓝的事么?”今日有刺客在日度宫纵火,皇太后倒是无恙,但却十分震怒,要查清哪来如此大胆的刺客。同时,边有人接应伏迦蓝,将他带到了径山寺。伏迦蓝不明所以,只到了径山寺,却看见了伏圣后。伏圣后也暗自通信,告诉了伏鸳鸯。原来伏圣后擅自差遣圣军中的死士行刺皇太后,但失败了。她仍留了一手,就是让人趁乱将迦蓝接了出来。伏鸳鸯很是好奇,只道:“娘娘是怕死士的圣军身份被查出来,身为圣军统领的迦蓝会因此遭殃么?”伏圣后却冷静地说道:“恰恰相反,行刺太后非同小可,一旦彻查起来,你我都性命不保,唯有我亲手交出迦蓝,才能平息此事。”伏鸳鸯闻言惊得非同小可,到底不忍迦蓝被害,但他又不好为之出头。他又记得花姬所言傅幽人颇为在乎迦蓝,便想来找傅幽人,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如今一看,心也淡了。故伏鸳鸯只说道:“你果然是祁公的人,我和你说什么都没意思了。”柳祁却笑道:“我也不见得对迦蓝袖手旁观。”伏鸳鸯却冷笑道:“你有这样的好心肠?”柳祁便道:“这有什么的?”傅幽人深感难堪,却也顾不上柳祁了,只含泪向鸳鸯说道:“我有办法救迦蓝,你让我去见太后。”伏鸳鸯却愕然道:“你又有办法了?”那柳祁也觉得不可思议,只道:“你能有什么办法?这个风口浪尖,你别白白去送死了。”那傅幽人却粲然一笑,说道:“我去死,还能和他死。活,却是与你活。自然是送死划算。”柳祁一时也窒住了,又见傅幽人心意已决,也不知从何劝起。那伏鸳鸯听得这番言辞,心中大为吃惊,只说:“你果然如此,那我也拜服不已。”傅幽人只叹息道:“鸳鸯少爷,若我果然死了,只求你做主,别让柳祁哭我的坟,此外再无所求了。”伏鸳鸯十分感叹,又悔当初误解了傅幽人,便道:“这个不难。他敢来,我就干死这不要脸的臭货色!”祁公一听,也是菊花一紧。傅幽人也未听出什么意思来,只匆忙随伏鸳鸯前往迦蓝藏身之处。却不想他们话语之间,太后已然驾到。那神堂外站满了士兵,既有太后的人,也有伏圣后的人,却只是对峙着,并没有交手的意思。太后昂首挺胸地端坐在殿的主位上,伏圣后则坐在一旁。那伏圣后垂泪,装作一副痛苦的样子,让人将迦蓝交出。那迦蓝也并非没有申辩的机会,却是哀莫大于心死,不愿多言了。那迦蓝便坐在阶下,便是太后见惯的不悲不喜的样子。说实话,皇太后也不相信这是迦蓝所为,但是么,也没证据说是伏圣后的。而且嘛,皇太后毕竟安然无恙,如果能借此事又撸掉一个神圣将军,那也是对她很有利的事情。但是皇太后隐隐觉得哪里不对,这事十分蹊跷。鸾音已备好执壶,缓缓捧到太后眼前,请太后决断。太后只想道:“过了今日,若让伏圣后和伏鸳鸯在皇帝面前巧舌如簧,又加上柳祁助威,本宫还未必料理得了他们,还不如趁机先灭掉一个神圣将军!”故那太后便点头,说道:“去吧。”鸾音捧着酒盅,缓缓走到迦蓝跟前,矮身拜道:“太后赐酒。”迦蓝望向杯中,只见浮着一张苍白的脸,是自己的。那皇太后忽然动了些恻隐,想起当初她还不知道迦蓝是骄男,彼此相处起来还是很和谐的,她便道:“迦蓝可有什么遗愿?”伏骄男原有些欢喜,心中似有所求,却忽然想起傅二死无葬身之地,九泉也也未必能相见,那又有什么心愿。故伏骄男只道:“只求太后委托能人将我未完的经书翻译,此外别无所求了。”那皇太后便道:“你还真的当和尚当上瘾了?”那迦蓝但笑不语,神色平常,不似就死之人,那潇洒更胜从前。皇太后不觉惋惜叹道:“去罢!本宫答应会保留你的体面。”原来那毒酒内下的是融化了的圆寂丹,故迦会如一般高僧一样保存体面。却忽然听见门外有人喊道:“伏鸳鸯求见!”伏圣后脸色有些不善,只道:“这个傻孩子,还来做什么?”那皇太后却故作亲热地说:“鸳鸯来了呀?那没有不见他的道理。”迦蓝却很干脆,也没有多想,伸手便拿酒杯,却忽然手上一空,原是一枝银簪划过,击碎了托盘上的甜白釉酒盅。却是傅幽人在门外瞥见,情急之下伸手拿了伏鸳鸯的簪子掷中酒盅。这事情发生在顷刻间,又是夜色昏暗,也无人看到是傅幽人出手,故二人入门,众人见伏鸳鸯发髻散乱,便以为是伏鸳鸯动的手。那傅幽人也向伏鸳鸯使眼色,那伏鸳鸯先是惊诧傅幽人有这一手,二来又想着在皇太后面前搞这个,罪名可大可小,傅幽人未必担得起,故伏鸳鸯便也大摇大摆地走进屋内,一副“就是老子干的,爱咋咋地”的模样,旁人倒还不好说他。傅幽人紧随伏鸳鸯身后,低着头,也是那低眉顺眼的样子,拜见了该拜见的人。皇太后不想傅幽人在此,便道:“傅幽人也来了?倒是稀奇。”傅幽人跪着不敢抬头,只说:“奴有一事,要急奏太后,事关重大,顾不得小节。”皇太后也有几分好奇,说道:“你有什么要说的?”傅幽人便道:“此事机密,奴不可在人前说明。”伏圣后只道:“这倒是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