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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侍读的位子。顾诚玉这两日已经听得任阁他们议论,侍读学士的位子,很可能就是邱一学的。邱一学是侍读,升一级十分正常。可是邱一学与夏清颇有渊源,听说这段时日对闵峰十分照顾。夏清到时候给吏部递个信儿,闵峰到时候寻个机会,连升两级也不是不可能。这就是背靠大树的好处,这么小的官职调动,也不会让皇上对此事关注。原本顾诚玉对这个侍读的位子没什么想法,翰林院这么多的老资历,也不可能轮得到他。可是,这个官儿也决不能落到闵峰头上去。他本人对闵峰没有多大的成见,之前都是在文会斗文采,大家都是文人,这十分常见,顾诚玉并不放在心上。可谁叫闵峰是夏清的弟子呢?老师早就与夏清水火不容了,所以顾诚玉和夏清一脉也没有言和的可能。更不要说,那次会试名单,夏清想将他拉下来,这就是毁人前途的深仇大恨了。再加上皇上想找人与夏清分庭抗礼,他更是要站在夏清的对立面。所以,闵峰决不能升官儿,起码不能升得比他快。让夏清少一个臂膀也是好的,顾诚玉能省事儿许多。“能为大人分忧是下官的分内之事,序目能派上用场,也是下官的荣幸。”顾诚玉对于序目一事,倒不是那么看重,他自认也不算是什么大功劳。其实顾诚玉还是习惯用前世的思维去判断,这样详细的序目最起码能给大衍朝的书籍带来一场改革。张亥见顾诚玉不骄不躁的态度,心中十分满意。随即又给了顾诚玉一本实录,并嘱咐他最迟四日内,将之校勘完毕。顾诚玉听完松了口气,还好没让他再两日校勘完。不然,他都要觉得以后暗无天日了。从张大人处出来,顾诚玉又带着一摞书籍和实录回了办公处。下晌张亥带着序目去了夏首辅处,虽然皇上让六部总领,可是夏清身为内阁首辅,自然也是要过问的。他纵使对夏清的行事看不惯,但也不得不承认,夏清玩弄权术是一把好手。“下官见过首辅大人!”夏清面带微笑,随即道了声免礼。他知道张亥来他这儿是为了什么,皇上前几日说了要编撰会典一事,张亥此时过来,应该是拟定好了章程。张亥此人表面对他尊敬有加,可暗里对自己十分不屑,他心中自然有数。“翰林院对会典一事已经拟定好了章程,六部对此也无异议,还请大人过目。”张亥对夏清倒是没什么惧怕的,他身为翰林院大学士,乃是天子近臣。就算夏清是首辅,他也不必阿谀谄媚。“哦?翰林院此次倒是行事迅捷。”夏清接过序目,打开看了起来。只一打开,他就看出了不同之处。这一本序目,里头将六部和其他衙署所掌职事,所有文职衙署都记载得一清二楚。再看最下头,竟然还分了两卷武职衙署的职事。武职衙门仅两卷,列叙五军都督府和锦衣卫等二十二卫。虽然对于田土、户籍等没有详细的记录,可这也十分难得了。翰林院乃是文职衙署,对于武职不可能知道得这么详细。只是序目,详细的以后会列举到会典中。他将册子合上,双眼凝视着张亥,“这序目作得十分详细,你们翰林院这次倒是花了些心思。”夏清还以为这是六部与翰林院共同拟定的内容,当然想不到这是一人所作。不过因为这样的序目,他还是第一次见,这才有此一说。张亥有些犹豫,顾诚玉和夏首辅之间不睦,很多官员都知晓。他自然也是听说过的,若是他将顾诚玉说出来,夏清又会变成何种态度?只沉思了一瞬,他还是决定说出来。此时不说,那这功劳就成了他的了,他并不是贪功好进之人,对于别人的功劳,他从来不屑于窃取。“是前段时日刚进翰林院的顾修撰作得,下官觉得这序目作得极好,并无什么要补充和修改的,这才拿来给大人过目。”“你说这是顾诚玉作得?这是他想出来的法子?”夏清听了极为震惊,他原本还想着这样的法子,可以借鉴到其他书籍中去。谁知道,张亥竟然说了一个让他惊讶的人名。“是!这本序目乃是顾修撰一人所作,翰林院和六部无一人插手。”“他一人所作?”这怎么可能?夏清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这就是六部尚书和翰林院共同商讨,也要过上好几日才能拿出来的章程,让顾诚玉一个人就解决了?“下官句句属实,这是顾诚玉花费了一夜作出来的。”张亥能理解夏清的不可置信,他收到册子时,也是震惊的。夏清在短暂的震惊过后,很快恢复了常态。他心中对顾诚玉有些惋惜,这个少年才学好,办事的能力也不差,只可惜早早地投在了梁致瑞的门下。当初,他不是没拿闵峰与顾诚玉做过比较。顾诚玉虽是少年,可性子沉稳。才学自是无可挑剔,如今看来,办事的能力也十分卓越,梁致瑞那个老顽固能收到这样的弟子,可真是上辈子烧了高香。与顾诚玉想比,闵峰就差了些。其实闵峰已经算是同辈中的佼佼者了,可谁叫这世上多了个顾诚玉呢?想到闵峰,夏清也为他憋屈,既生瑜何生亮。若是没有顾诚玉,闵峰一定能在官场上走得更远。第四百零七章只此一次他看着手中的序目,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张大学士,你说这是顾诚玉一人作得,请恕本官无法认同。顾诚玉只是一个修撰,才刚刚进翰林院几日?怎可能对其他官衙知道得这般详细?依本官看,这肯定是有人相帮。”夏清怎么可能让顾诚玉独领风sao?按照他的本意,这功劳若是能给了闵峰,他在皇上跟前美言几句,必然能将翰林院侍读这个位子拿下。可惜张亥不是他的人,不肯听命于他,此事有些难办。上次他对吏部递了个信儿,那翰林院侍读的位子想留给闵峰。可吏部尚书仲士泽昨儿来跟他说,那位子皇上留下了。他只昨儿揣摩了一日,就想到皇上肯定想将这个位子给了那顾诚玉。对于皇上这般做的目的,他自然能够猜得到。无非是想将顾诚玉扶持起来,好牵制住他。皇上还是对他忌惮起来了,这两年他圣眷不如往年,皇上已然对他有了戒心。如今皇上对批阅奏折的事儿都上了心,还不是信不过他了?看来,他得早做打算,以免日后失了圣眷,变成墙倒众人推。他做首辅的这几年,着实得罪了不少官员,他得为自己多留一条后路才是。顾诚玉此人,不能等他成长起来,他得让人给顾诚玉使些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