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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刻,青凰变成了破碎的昙花花瓣,随风消失了,黄斯星看着手里的花瓣,直直的跪在了地上,眼泪一滴一滴的砸在地上,青凰,他的青凰,就这样在自己的眼前消失了。黄斯星在青凰的怀里抽泣,青凰其实早就在黄斯星的抽泣声中醒来了,便起身下床用手轻轻拍着黄斯星的背,黄斯星感觉到了有人在身边,便睁开了已经哭的通红的眼睛,抬头一看,蒙着眼睛的青凰低头像是看着黄斯星,黄斯星便委屈的紧紧抱着青凰,幸好,幸好,幸好青凰还在。屋外已下起了雪。………………………………………………应园外院子里……………………………………被噩梦折磨的一晚没睡的若空顶着一双眼周乌青的眼睛跑到院子里,骂骂咧咧的坐在院子里的石头上。想起来实在生气,便大声的嚷嚷:“本座说帝君殿下啊,能不能收收怨气啊,这怨气一多,就做噩梦,四千多年了,没一日做过一次好梦,昨晚还让本座梦见自己被砍成几节,帝君殿下,就算看在这乌青的眼圈的份上,收收怨气好不。”…………………………………………应园内殿………………………………………………黄斯星听见了院子里的嚷嚷,便准备去看看,却被青凰拦住了,青凰从黄斯星身上翻了过去,坐在床边,将手对着院子的房子,打了一个响指,院子里的声音便没了,黄斯星坐起来,诧异的看着青凰,青凰也像是看着他。黄斯星赶快起身,穿鞋子:“对了,外面亮了,应该给你换衣服了。”但是黄斯星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当年夏青凰死的时候穿的是白衣,所以当年黄斯星将白衣都烧了,这整个鹤山都没有一件白衣,除了昨日的那件,但是也不能穿昨日那件。“琉璃蓝海浪纹。”青凰赤脚站了起来。当黄斯星将那件收柜里收了很久的外袍拿过来,青凰已经坐在了桌边,靴子也穿上了,桌上有一顶十七瓣昙花金镶玉发冠,而且有两支镶了墨绿色翡翠的金簪,飘带也与昨日的不同,昨日是用金线绕着青莲色的丝线绣的凤翎纹,今日的是银线绕黛紫色的丝线绣的昙花瓣。看到昙花瓣,黄斯星又想起了那个梦,想着想着猛的摇了摇头:想什么呢,青凰不是还在这吗。“是要戴这个冠?”黄斯星将外袍披在青凰身上,青凰便站起来让黄斯星将外袍穿好,黄斯星只觉得,这外袍可能会短了,因为黄斯星现在才发现,青凰比他高了半个头,之前也只是和他一样高。现在青凰从七尺八,变成了八尺二左右,黄斯星痛恨自己为何后来一寸都没长。外袍穿好了,果然如黄斯星所料,衣摆短了。“青凰啊,等会我让人给你做几件合身的吧。”黄斯星拿起冠准备帮青凰戴上。“随你。”青凰倒是一动不动的让黄斯星将冠戴上,黄斯星整理好青凰的仪容,便自己去换了衣袍。青凰倒是起身看了看这里的摆设。…………………………………………应园外院子里………………………………………………沈皓一进园子里就看见刚刚还骂骂咧咧的若空被什么东西一击飞着砸到了院里走廊的柱子上,然后啪的一下摔在了地上。当时,沈皓只想鼓鼓掌嘲笑嘲笑,但是看到若空的下场,只能安安静静的坐在走廊边等着。摔在地上的若空只能捂住自己的嘴巴,一瘸一拐的挪到墙角,然后挨着墙角坐下。当黄厢打开门的时候,若空才把捂着嘴的手放下,用极小的声音道:“脾气还是那么差。”声音虽小,但是沈皓听见了,沈皓也捂着嘴笑。“笑什么笑!”若空压着声音凶沈皓。“没有,在下只觉得若空神官刚刚摔得很牛,但是死性不改的样子更牛。”沈皓边笑边调侃若空。“阁下怕是觉得本座昨日的惩罚还不够呢。”若空整理了自己的衣袍,用那双红瞳的眼睛盯着沈皓。沈皓虽然不是很怕,但是也是背后一凉。“话说,若空神官坐在雪中,不凉吗?”张静好在沈皓背后的门走了进来。“阁下见过会怕冷的九天瑞兽吗?”若空抚去了身上的薄雪,一身红衣在雪中是格外的扎眼。“昨日没细细看,若空神官这一身正红窄袖衣袍上绣的……是竹叶吧。”张静好昨日也只是看出若空穿了一身红衣,而且这若空的容貌也确实不是凡间世俗中的公子模样。“而且若空神官的眼睛并不是凤眼,这凤不是凤眼但是闻所未闻。”☆、归去来兮(四)“帝君殿下就不是凤眼,这凤的眼若桃花,若不是亲眼所见,阁下怎能知晓。”若空拍了拍身上的灰,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到张静好的面前。“对啊,夏青凰就是眼若桃花,瞳若星河。”沈皓拍了拍自己的腿,突然想到一件事:“若空神官,北宸帝君的眼是何模样。”“眼若桃花,瞳色似深潭池水般蓝,但是瞳正中有一似弯月之影,左眼尾有一丹砂色凤翎般的印记。但是已经是七千年前所看的模样,不知如今是否有变。”若空坐在廊下的台阶上,刚好与沈皓一人一头。“在下有一事想问问若空神官。”张静好在二人中间找了个位置坐下。“何事?”若空今日也是一副倒了大霉的模样,说话也没有好声好气。“北宸帝君,有无妻室?或者说有没了帝后或者妃子?”张静好也是很好奇,因为毕竟是一位帝君,怎么可能没有佳丽三千呢。“阁下,这可是一个被指婚就将天庭的公主神殿拆了的帝君殿下。怎么可能有人敢嫁。”若空一脸质疑的表情看着张静好,因为在他的心里,这就是神界万女不敢沾染的帝君殿下。“拆了天庭的公主神殿?”沈皓本来是正常的说话,看见若空的眼睛往殿内方向一瞟,便压低声音。“何止公主神殿,还拆了天庭的天牢,还是和冥界的鬼帝一起拆的。”若空也压低了声音靠近了些。“冥界鬼帝?和神界北荒的帝君是朋友?”张静好也跟着诧异起来。“何止啊,人家冥界鬼帝还拿整个冥界做彩礼要娶北宸帝君呢。”这次沈皓,张静好,和安排早膳回来的黄厢都愣住了。“小仙君!天哪,小仙君,过来,过来。”若空看见黄厢,头发都要竖起来了。黄厢走了过来,若空啪嗒一声跪在黄厢面前,满脸自己要完蛋了样子:“小仙君啊,千万别和帝君殿下说本座把这件事说出了,帝君殿下会杀了本座的。”“神官刚才说,谁要抢我爹爹?”黄厢听见这件事脑子都是蒙的。父亲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