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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半吊子咒术师,之前在神宫,一直被水含星压着,也没学到多少咒术,基本都是自己在琢磨,也得亏她天赋奇高,命里该做这行,所以还没堕了咒术师的名头。只是她一直没机会施展自己的能力,便一直对自己的认知不太准确。而咒术又本就逆天,她又不敢轻易的拿人尝试。说到底,她也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虽然跟了个恶师傅,却又没能长歪。刚刚听阿衡的意思,似乎是自己有事可做了,对于一个急于表现的小姑娘来说,当然是值得兴奋的事,当即她便摩拳擦掌,一副‘你尽管吩咐,我万死莫辞’的架势。“啊,没,没!”姜衡急忙摆手制止,开玩笑,那根头发还指不定是凶杀的呢,万一是原主人的呢?就算凶手跟那阁楼的原主人有关系,但也罪不至死吧,还是先弄清楚状况再说。水迁云看姜衡这幅犹豫的模样,也能大概猜到她的顾虑。“其实,也不一定要咒死那种咒术啊,还是有许多比较有趣的咒术的!”水迁云目光亮晶晶的,仿佛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儿。姜衡一脑门儿的黑线,显然是想起了曾经从水迁云口中听说的那些奇药。不过略一思索,她又觉得,好像确实可行。“你先说说,你打的什么主意?”姜衡决定先问问,这样自己心里有点底,她们才好继续讨论下一步计划。“我有很多计划,你可以参考参考,选一个!”姜衡一听她那个‘很多计划’,心里顿时就感觉不妙。果不其然,接下来水迁云的话,简直让她大开眼界,佩服她的脑洞。“一根头发可以做的事儿就太多了!你觉得让他只吃不拉怎么样?”“貔貅吗?这于我们的案情进展没有帮助啊。”“那……让那个人全家暴毙?”“我们能先别这么暴力吗?”“那让他流血七日却不会死!”“哪儿流血?”姜衡快疯了,这货怎么还惦记着这茬?这要是换个人在这儿跟她扯淡,她早骂他了。“嗯……七窍流血吧,比较明显一点……”水迁云居然还真的十分正经的思考起来,她想的这出还蛮合情合理的?“好了,其实这根头发是在阁楼里找到的,极有可能就是绑架案的幕后之人的。”姜衡撑着额头,有些忧愁,然后选择对水迁云和盘托出,让她意识到她不是在跟她开玩笑,她是很正经的在跟她商量怎么揪出幕后之人的。“……”水迁云沉默了下来。其实她心中早就猜到是跟这事儿有关,毕竟自从她们重逢以后,姜衡的重心就一直是失踪案失踪案。“……阿衡,你记得,我跟你说过吗,那个失踪的枣花村少女吗?”水迁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她身上有咒术的痕迹。”姜衡当然记得,也是因为这样,她才根据陆从今的提示,想到了来找水迁云。“我记得,怎么了?”“如果那个施咒者的能力在我之上,他是能解除我的施咒的。”姜衡还真没想到,还能这样,不过也确实是她的失误,那水含星设下的厄难诅咒,不就被水迁云解掉了吗,虽然又整出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但到底还是解掉了啊。“那你会有危险吗?”想起这个因素后,姜衡立马就想到了这个问题,而且,在她心里,已经否决了这个办法了。办法可以另外再想,但自己身边的人,万万不能出事。水迁云闻言,便噗嗤一声笑了,“我当然不会有事啦,我是谁啊,我可是水家村最优秀的咒术天才!”水迁云也只是在人前会这样说,实际上,这也是她一种不自信的表现。姜衡站起来,拍了拍她的头,“对,你很厉害,休息会儿吧,等会再去义庄看看。”说完,便往门外走去。“阿衡。”水迁云看着她的背影即将消失,又急忙叫住她。“怎么了?”姜衡回头看她,安抚性的朝她笑了笑。“……我可以帮你的。”水迁云看着姜衡,眼里满是坚定。这时候姜衡还不懂,水迁云的这句话,是多么重要的一个决定。“我知道,阿云是我最重要的朋友,她也很厉害,她一直都在帮我,我很感谢她。”姜衡朝她挥挥手,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她不知道水迁云的心理发生了什么变化,但她能敏感的察觉到,水迁云那句话说得很郑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姜衡也一样,水迁云也一样,她们都是在凡尘中苦苦挣扎的蝼蚁,所以,至少在这一刻,她是相信水迁云的,不提百分之百,但在这些无伤大雅的问题上,她是相信她的。姜衡离开水迁云的房间后,想去陆从今哪里看看,她对于这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还有很多顾虑和疑问,她希望提出这个主意的陆从今,能再给她一点准确的建议。姜衡在陆从今的门外敲了敲,听见他说了一声‘进’,才推门而入。陆从今是最晚住进刘府的,但因为和刘大庆的‘关系’,住了个最好的房间。他的房间在最角落的后花园旁边,一推开窗,外面便是如刘家酒楼后院里一般的一个小池塘,如今正值春季,在这窗边看风景的话,微风徐徐,拂过水面,格外的宁静悠远。此时的陆从今,便半倚在软塌上,手里卷着一本书,似乎就是今午回来时,他正在看的那本。那人一头青丝未束,就这样随意的散落在地上,身上渡了一层午后的阳光,越发的不似凡人。姜衡跨进屋子,直接坐到了陆从今对面的圆凳上,刚准备跟他开门见山的谈谈,便被他先发制人了。“婆婆随便坐,不必跟我客气。”已经坐下的姜衡身子一僵……她听见对面的陆从今发出一声低低的气音,便知道,自己是又被他打趣了。“我是想问问,你今天中午说的那句话,是何意?”姜衡发现,对付这人恶趣味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接招,于是她开始直截了当的提出自己的来意。“哪一句?”陆从今低头,将手中的书卷翻了一页。“便是那句,‘其人之道’那句!”姜衡略有些急切,实在是这件事拖得有点久了,她也有些许不耐烦了。陆从今没有回答,而是放下手里的书,站起来,在屋子里随意走了两步,问了姜衡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今日是这月几日了?”“廿九了。”姜衡不明所以,但还是想了想,回答了他。“如此甚好,今夜婆婆随我走一趟吧,会有你想知道的答案的。”陆从今如此说到,又躺回了软塌上,继续看他的那册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