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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规矩。 一个笑吟吟地看过来,问她“你以什么身份赐我?” 东宫之主,嫡妻之位。 就是一个“名分”,就能将人按得死死的,在大义面前抬都抬不起头来。 冉贵妃厉声道:“够了!” 她指着门口,冷冷地道:“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 凌皇后带着一众女眷上了观景高台,布菜的宫人托着茶盘鱼贯地上了膳。 众人依次落了座。 坐在云弗手边的顾笙望了望首座的方向。 云弗察觉了她的动作,低声问了一句。 顾笙收回了目光,笑着摇了摇头。 她不经意地道:“阿苦果真极受太后娘娘的宠爱。” 云弗微微含了笑意,张口要说什么,目光落在长女身上,却收了回去,道:“这宫制的莲子饮味道十分的鲜甜,不如我们家也想个法子寻一个司酝司出来的老手……” 转开了话题。 顾笙眉眼微微一暗。 场下有教坊司的舞姬在跳胡旋舞,身姿十分的轻盈,连旋了七、八十匝,引得上首贵妇人的叫好声。 顾瑟坐了片刻,低声道:“我去更个衣。” 众人入宫也有半日工夫,茶水膳食都进了许多,云弗点了点头,叮嘱道:“仔细些不要走得远了。” 顾笙就笑着应了声是,有个机灵的宫人引着她往后头去了。 鹤鸣殿这一带位居御园西北,紧靠澄明湖,风光十分优美,顾笙心中原本有些郁郁,这样出来走了走,倒觉得胸臆爽阔了些。 宴席并无什么新意,她也不想早早地回去,索性就沿着游廊慢慢地散步。 跟出来服侍她的宫女原本是得了太子的吩咐,要侍奉好顾氏的女眷,再加上这一带并没有什么禁地,便也无意催促她,只是不远不近地跟着。 湖边的游廊连着许多翼水的亭子,顾笙这样走着,到了亭前才发觉亭中坐了个人,背对着她的方向,正一杯一杯地自斟自饮。 那人全身都陷在榻上,只留一个发顶露出来,看发髻像是个男子。 顾笙来不及思考心里那一点异样是从何而来,就屈了屈膝,转身要往回走。 亭中的人却已经听到了动静,将手中的杯子向后一抛,冷声道:“滚!” 那杯子并没有准头,砸在围栏上碎成了几片,顾笙却被那熟悉的嗓音绊在了原地。 她愕然地道:“殿——” 只说了一个字,就掩住了口。 那人却已经回过头来,露出一张顾笙过于熟悉的面庞。 他一双眼似笑非笑地盯住了她,道:“笙笙。” 顾笙被他这样望着,面上就有些绯红漫上来,放低了声音,轻如蚊蚋般地唤了一声“殿下”。 夙延庚漫不经心地向她伸过手来,道:“来,陪本王喝几杯。” 顾笙微微有些犹豫。 宫人在背后轻轻地拉了拉她的衣袖。 她的小动作落进夙延庚眼里。 他眼皮也不抬地道:“主子说话,要你这贱婢在这里指使主子?还不快滚!” 他这样有些尖锐又有些颓废的模样是顾笙从未见过的。 她不由有些心痛,低声吩咐那宫人道:“你先回去吧。” 夙延庚这才露出些满意的神色来,看着少女提起裙角绕过长榻,坐在了他对面的藤椅上。 她抬眼望过来,虽然比起她同母的姊妹来姿容稍显黯淡,但单独这样放着,也是顶尖的颜色,加之气质淡雅、神色柔婉,使他心中禁不住地生出些别的意味来。 第66章 ※ 坐在藤椅里低头斟酒的少女气质淡雅、神色柔婉,使夙延庚心中忍不住地生出沉醉与暴虐之意来。 他忽然伸出手去,握住了那只执着酒壶的柔荑。 顾笙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杯中澄亮的酒液摇曳了一下,有几滴溅落在手背上。 她顾不上擦拭,轻声道:“殿下,您怎么了?” 夙延庚微微抬起了头,顾笙看见他有些泛红的眼睛。 他有些古怪地笑了笑,道:“笙笙,你meimei嫁给了我大哥,你有没有想过你以后要怎么办?” 顾笙敛眉道:“殿下,您何必说这样的话。” 她稍稍用了些力,想要把被扣在对方掌心里的那只手缩回来。 夙延庚却笑了起来。 少女柔软的指腕都被掌控在他手心,未出阁的女孩儿被精心呵护的细腻肌肤,有种与市井女子截然不同的娇憨,让他心里猫抓一样地痒起来。 他忽然用力,坐在石桌对面的少女踉跄着倾过了身子,一双眼慌乱地望了过来。 桌上的酒壶和酒杯哗啦啦地倒了下去,酒液流出来缓缓地浸湿了她轻薄的夏衫。 夙延庚慢条斯理地将顾笙的两只手腕都扣在一处,笑着抬起了她的下巴,道:“笙笙。” 石桌冰冷,虽然经过细致的打磨,但终不似玉石的细腻,女孩儿养尊处优的面庞贴在上面微微辗转,顷刻之间就浮上了几条淡红色的痕迹。 顾笙吃痛地低吟。 夙延庚附到了少女耳畔,深深地吸了口气,看着小巧的耳廓因为鼻息而难以自抑地颤抖起来,才满意地低声道:“果然没有让本王失望,余红缭乱……笙笙,你用这支香,不就是想着要勾引本王吗?” 顾笙没有想到事情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被扣在坚硬的石面上,怪异的姿势让她想要挣扎也无从使力,只能徒劳地扭动着手臂,试图直起腰来:“殿下,您醉了。我叫人来服侍您回宫……” “本王成全你啊。”夙延庚却好像完全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似的,自顾自畅快地笑了起来,道:“到时候,你也不用考虑怎么嫁出去,你家里自然会乖乖地把你送上小轿,抬到本王的府里来……” “哦?” 亭外忽然传来一个冰冷的男声。 “谁?!”夙延庚猛地回过头去,口中一面喝道:“滚!” 疼痛让顾笙咬住了嘴唇,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有人到来的这一刻,她下意识地没有叫出声来。 她随后就感觉到缚着自己的那只手猛地撤了开去,男人转过了身,将自己挡在了身后。 她抖着手擦拭着身上的酒痕,水雾漫上了眼睛,她垂下眸去,看到夙延庚背在身后的那只手紧紧地握了起来。 来人已经踏上了水亭的木质地板。 顾笙听见夙延庚轻佻地笑了起来,道:“大哥,你怎么来了?听说你今日在朝会上舌战群儒,令父皇大加赞赏……” 然后是太子沉稳而冷漠的声音,道:“把过来的路都拦住了,不要让人冒冒失失地闯进来。” 像是在安排属下。 果然有人应了声“是”。 夙延川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