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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观推断而已,他不知道蔡嘉驰还在不断寻找董镇,后者其实只是在心底给自己限定了一个时限,如果两年之内那个人还是没有出现,他就试着放弃他,照父亲给他制定的人生规划走下去。其实他怎么可能忘得了董镇?那只是他为了让父母暂时安心,而故意表面出来的表面从容而已。即使一年半之后的今天,回想那天的情形,蔡嘉驰的心脏仍然会不由自主地隐隐抽痛,他不知道放弃是不是会更轻松一点,可是他几乎可以肯定的是,这是他二十几年人生中遇到的唯一一个让他动真心的人,今后一定不会有人能够让他产生这样疯狂的爱情了。每隔两个星期收到一次侦探的报告、看到上面雷打不动的“没有进展”四个字时,心里会有多少苦涩只有蔡嘉驰自己一个人知道。城市的夜空由于光污染的缘故,永远不及城市高楼间的人工灯景来得漂亮,蔡嘉驰再一次缅怀完自己无法证明的第一次爱情,他看了一眼手表,时间显示在五点三刻,和某家客户约定的晚饭时间差不多快到了,通过内线联系了底下负责该项目的一个叫余有奕的员工,一起出发去客户的厂区。由专属司机驾驶的车辆一路行驶得非常平稳,没过多久就来到了厂区门口。司机熟门熟路地出示了临时通行证,接着向内驶去的时候,蔡嘉驰百无聊赖之中不经意向保安亭的方向望了一眼,光只这一眼,竟然让他看见了熟悉的一个背影!同样的高大身材、同样的宽阔肩膀,深藏青色的制服虽然与自己公司的保安服有些微区别,可那样的身材蔡嘉驰看过无数次,他再熟悉不过了!“停……停!”司机进入厂区之后就提了速,蔡嘉驰想起来叫他停车时,车子已经驶出了老远。“蔡总?”眼看客户在向他们的车子招手,自己的车子却莫名其妙被蔡嘉驰叫停,余有奕转头过去用充满疑问的请示眼神看他。蔡嘉驰不确定地再看了一眼,见保安亭内哪里有人的身影,他暗笑自己的神经质,这样的情况在最初的半年时有发生,在路上看到相似的人影他都会上前去确认,没少被人说成“神经病”,可是自从被父亲骂醒之后到现在的一年间,蔡嘉驰已经很少再把路人认错是董镇了,但像今天这样在没有人的地方看见董镇的幻觉还是第一次发生。难道是今天想到他的关系吗?他摇摇头,决定在谈生意之前把这些想法先抛到一边,吩咐司机把人客户接上车,不能因为一个不确定是不是董镇的人影而耽误与客户应酬的时间。第21节饭局结束之后,蔡嘉驰送客户安全到家,又随便寻了个借口让司机开车到他看到“董镇”的地方转转,然而现实却让蔡嘉驰的希望破灭了,坐在那里警卫的年纪和董镇相差十万八千里不说,连体型都相差许多。蔡嘉驰不死心地上前询问最近是不是有新的保安来上班时,得到的反而是对方一问三不知的回答。说不失望是自欺欺人,可是在经历过那么多次失望之后,蔡嘉驰已经不会像最初时那样一次一次遭受巨大打击了。因为心里还是没有放弃那个不知真伪的幻觉,蔡嘉驰跑这家客户就跑得特别勤快,连原本只需要下属去的场合他这个总经理也都悉数登场,客户见他这么重视,也对这次生意非常上心,非但签下了这单合同,连最初谈判时并没有提及的业务也一并交给了蔡嘉驰的公司负责,并谈到了今后长期合作的事,这倒是意外之喜。签下合同这天蔡嘉驰又请客户在饭店吃了一顿,双方高兴之下开了不少红酒,蔡嘉驰被对方负责人灌了不少,饶是他以前酒量不小,照着客户那样车轮阵的灌法还是挡不住的,他没过多久就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不过即使醉得神志不清,蔡嘉驰还是坚持让司机把客户一个个都安全送回家,自己则在应酬结束之后去那个保安亭看看。因为饭店离客户的厂区并不远,他没让司机送,自己一路摇摇晃晃就去了厂区那里。红酒的后劲不小,晃到厂区门口,蔡嘉驰被一路上的风吹得醉得更厉害了。他扶着门框往保安亭里张望,竟然又看见了董镇,不过这次一下看见了三个,三个董镇叠在一块儿,这会儿正把一堆纸张和小袋子扔在桌上,分门别类做整理。喔!我一定是喝醉了!一下就看到三个!他迷糊不清地想道,可是就算是喝醉后的幻觉,我也要上去和他打招呼!于是蔡嘉驰就踩着太空步来到了“幻觉”董镇面前。“董镇……”他一路走得摇摇晃晃,可是在董镇面前,他还是想保持自己的“风度”,所以尽管身体摇晃,蔡嘉驰的声音听起来还算行,没有喝醉后的大舌头,“我这是……在做梦吧……?”“幻觉”董镇没有理会他,甚至嫌弃似的又侧过一些身去。这个动作让蔡嘉驰的心里猛地一抽,即使是在梦里,董镇对他的态度通常也都是这样,从来不给好脸色看,眼神当中也总是带着不屑或者嫌恶,也许是现实当中的董镇就没有对他和颜悦色过,蔡嘉驰反而连他的笑容都想象不出来,更别说带进梦中了。“我怎么这么……自虐呢……?”蔡嘉驰颓废地坐到董镇身边的椅子上,他不敢伸手去摸眼前的人,生怕一动手,幻觉就会散了,而酒精上头的感觉让他身体的触感更是不真实,蔡嘉驰至今还是认为自己身在梦中,对着梦里构建的世界,他什么都敢说,于是他让自己尽量不费力地趴在桌上,眼睛紧盯着董镇,一刻都不愿转开视线,继续说道,“你肯定想象不到这一年半我是怎么过的。”那个幻觉里的董镇依旧不为所动,蔡嘉驰自顾自说下去。“我很想你……也一直在找你……”他的声音被捂在脸前的双臂挡掉一些,这让他自言自语般的喃喃变得有些暧昧不清,“我从来不觉得自己可以这么长情,结果反倒一头栽在你这里了,你还不把我当一回事儿,说走就走,你走了之后我就没一天是好过的……你就不能多听我说两句么!为什么你要出现在我面前,为什么我就会爱上你这么可恨的人……!你要是不出现就好了,我就不会忍不住想你了……”蔡嘉驰越说越伤感,一年半之前的情形又在他脑海里像是放幻灯片一样迅速过了一遍,有尴尬愤怒的、有喜悦激情的、可最多的还是董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