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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比不上学生会那些可办可不办的破事。但是他说不清楚为什么,心里惦记得很,今天在雨中抱着她跑的那一段路程,在雨中的那一眼对视,跟中了邪似的,在脑子里翻滚。拿着水杯下了两趟楼也没见到傻狗的半个影子,越见不到他就越惦记,惦记得坐立不安。最后一次下楼,她竟然关门睡觉了。第二天一早,竟然还是见不到人!房门紧闭,连洲问阿姨,阿姨说没见她起床。早上一二节有课,她从来没有逃过课,每天精神抖擞赛过陆良皓,何以今天赖床了?他敲敲房间门,果然听见她的声音。“阿姨,我先睡一会儿,你吃吧。”连洲隐隐觉得这个声音不对,“狗子意,今天不用去学校了?”“啊,连洲……我请假了。”“我进去了。”连洲打开房门,看见一个小脑袋露在被子外头。她卷着薄被,严严实实盖到了嘴巴,面色怏怏对着他,“我不舒服……”连洲:“……”她很有些委屈,“我肚子痛。”他走进了些,腰板挺得很直,垂下眼睫一看,那脸色菜青,嘴唇着实有些苍白。“是因为昨天淋雨了才痛的?”顾之意幽幽看着他,“不是,跟那个没关系。”跟哪个有关系,她没说,连洲也猜到了。“那,怎么治?”“治不了?”“没有药?”顾之意也很绝望,“没有。”止痛药不是随便吃的,只能硬挺。她闭上眼,气若悬丝,“你快走吧,晚上记得回来看看我死了没有。”连洲走不动,“死了——怎么办?”作者有话要说: 狗子:我都要痛死了你还问问问,死了就埋!连洲生无可恋脸:奥尔森营养不良症……☆、关怀课间十分钟,连洲埋首点着手机,祁成从前排跑上来。“连洲,顾之意怎么了?”连洲头也没抬,“病了。”“什么病,给她发微信怎么没见她回。”连洲这才抬眼对着他,有些不耐,“怎么了?”“下午文学社有诗词会,想问她来不来。”连洲手指头在屏幕上重重点了两下,突然火大,“一个破诗词会,你叫她带病参加?她是狗子意,不是林黛玉!”祁成:“……”董义轩从外头放水回来,狐疑看着他俩,问祁成,“他怎么了?”祁成慢条斯理说:“他说狗子意不是林黛玉,我也没有问狗子意,我问的是顾之意。”连洲把手机往抽屉里一扔,仰面朝着天花板吁了一口气。“顾之意怎么了?”“请假了。”“就为这点屁事?我真是……走走走,我困死了,晚上不得睡,白天要干活,等我宾馆装修好,我就搬出去住,你们爱吵吵,爱打打。”董义轩坐下,像是又想起了什么,“我都忘了问顾之意,肖晴说她哥是医学院学神,原来那个医学院研究生是她亲哥啊,他在离棠府有一栋别墅,还等着我去经营呢。”连洲不搭他的腔。祁成走了,董义轩趴在桌子上争分夺秒睡觉。连洲又拿出手机,拨了顾之意的手机,没人接。上课铃响了,老师晃悠悠走进教室,发现后排一个高个男生若无其事拿着手机往后门走。“那位同学,上课了,去哪里?”连洲:“老师,我家里有急事,我打个电话。”他这么一说,祁成骤然扭头往后看,董义轩也顿时醒神了。阿姨接了电话,说她今天休息,现在在她老乡家里了。连洲语气不善,家里有一个病恹恹的,阿姨怎么说休息就休息了,如果他不打这个电话,是不是就让顾之意自己一个人饿死在家里了。对于他这个口气,阿姨有些诧异,说她每个月都是这个时候休息,雷打不动的。“需要我回去?”“不用了。”连洲挂了电话,沉吟数秒,拨打家里的座机,快挂断的时候终于被接起来了。一个软绵绵的声音,“喂。”连洲有瞬间的失语。“喂,谁呀?”“我,打你手机怎么不接?”顾之意呆愣两秒,“我在睡觉呀,干嘛了?”连洲默了默,没好气说:“祁成,问你下午去不去参加你们文学社的诗词会!”“……我都请假了,都站不起来了,我去什么诗词会我去。”他一嗤,“谁知道,说不准你带病也要参加呢。”顾之意摇摇欲坠,扶着沙发椅背,想坐又不敢坐,“我挂了,不想和你废话。”“等一下,阿姨休息了。”“是啊。”“那你……有饭吃?”“嗯,阿姨煲了汤才走的,还有早上的粥和包子。”顾之意口干舌燥,忍不住抱怨:“我真的挂了,不要打这个电话,爬起来累死了。”她挂掉了,连洲回过身子,脚尖点地默了半晌,还是没有走进教室,往楼下的单车停放点走去。他的山地车有好一段时间没骑,积了一层灰,他拿根手指头一抹,抹了一指头的灰,看着难受得紧,偏偏身上除了手机,一张废纸都没有。真想扔到一心湖里洗一洗。拉到一心湖他都嫌脏,只能靠自己的两条腿了。走到半道,好死不死在拐弯处碰上了苟煦,差一点面对面怼上,避都避不开。“学长。”“这是上哪去?”连洲:“回家。”苟煦拿眼乜他,“你没课?”连洲移开眼,“没有。”苟煦上下扫他,提嘴一笑,“连洲,你和顾之意在一个班,没错吧?”连洲点头,“没错。”苟煦围着他悠闲转了半圈,方道:“今天周五,上午三四节高等数学。”连洲默在原地。“在D教学楼3F1阶教室,最适合睡觉的一间大教室。”连洲垂首笑,“学长真是见多识广。”苟煦肃脸盯着他,“连洲,不妨告诉你,我有一个本事,只要我看过一眼的东西,就能过目不忘,你能骗你爸,能骗你妈,能骗你老师,骗不了我。”连洲极少逃课,这一回被苟煦抓个正着,也无话可说。“学长,我有点事情,刚从教室下来。”“你不用跟我解释。”连洲点头,“好的,你慢走。”苟煦不走,他只好自己先走。没两步,又被苟煦叫住了,“你回来。”连洲当他还没过瘾,阴着一张脸又回来了。“我问你,你们班有没有一个写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