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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阳候寻你定制头面的事我们已经听说了。” 周氏拉着她的手道:“云娘啊,你说的那个玫瑰金靠不靠谱啊?” 还不等陆云妆回答,就听吕兴昌道:“合金这个法子我以前从未听说过。云娘,这个玫瑰金你又是从哪儿听来的?” 陆云妆心下一个咯噔,玫瑰金在后世的珠宝首饰界应用特别广泛,可在现在这个时代确实闻所未闻的。 思前想后,她冷静地回道:“这个玫瑰金是我很早以前在一本古籍上瞧见的,不为人所知也很正常。但是这是我第一次尝试做,所以成不成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没有十足的把握?”一听,二老只觉得心突突直跳。 周氏长叹一声:“那可如何是好啊。” 见状,陆云妆劝慰道:“爹,娘。你们不要担心。虽然没有十成的把握,但七八成的把握还是有的。只要钱师傅将这玫瑰金制出来,这桩生意就成了一半了。” 吕兴昌听闻,沉默了片刻,随即点了点头,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似的。 “云娘,我们知道你向来是个有主意的。既然你说没什么大问题,那我们也就相信你。你就大胆放手做,不要害怕,出了什么事,咱们一家扛着。” 周氏也附和道:“是啊云娘,你放心大胆地去做,有什么困难就跟我们说。” 听闻,陆云妆只觉得心中仿佛有一股暖流经过,她笑了笑道:“爹,娘,谢谢。” 晚间,陆云妆仍旧泡在画室里,废寝忘食地画着图。 恰逢晚饭时分,吕元亮看着对面空空如也的座位不由问道:“少夫人呢?” 姚黄道:“少夫人还在画室里画图呢,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完事,所以让少爷先用饭。” 吕元亮皱了皱眉,关于信阳候找陆云妆定制头面的事他已经听底下人说了。信阳候这个名号他早有耳闻,京中权贵,皇亲国戚。他原先以为这样的人物注定跟他没什么交集。直到那次落水后做了梦,梦见他得罪了信阳候,导致了吕家的覆灭。因为这个梦,他私底下便悄悄关注起信阳候的事来。 不过,为什么信阳候一个京中权贵要去万宝斋找陆云妆定制头面呢?他那样的皇亲国戚,在京里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猛地,他突然想起上一次游湖的事。当时,朱文瑞和孙循调戏了嘉阳公主和顾姑娘。然后一个男子跳出来教训了二人一顿。嘉阳公主称呼那个人为侯爷…… 那人就是信阳候! 他清楚地记得那个男的走之前还深深地看了陆云妆一眼。 吕元亮顿时有了一种危机感,怕不是因为云娘救了那朱文瑞孙循二人就被这小肚鸡肠的信阳候给记恨上了吧? 想着,他看着对面的空位越想越不是滋味,也无心用饭,便站起身对姚黄道:“我去寻少夫人。” 吕元亮缓步走到画室外头,就见里头灯火通明。探着脑袋望去,一个女子正坐在书桌前提笔细细描绘。 他轻轻敲了敲门板,唤道:“云娘。” 陆云妆听到响动忙抬起头看向来人,表情疑惑,“你怎么来了?” 吕元亮不答径直上前,在屋内拉了一把椅子坐下,道:“晚饭已经备好了,你先放下笔歇歇。用完饭再来画吧。” 听闻,陆云妆握着笔的手顿了顿,心中闪过一丝异样。 见她没有要起身的意向,吕元亮又道:“不吃饭怎么行呢?也不差这么一会儿。你这样下去只怕还没完工就要先把身子熬坏了。” 陆云妆放下笔,叹了口气道:“道理我都懂。可是留给我们的时间不算充足。这次的客人不一样……” 话还没说完,就听吕元亮接过话茬道:“是信阳候对吧?上次游湖出手惩治朱文瑞他们的那个人。” 陆云妆见状有些讶异,“你知道?” “我听底下人说了,非金非银非玉。”就听吕元亮道:“这信阳候怕是来找茬的吧?” 一阵漫长的沉默后,就听她开口道:“是又怎么样?咱们家也不过是平头百姓罢了,得罪不起这样的贵客,只能想办法解决。” 看着面前女子低垂的眸子,吕元亮一时觉着有一种无力感充斥着全身。难道,该来的还是躲不掉吗? 他没有像梦境里的那样直接得罪信阳候,可人还是找上了门来,寻上了他的妻子。 陆云妆怕这件事影响他科考的心情,便笑了笑,语气轻快道:“你也别担心,我已经寻到办法了,一定能让他哑口无言闭嘴惊艳的。”说着就站起身,走上前道:“你也别多想,好好对付接下来的院考。家里的生意还有我和爹娘呢。” 吕元亮看着眼前人的笑靥,心中一动,走上前去,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陆云妆冷不丁地被他一抱,有些不知所措,“你……这是做什么?” “云娘,”吕元亮小声开口道:“谢谢你。” 陆云妆微微一怔。 只听吕元亮闷声道:“这些日子你又要管理铺子又要上心我的事,真的辛苦了。明明我才是丈夫,却要让你一个人去承担这些,是我没用。” 听到这话,陆云妆默了默,鼻尖突然有些泛酸。 从穿越到现在,她都是靠着自己一个人走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尽管外表看上去坚强不催,可她终究还是一个普通女孩儿。在现代别说结婚了,连个男朋友都没有的人,来到这里是又当爹又当妈,硬生生的把自己变成了一个望夫成龙的贤妻。还要打理好万宝斋,实属不易。 许是一个人支撑太久了,现在听到吕元亮说的这一句简简单单的谢谢,心中高高竖起的壁垒就像瞬间裂了一道缝似的,开始崩塌。眼泪就犹如决堤的江水,止不住地涌出眼眶。 她很想哭,可又不想当着吕元亮的面哭。她不想把自己脆弱的一面暴露在他的面前。只得推开他的怀抱转过身去,小声地吸了吸鼻子擦拭眼泪。 吕元亮愣愣地望着她的背影,一时没反应过来。 在他的印象中,这个女子一直都是十分自信的,永远都是成竹在胸的,就像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倒她一般。连当初他混成那副样子,丢下她一人独守空房,她也没哭。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坚强的女子,现在却哭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陆云妆好端端地会哭,一时也急了,忙上前扶住她的肩道:“你怎么哭了?我,我应该没惹你生气吧。” 就见陆云妆吸了吸鼻子,擦干眼泪,扬着笑容转过身来,“你看错了,我没哭。”说着便要绕过他出门,“时候不早了,咱们去用饭吧。” 就在这时,陆云妆突然觉得右臂一紧。转过头就见吕元亮一脸认真地看着她,道:“你明明就哭了。” “哭并不丢脸。” 他黑润润的眼睛定定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