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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

    、结拜完璧身

余书林:“噗!”

庄南看着被余书林喷了一口的酒菜,叹道:“还换吗?又不能吃了。”

余书林拍着自己的胸口,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贤弟你真不厚道啊!你这不是知恩图报,是恩将仇报吧你!”

庄南眼中划过一抹笑意,脸上却是无辜:“没想到余兄这般大智慧之人,也会有受到惊吓之时,是我思虑不周了,请兄长见谅。”

余书林指着庄南,好久没说出话来,最后竟然叹了口气,也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庄南,他道:“多久了?”

庄南脸上的笑意慢慢地收了回去,低垂着眼眸,手中转着酒杯,好半天才道:“情不知所起,我发现时已是一往而深。”

余书林轻声道:“他不知道吧。”他用了陈述语气,庄南微微点了下头,道:“你这事是怎么回事?”

余书林又是一声叹息,他越过庄南看向窗外,眼神放空,似在回忆又似在确认,最后收回目光道:“说来可笑,直到今天我也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在我五岁时,贪玩溜进了父亲……定远侯的书房,后来玩累了在里间一张书桌下睡着了。醒来的时候,突然发现书房外间有人说话,待我听清那人在说什么时,惊得心跳都快停止了。”

庄南将余书林的酒杯满上:“是你父……定远侯?说的就是那件事?”

余书林点头:“我只听见定远侯说,‘书林又不是我的亲生儿子’这一句,就震惊的难以自抑了。脑子里轰隆隆的,哪里还顾得上别的。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开始留心府中的蛛丝马迹,想要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但是一切都很正常,正常得仿佛那天下午的一切都是我的幻觉一般。直到现在,定远侯对我都还很好,如果说是他把我养废了未免有失偏颇。”

庄南:“那……你这纨绔是怎么一回事?”

余书林无奈地笑了一下:“我心虚,不知道眼前这一切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么定远侯为什么那么说;如果是假的,我的亲生父亲又是谁?定远侯夫人是我的亲生母亲吗?我是定远侯府的长子,下面还有‘嫡亲’的兄弟姐妹。这定远侯之位,虽然我没有资格也不想去争,但是装得糊涂一些总比莫名其妙丢了性命要好。”

听到这儿,庄南明白了,但也更唏嘘了。

余书林:“你打算怎么办?”

庄南不懂:“办什么?”

余书林有些吃惊了:“你不是喜欢周辰?那可是大皇子、容王殿下。你就这样浑浑噩噩的,最后能愿望成真?”

庄南没忍住也喷了:“咳咳咳……”余书林忙起身给他拍背,一阵剧烈地咳嗽之后,庄南摆手示意他不用再拍了,道:“没事儿……”他看了看桌上的饭菜,笑道:“快让小厮撤下去吧。”

待小厮收拾好饭桌,余书林又向小厮要了一壶酒,二人喝着清酒聊天。

庄南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余兄,我真没想过会有梦想成真的那一天,从来没想过。他……他是容亲王、嫡长子,很可能还是未来的太子、皇上。我和他在一起算是怎么一回事儿?凭白污浊了他的声名……”

余书林抿着唇看着庄南眼角滑落的泪水,心中复杂又矛盾:他很欣赏庄南的性子,坦诚真挚,作为朋友,他是真心希望他能得偿所愿的;但是事实正如庄南所说,一个未来的皇帝,如果好男风,还要和一名男子一生一世一双人,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最后余书林也没说出什么来,只是重重地拍了拍庄南的肩膀,正想要安慰说“天无绝人之路”,却见庄南被他拍趴下了……

余书林楞了一下,突然大笑起来,一边摇头一边道:“贤弟,你这样怎么能行?!这体格,啧啧啧……”

这话中的调侃和嫌弃之意尽显,庄南的脸一下子就涨红了,他急道:“刚才我是没防备,你再拍,我肯定能撑得住!”

“哈哈哈哈……”余书林笑得更厉害了,好半天才直起腰来,对着弓着腿、张着手,摆出架势迎“拍”的庄南道:“不拍了,难不成要打你要杀你的人,还提前告诉你,等你准备好?”话说到最后语气也严厉了起来,庄南有一瞬间仿佛觉得坐在对面的不是那个纨绔,而是自家二哥。

二哥庄武也曾经试图教自己学武,但是一方面因为周辰没有学,自己又经常粘着周辰也就不想学了;另一方面是因为庄武在那之后没多久就离开京城去了边关。所以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此时庄南看着余书林纤瘦的身子,奇道:“余兄,你也不壮实啊!怎么能有这么大力道?”

余书林先是起身打开门去雅间门外看了看,然后回来坐到了庄南身边,小声道:“这些年我一直偷着练武……”

余书林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得意、行为也有趣,但是庄南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如果能够确保安然无虞,余书林又怎么会需要偷偷习武保护自己呢。

余书林渐渐也不笑了,他看着庄南眼中流露出的伤感与担忧,心中一暖,突然心头升起一个念头:“贤弟,你我结拜兄弟如何?”话刚出口就有些后悔了,自己一个冒牌的侯府长子,将卫国公府的三少爷认作弟弟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

庄南抚掌笑道:“好!”他看见余书林的不自信,问道:“方才还赞余兄君子坦荡荡,而今反而因为这名利地位而常戚戚了,实在让兄弟看不上眼。”

余书林恍然笑道:“贤弟言之有理!是为兄着相了,自罚一杯!”说完端起一杯酒就饮干了。

二人相视而笑。

余书林起身将桌案整理好,这才发现今天不是什么良辰吉日,所在之处也不是祠堂寺庙,桌上只有酒,没有饭菜、三牲,也没香炉、燃香。庄南也看出来了,便提议道:“兄长吩咐小厮上点儿饭菜,我去……长莺房里拿点儿燃香,写两份……”“金兰谱”三字话没说完,因为余书林正别有深意地看着他。

庄南忙摆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是……”

余书林哈哈大笑,突然附在庄南耳边说了句:“若非今天贤弟与我说那秘辛,我还真以为贤弟身上有疾呢。”说这句的时候,余书林恍惚觉得对面“庆春时”酒楼仿佛有亮光闪过。“应该是有客人开窗子的亮光吧,毕竟庆春时酒楼的窗户都是用的琉璃窗。”余书林心下一想,也就搁下来了此事。再见庄南还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只得把话说明了些:“要不然,那长莺姑娘,怎么会还是完璧之身呢。”

庄南顿时目瞪口呆,反应过来后脸就白了。

余书林先还大笑,突然想到什么,脸色突然沉了下来:“贤弟莫慌,这不是我看出来的,虽说我称霸京城,但是还真么做过欺男霸女之事,也没那本事能看出一